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虚毅等人不急不缓地站定在大厅的一个边角,过往的人群如流水一般,可从来不会有过多的人去关注他们,只因,王朝会馆难得地开放了会馆珍藏了数百年的不菲工艺品。
提前赶赴到三楼的个人展厅门外排队,才有可能得到其中的展览券,至于那些富豪和高官,则会得到直接邀请,毕竟,这次竞拍的主角就是他们。
江水逝插嘴道:“如果这珠子本身就有不菲价值,那贺宏翁出手抢夺又有什么奇怪的。”
徐慕羽轻轻一笑,对着柜台前的一个资深专家问道:“这位美女,打扰一下,这是我祖传下来的一颗夜明珠,可否在鉴定后告诉我的价值,嘿,我也想在这次竞拍会上卖出个好价格。”
那专家见徐慕羽玉树临风模样,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二话不说就用器具反复检验了一番,最后负责任道:“这颗珠子很明显就是连缀成形的串珠中的一颗,虽然看起来精光闪烁,不过其价值最多也就一两银子,设若是真的古珠之一,恐怕流落在不知哪个地方。”
李虚毅虽对此嗤之以鼻,可一两银子,对寻常珠玉来说,已算是贵的了,可徐慕羽口中的高价显然远高于此,恰逢贺宏翁回头,等见了这颗珠子,立马招呼了几名锦龙会人员围聚过来。
“拿下他们,这是二皇子最爱的珠玉,却不知怎么被偷了。”贺宏翁的表现,就像是徐慕羽找了给他配戏的,而徐慕羽信手把这颗珠子丢给了李虚毅,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
李虚毅望着气势汹汹的贺宏翁,尽管不相信徐慕羽所说的是真的,可还是有怒意倒卷而出,他一字一顿道:“别逼我再杀人,我再说一次,如果你们还想让燕国长公主生还的话!”
贺宏翁刚开始还没认出是李虚毅,待见到他拔剑之后,方才惊疑莫定道:“哼,昨天没杀死你,你今日却好动招了,来人,将他们带回府门严刑逼供!”
江水逝冷笑道:“那你不妨试试。”
正当双方对峙之时,伊洛川本就在近头消遣着,这时凑趣地走过来道:“哟,宋廷的气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啊,看来,李殿主为你们宋廷答复信函后反而入狱是确有其事了,啧啧,朝局昏庸,很好。不知李殿主诸位有没有兴趣和鄙人一起啊?”
为着这一番话,贺宏翁反而不能当中诘难,又加上王审琦在前面频频回望,不得已,恨恨地嘀咕了一声,方才无奈散去,只能说,江水逝绑架燕国长公主的手段太高明了,旁人根本找不到一点抓捕的证据。
李虚毅眼下心情正烦,但也不便拂了伊洛川的好意,只能婉拒道:“李某几人疏野惯了,并不想代表契丹国一起进入竞拍环节。”
伊洛川还是盛情相邀道:“不过是做个伴,哪有什么代表不代表的,我想,我手下的暗夜联盟几人,肯定不会拒绝的,喏,我这里有一张邀请卡,你拿着,什么时候进去了,便可凭此找到我们。”
这一下,李虚毅也不好再三推拒了,拖刀斩的计策也不便用出,只能老老实实地接过,好在伊洛川没有让他即刻插上之意,还像个悠闲的游者,识趣地自走开了。
徐慕羽还像是晚天的夕阳那般,静静盯着李虚毅道:“现在你应该相信我所说的了吧,我们虽然仇深似海,可比起以赵德昭为首的锦龙会,都算不上什么了。”
悠悠往前行走的步伐,还像是沿途风景的转换,唐鸿等唐碉等人,是代表后蜀国前来的,其国主孟昶最宠幸的花蕊夫人,歌舞双绝,号称人间绝色,总因为闷闷不乐,就特许了来凑个热闹。
不过,实在是因为她天生丽质,赵匡胤虽远在开封,对着她美色的觊觎已不是三两个月的时光,就特让她混在列旁,当个侍候的小丫鬟,还故意抹了一种可以让皮肤变粗糙蜡黄的膏药。
燕姬本来尾缀在后,忽然对着江水逝插说出一句道:“我好像记得哪里有一座虹桥了,它现在改了名字我差点就不记得了。”
江水逝凝眉道:“当真?殿主,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钱恨费不由分说就跟了过去,燕姬在前,他岂能不加跟从?就连他用丹青妙笔颇费了画技的一些工艺品,也来不及亲自前去呼喝赚钱了。
白玄机这时不知从何处插了上来道:“启禀帮主,我已经探出来,连续死在先前那套刀法之下的,还有刀烈,不明就理的崔成伯与之对战,与此人对战十招后自动退去。”
李虚毅淡淡道:“舞破天,锦龙会的人全被安排到了这边,我们也是时候走一趟了,徐慕羽,引路吧,你此番前来,想来是早就探准了青蝶饰在哪了吧?”
徐慕羽道:“那是自然,不过,你是否应该先把骚离剑还我,我们还是先去帝都酒家上走一遭,这该死的代樱,竟然把他们放在明面胁迫我们。”
李虚毅道:“帝都酒家不是公子辰的大本营么?”
徐慕羽只轻轻点了点头,急促道:“糟糕,怕是来不及了,宋廷的手段向来刁钻,赵德昭让我在今日的辰时(即现在的7点到九点)去观看一场好戏。”
当下这三人不进反退,他们一同坐上夜斑鸟,云绒稀薄的浮空里,已有数只巨禽鸟低飞天上,一时澄碧的天空,隐隐有着浅黑色的雷电聚集,只因隔得极远,倒是不太分明。
便在扶风万里的腾空时刻,李虚毅的肚腹有两股气在穷斗,阴沉不定,就像是两柄刀反复割据,只把他的肺腑大卸八块了一般,纵使他强忍着,又哪里能够禁受得起这种折磨。
舞破天一脸不安地看着他,还没等得及上前搀扶一下,李虚毅已经脸色蜡黄地半躺倒地,恨不得像是车轮那样反复滚来滚去,他的整个拳头紧紧攥起,偏生他又有伤在身,这其中的剧变,益发减了攻救的势头。
好在夜斑鸟始终平稳,就像是平波划船一般,悠闲地从帝都酒家与王朝会馆的毗连之地,落停了下来,但它的爪子才刚触到地面,便有利落的嗖嗖声跌穿过来!
是那种带有绳索的长勾,一直就伏在四角,锦龙会人员一条条长勾飞快地投掷出去,在浅短的距离之内,极快就取得非凡效果。
却原来,赵德昭眼见李虚毅每次凭借着夜斑鸟纵横来去,费尽人力去布排了这个困斗之局。
若是按照往常,李虚毅早就跃身而起,将这周遭的绳索全部斩断,可眼下被肚里的逆气折磨,哪里还有半分的力量,他本来还指望徐慕羽能与舞破天联手,破解开这局势。
可便在突然,徐慕羽趁势从李虚毅腰畔抢过骚离剑,长剑得手后反挟过去,竟是要将后者置之死地,他算计过,此刻舞破天离得稍远,以对方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替李虚毅挡下。
很可惜,他显然低估了舞破天的能耐,舞破天自从进入到嵩陵,俯仰在那些浮棺中修习了一个多月,一举突破了《无妄太虚经》无妄级第二重的诸恶之刺,武功大进,已经踏身绝顶之巅。
但见他的灭世樽轻微挥动,一股诡异的气息,就像是早晨的烟霞,又像是黏人的蜘蛛网,先把徐慕羽的剑痕阻隔了一下,再等到后者发挥出骚离剑的本身剑势,灭世樽又赶马拍到。
“哼,你的这根灭世樽又岂能是我骚离剑的敌手。”徐慕羽脸上划过轻忽的笑容,剑招层出不穷地往李虚毅身上落去,可舞破天的灭世樽不但没有断掉,反而因为龙涎的缘故,发出耀眼的光芒。
有龙涎这等似是吉祥而实际为凶物的宝物撑腰,灭世樽的风头并不在骚离剑之下,这两人就此打斗一起,一个抢杀,一个抵挡,而李虚毅感觉整个血管就要爆开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
而那边,夜斑鸟疯狂地挣扎着,可锦龙会那些人员抛带过来的爪子,锋利异常,一旦勾住就极难脱身,这使得它不断拍打着翅膀,站在近处的锦龙会人员一时不防,反被煽倒无数。
可这勾爪之后,又强出兵锋悍然的各路人马,手持着长矛短链,一远一近地进行围攻,又有连只巨禽鸟在空中压制,像这等皇族巨鸟,比起普通的巨禽鸟一类可是好多了。
萧易水更是要擒住夜斑鸟,其策略主要还是先行用刀兵剑阵让它不能起飞,之后再用牢固的网格捕获,这使得夜斑鸟虽受了皮肉之苦,却别无生命之忧。
这边,帝都酒家更走出锦衣锦服的一个男子,其容颜依旧妖魅无双,他对着手下的人道:“赶紧抓住李虚毅,我就料到他会过来,徐慕羽,多亏了你的诱引之际,不过,你若不再使些手段,擒住此人,青蝶饰嘛,你看着办吧。”
却原来,徐慕羽四方求援失败,不得已,只能与锦龙会达成交易,而赵德昭开出的条件是必须要杀死李虚毅,还是不动声色的,最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杀余下的穹苍殿人马。
李岩与卢静的被擒,不消多说,自然是被王妙非等三人捣得鬼。
李虚毅有江水逝在旁,那就先行分化,燕姬探知的所谓别有一座虹桥,其实都是锦龙会人员暗中编排的,这一来,就只剩下劝服前者了,徐慕羽极为聪慧,又与锦龙会等人达成了演戏的步骤。
而李虚毅送给花幽筱的黑珠子,莫纱如根本还没来得给花幽筱,就被前来接驾赵德昭的玄武死士认出是翟守之物,所以就强行掳掠了过来,及此,却派上了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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