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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老大雷震天忽地抓住李桢平的手腕,止不住的哈哈狂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便是李桢平,刚刚老子真是多有得罪,这碗酒算是老子给你赔罪了!”说着便端起面前的大碗一饮而尽。这雷震天也可谓是奇人,哪有人赔罪还自称老子的?并且他这大手一抓,就犹如铁钳般夹在李桢平的手腕上,便是一些习武之人也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不曾习武的李桢平。
在雷震天一抓的瞬间,李桢平便已感到剧痛无比,顿时只觉手腕如断了一般,额角不断冒出一颗颗豆子般的粗汗。不过李桢平虽是体质孱弱,却也不愿在三侠面前落了面子,愣是强忍着。
还好左神算反应及时,伸出折扇将雷震天的大手拨开,使得李桢平手腕虽显红肿,还不至骨折,口中说到:“先生勿怪,我大哥性格向来如此,出手时控制不住力道,还请先生见谅。”
待雷震天的手松开后,李桢平只感到压力全无,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腕,见并无大碍,心想“此人不愧为三侠之首,只是轻轻一抓,便有如此力道。”口中却说到:“雷大哥乃性情中人,是真英雄、真豪杰,适才只是一时激动,我又岂会怪罪于雷大哥?”
“哈哈,不错不错,这句话我喜欢。”雷震天听李桢平称他为真英雄、真豪杰倒是欣然接受,高兴之意溢于言表,全然忘了先前自己还扬言要给此人一点颜色看看。
“对了,我刚才听闻三位在说到我大明国运堪忧,心中甚是好奇,才上前出言叨扰。不知三位为何说我大明将要亡国?”李桢平此刻再次出口问到。
“唉,此事便说来话长了。想我大明自太祖皇帝揭竿起义,率领部下屡胜元兵,最后平中原、扫四方,建立我大明朝,何等威风。岂知他的后代一代不如一代,当今皇帝更是昏庸至极,整日沉溺女色享乐,荒废朝政,奸臣当道,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女真一族更在东北虎视眈眈!难道不是国运堪忧?”左神算一说起国事便双眉紧皱,恨自己不能如明太祖般扫荡四方。
李桢平听的是连连点头,愤愤说到:“先生所言极是,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却不能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实是深感羞愧。不瞒几位,在下当年一心向武,学得些本领在战场上冲锋杀敌。只因家父万般阻拦,既不准在下习武,也不许在下入朝为官。在下实在无奈,迫不得已才经营商道,只求为我大明尽一点薄力。”
“想必令尊必然也有所顾虑才让先生经商吧,先生即便只是经商,却也为我大明做过诸多善举,江湖中也是人人称赞。”左神算称赞道。
“爹爹,溪儿也想习武,溪儿不想以后再被人欺负。”此时李文溪却也插嘴说到。
“哈哈,老子倒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看你这小身板,被人欺负也不是不可能,不如从今天起你就跟着老子学习武功吧?”雷震天一时高兴,竟打起了收徒的念头。
李桢平深感意外,岂会料到雷震天居然想收溪儿为徒,心中想到“如今家中正值多事之秋,让溪儿跟着蜀湘三侠倒也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口中却推辞到:“承蒙雷大哥看得起犬子,只可惜犬子从小便体弱多病,只怕是不宜练武。”“你既然称我一声雷大哥,说明你也看得起我,你尽管放心的把这小子交给我,我定然会将我毕生所学一股脑的教给了这小子,你只管放心的回你的四川就行了。”雷震天拍着自己的胸口豪言道。
“既然雷大哥如此说了,小弟若在作推辞,倒也显得太不识好歹了。也罢,既然犬子想要习武,跟着雷大哥我也放心。既然雷大哥如此看得起犬子,来,溪儿,快快拜过大师父、二师父和三师父,以后就跟着师父们专心习武,切莫三心二意!”李桢平见雷震天如此执着,倒也不再推辞。在桌上分别倒满三碗酒,让李文溪一一敬过,再跪地连磕三个响头,算是行了拜师之礼。
李文溪平时虽有着一些少爷脾性,此刻得知父亲允许自己拜师学武,倒也收敛起脾气。恭恭敬敬的给三侠敬过酒,叫了声“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直叫的雷震天笑的合不拢嘴,不停的重复着“不错,不错。”
直到此时三侠中的另一人才缓缓开口:“小子,还算你识相,拜在我大哥名下。不过想要练武,可不是简单的事,以后可有的你受的了,哈哈哈!”只见他说话时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李文溪,如同打量猎物般,逼的李文溪冷汗直流,不寒而栗。
“哈哈,老三,既然文溪已成我们的徒弟,你又何必再吓唬文溪。”左神算见老三试探李文溪,便开口阻止到,又对李文溪说到:“文溪莫怕,你三师父只是吓唬吓唬你,他这人总是这般爱唬人,你多习惯便好了。”
而李文溪却挺了挺瘦弱的胸膛,“我才不怕吃苦,只要能练好武功,吃多少苦我都不怕!”这番话说的倒是豪迈,只是众人见他这瘦弱的小身板,只是摇了摇头,并没相信几分吧。
唯有雷震天大声说道:“不错不错,这小鬼身板虽小,心倒是挺大的。甚好甚好!”
“溪儿从小便体弱多病,娘亲也过世的早,我因为家族的生意又不得不长年在外,所以溪儿从小就缺人管束,多年如此,便也养的些顽性。以后就劳烦三侠多多费心了,小弟不胜感激。”李桢平说着便起身鞠了三躬,以示感激,又接着说道:“溪儿体质虽弱,但从小便喜爱武术,这些年一直求小弟给他请一个好师父,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他自己也零零碎碎的学到些拳脚上的功夫,只是上不得台面罢了。如今,偶遇蜀湘三侠,更承蒙雷大哥如此看得起溪儿,愿意收他为徒,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雷震天听闻李文溪还学过一些功夫便来了兴趣,说到:“小子,你去把你学到的露两手给老子瞧瞧,看是什么名堂。”
李文溪闻言便起身走到了宽敞的地方,二话不说便耍了起来。李文溪这套拳法耍到倒是步步到位,有板有眼,只可惜中看不中用,尽是些街头卖艺之流的套路,若是一旦遇到了敌人,但全然没了用处,尽是破绽。
雷震天看了看便没了兴趣,于是摆了摆手示意李文溪停下。李文溪便也收了手脚回到位置坐下,问到:“大师父,我刚刚耍的不好吗?”李文溪虽然爱极武术,但也没甚见识,并不知道武术还有实用与观赏的诸多区别。只是上街玩耍时见卖艺那人武得虎虎生威,便把那人领到家里教了自己。
雷震天刚想说话,却被左神算抢了先,“你刚刚耍的还不错,身子骨虽弱,倒也耍的有几分力气,不过这些还是不够的,以后还得更努力的练习师父们教你的拳法。”左神算见他如此喜爱武功,倒也不忍打击他,便敷衍过几句。
李桢平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叫了小二过来添置了一些酒菜,便招呼着众人喝酒。
时间过去了几个时辰,蜀湘三侠与李桢平等人都决定在客栈暂歇一晚。
是夜,李桢平房里。
“爹爹,你以前从不让我拜师的,为何今天又让师父们收我为徒?”李文溪疑惑地问道。
李桢平并没有立刻回答李文溪的问题,只是独自喝了一口茶,便静静的看着李文溪。良久,仍是静静的看着,李文溪起初还没感到什么,淡淡与李桢平对视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提醒李桢平给他解惑。可是李桢平却一直是静静的看着他,便使得李文溪甚觉不自在了,心中不住的想到“爹爹这是怎么了?何故一直盯着我看,却也不回答我的问题?”想了许久,却也一直没想出个原因,便开口询问道:“爹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再次听到李文溪的声音,李桢平这才转醒过来,笑了笑说到:“溪儿,你问我为何以前不让你习武,现在却又允许了?其实倒不是我不让你习武,只是当年我们家族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很是愤怒,于是立了家规让我们李家的子孙后代再也不得习武,更不得入朝为官。其实为夫当年也很是向往成为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豪侠,可惜我的父亲却很是坚决否定了我的想法,最后我只能无奈的踏上从商之路,虽然现在我在商业上有了一番作为,心里却始终有一些遗憾。”说到此处,李桢平眼里明显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便被无奈所代替。他也清楚的知道当年家族的巨变对自己父亲的打击有多大,所以最后也就无奈接受了父亲的决定。
抬眼见李文溪仍然还注视着自己,便知道李文溪此时还是迷茫的样子,显然在等着自己说下去,顿了顿便又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爷爷已经立下家规不许族人再习武,为何我现在又允许你学武对不对?”
李文溪听父亲如此说到,跟着便点了点头。
李桢平咂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的爷爷当年立下了这个家规,也是迫不得已的,是当年形势所逼,是为了保护我们李家得以传承发展。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李家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李家,所以就算让你出去习武,也是可以的。并且你是我的儿子,为夫不想你以为心中也留下也多遗憾。”
李文溪听到此处时,眼圈便早已泛红,泪水也不住的在眼中打转,说不得什么时候便要掉下。
李桢平看到儿子这幅模样,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伸手在李文溪头上静静的抚摸罢了。
李文溪猛地低下头,伸手快速的擦了擦眼泪,便抬头坚定的看着李桢平说道:“爹爹,溪儿一定会跟着三位师父认真的学习武功,绝不会有半点懈怠的。”
“好好好,溪儿果真长大了,已经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为父也就放心的把你交给三位师父了。”李桢平很是欣慰的说到。
至此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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