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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星这一脚,用尽了全力,结结实实地踢在杨宏的头上。看见他被踢飞出去,撞断一根木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踢死了。也有些后悔,自己不过是想教训一下他,谁知结果会这样,但想到只是踢死个凡人,就没放在心上。
矿工们听到那边的吵闹,走了过去。白活看见杨宏被人踢飞出去。跛着脚冲了上去,对着陈千星就要动手,还没近身,被陈千星的两个家仆挡住,其中的一个家仆,一拳打来,把他打出十多步撞在门柱上。
白活扶着门柱半天没站起来,嘴里大口地吐着血,感觉到手臂传来的疼痛,自己的手像是被撞断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杨宏,也不知是死是活。
矿工们大多都认得,陈祝两家的公子小姐,又见两个家仆都有凝神后期的修为,也就没人敢说什么,但是见白活受伤,还是都围了上来,四下议论着。
谁都没注意,此时躺在地上的杨宏,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抓住身前陈千星的衣襟,对着他的脸,一拳,两拳,三拳,还要打。被边上的家仆一掌打起,跌落白活的身旁,杨宏看见陈千星肿起的一边脸,和吐出的牙齿,会心的咧嘴傻笑。
陈千星被一顿老拳打得有的蒙,好一阵才,异常气愤怒火中烧,大喊“把他给我架住!”
对着被家仆架起杨宏的脸,一顿猛扇,打得杨宏鼻青脸肿,全身颤抖连连。尔后,陈千星拿出一把短剑,要取了杨宏的性命。
“算了,教训一顿就算了”边上的祝容儿,出声制止。
回头看了一眼祝容儿,“好,但要让他留下点东西。”剑锋一转,直取杨宏的儿朵。
陈千星感到手上一麻,拿着的短剑,不见了踪影。四下查找,看见远方一间木屋门前,站着一个长须齐胸的修士,手里拿着那把短剑。
任长生早知道外面的吵闹,搞不懂自己的外甥女怎会和陈家人在一起。见杨宏受辱本要出手制止,又想到这些天杨宏说话没有礼数,做事疯疯癫癫不服管教。自己不知他和穆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没对杨宏怎么着。现在让他受些教训,也和自己心意。
但看到陈千星要杀杨宏,他还是出手了。任长生飘身而来,看了祝蓉儿,说道:“容儿,又是你在捣乱,都散了吧!”
矿工听了四处散开,祝容儿见了舅舅,也是上去请安,顺着给舅舅介绍了陈千星,几人兴致勃勃的聊着,不时传出笑声。
老孙头大发善心扶起白活和杨宏往里去,边走边埋怨杨宏,“你一凡人,怎敢和仙师置气,简直是自讨没趣,还连累了白活。”
杨宏牙关紧咬一声不发,早就看到任长生在那边,不知他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但终归是他救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但看到陈千星,想到他要杀死自己,眼神无比愤恨。
太阳都没下山,东方就升起一轮硕大的满月。月光似乎比日光更要明亮,撒向坎坷不平,莽莽苍苍的血红荒原,使荒原看起来是那么的妖艳。
看着和祝容儿一起在烤肉,满脸高兴的白活。他就搞不懂,跟那么一个刁蛮的丫头在一起,有什么好高兴的?
铃铛拿着烤肉过来给他,看见铃铛善意的眼神,接了过来。铃铛看见杨宏接过烤肉,开心的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大白牙,很是可爱。她在些天来发现,眼前这个凡人,想法新奇最是好玩。
自那天后,祝容儿就住在矿场,也和她接触几次,除了刁蛮点,人其实也好相处。
杨宏这几天一直很少说话,那天的事让他知道,在这里他的性命,和蚂蚁差不了多少,随时会被别人,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自己。修士对普通人生命的忽视程度,让他感到可怕,凡人面对仙师没有任何尊严可说。所以他决定,回悬崖边的石台再看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再弄回去。
决定就像毒品,决定好了还没去做,就会寝食难安,杨宏现在就是这样。他正在想怎么能说动白活,让他陪自己去醒木镇买点攀崖的工具。
醒木镇入口在两峰之间,入镇要有阵牌,是镇上陈祝两家联合发的,有了阵牌,防御大阵才让你进去。当然,你修为高深的话也不用。此时镇口雾霾弥漫,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什么?
昨天,也没用什么心事,任长生叫白活护送小姐回去,杨宏也就跟着来了。
站在这儿等白活去领阵牌,有好一会儿了。走上前观看神奇的阵门,似幻似真有点像玻璃门,一摸手穿了过去,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眼前景色一变,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好一条热闹的大街。
“要什么鬼阵牌,随便都可以进,害我等了半天。”对着前面跑来,也是满脸茫然的白活说道。
白活无不心痛地说:“你怎么进来的?害我花了一个晶石领阵牌。”
醒木大街,在大街的中段,有一块空旷的广场,这是陈祝两家发生冲突时,用来缓冲的地方,也是把镇子分为南北的标志。在这里摆摊,一般两家都不会收取费用,所以这里是摊贩云集,嘈杂喧闹。
已经在这里逛了很久,没有看到好用的。杨宏与白活又来到一个小摊前,摊位上有:瓶瓶罐罐、奇石、怪矿、灵符、绳索。
“有什么爬墙攀岩的器物吗?”摊主听他们说要攀崖工具,拿出一对爪子说:“雪狸爪,只要一点真力,就可以在悬崖上如履平地,价钱也便宜。”
两人都大摇其头,杨宏想需要真力就免谈,根本用不了,摊贩还要说什么。突然街的一头,有数骑过来,使得行人纷纷避让。打头的竟然是陈千星,见他眉头紧锁。
陈千星也看见了杨宏,准备再羞辱他一下,但想到叔叔交代的事情很是重要,没做停留奔驰过去。
杨宏此时反而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心中异常烦闷。身边有人一把夺过摊主的雪狸爪,问道:“多少?我要了。”又怒目的看了一眼杨宏“让给我。”
见此人尖脸竖眉,山羊须,一身黑衣,背后还背一根很长得东西用布包着,不知是什么?杨宏本来没打算买,现在又有了点是凡人的觉悟,与白活让过身去。“谢了,”那人说了一句。
逛了一圈,没什么顺手的,买了一捆绳索和一些崖钉。
次日,杨宏与任长生说,要去打点寒潭水兑酒。任长生这些天来,也觉得寒泉酒好喝,就应了,临了还给杨宏一张御寒符。
牵出矿上唯一的铁蹄驼,带上食物,挂好木桶,刚到门前。白活跑来非要跟着,他知道杨宏这一走,也许不会回来了。他没什么朋友,祝家的小辈们不是嫌弃他修为差,就是嫌弃他脚跛,经常对他打骂。
虽然现在在穆远这好了些,但从没有人像杨宏这样尊重他,对他好,还把储物袋给自己,那可要上千晶石。杨宏说他要走了,怎么也要送他一程不是。
怎样说也没用,只好带着白活骑上驼背,向寒潭而去。
白崖,险峻陡峭,崖高一百多丈,延绵一千多里,崖壁光滑如切。如果从高空看,就像什么东西砸下,硬生生地砸碎了一边的大地,留下这白滑的悬崖。
杨宏他们走了整整三天才到寒潭,又休息了一夜。一大早对白活说,叫他在寒潭两里外等。如果天黑还没回来就别等了,自己已找到回家的路了,你想去干嘛就干嘛。
此时,在白净的崖壁上有一个人在,艰难地攀爬。
又找到一个细缝钉进一颗崖钉,系好绳子,向上看去还有十多米。太累了,但杨宏想,现在不能歇,一歇就泄气了。得快点上去,好在快到崖顶裂缝也多了。
手终于够到当时跳崖站的地方,心里祈祷上面千万不要有嗜血兽,探出去看了看,没发现有嗜血兽,放下心来。手一用力翻了上去,躺在崖边。
崖边凌冽的劲风吹过特别舒服,杨宏恢复了些体力,爬起来看见远处,血红大地上的白活像个黑头苍蝇,也不管白活能不能看见,向下挥了挥手,心里说道,再见了我的兄弟!
石台还是老样子,被埋在地下,只露出一点点,观察一阵没什么发现,心里想还是把它挖出来看个究竟。
挖开了石台边的泥土,用绳子绑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坑里拉了出来。一米五的立方体,有花纹,和沅江底的那个一模一样。
回想起那天自己好像是血流在上面了,往上面滴血,手指都要割断,血洒满石面没半点反应。又试了试吐吐沫,撒尿,办法用尽,没一点作用。
杨宏看着眼前这块,被阳光照射下粗糙丑陋的石头,心里烦闷沮丧。忽然发现石块在动,以为是有了反应,正想看个仔细,紧接着听到“呜……”的叫声,看见从森林里跑出好多嗜血兽,为首的又是那头最高大的嗜血兽。
嗜血兽又看见杨宏在悬崖边,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叫了一声,召唤同伴向着仇人冲去,狡猾的人类,有躲了下去,幸好收住了脚要不也会……
白活看见杨宏从悬崖跳下,吓得叫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想去寒潭看看情况,可是前面又寒冷异常,抵御不了,能待在这里,已是自己的极限了,没一点办法,十分慌乱,只能默默地祝杨宏平安无事。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次,跳得非常洒脱。进入水里,突然发现水底,有东西闪闪发光,是什么东西?莫非有宝物,想着就往潭底潜。
日正当头,水里也是清清楚楚,杨宏看见潭底很是平整,像是石板铺成。游近闪光处,竟是上次掉的,白玉蜘蛛的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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