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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丰饶道:“下官一直以来都和恶狼堡的大哥黄鼠狼来往密切,其实都是金钱诱惑所致,下官为了能够分得恶狼堡抢劫的赃款,不但对他们的强盗行为坐视不理甚至还助纣为虐,有时自己还上去抢一票,下官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下官该死!”
秦道先摇摇头,叹口气:“丰饶啊,你真是,你叫本官说你什么好,那么冯成吉是谁杀的?”
“是下官!”
周满鸿一惊道:“你杀的?你如何得知冯成吉越狱?”
刘丰饶道:“其实冯成吉父亲冯泰来也与恶狼堡有隙,他经常送点好处给黄鼠狼令其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比如打劫生意场上的对手,强抢良家妇女等等,冯成吉也与黄鼠狼来往甚密!冯泰来也经常给下官好处,拉拢下官,下官为了金钱才答应和冯泰来上演一出越狱的戏码,让冯泰来的人劫狱!”
“可是……你为何又要杀了冯成吉?”项清婉问道。
刘丰饶继续道:“我怕冯成吉逃出之后再被抓到将我供出来,我便杀人灭口!”
周满鸿奇道:“不合逻辑,你为何不直接在牢狱之中结果了他,反倒要先救出来再结果?”
刘丰饶道:“我怕死在狱中下官说不清楚,秦大人断案如神,下官害怕!”
断案如神?周满鸿心中一笑。既然断案如神,那跑出来再杀难道就断不出来是你干的了?劫狱难道断不出来?
秦道先叹气道:“丰饶啊,你太糊涂了,你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美貌娇妻,你不为自己想你也要替他们想想啊,你真是太糊涂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道先一番怒其不争的演说令刘丰饶悲从心中来,只见他声泪俱下地说道:“下官辜负了大人的嘱托和皇上的信任,下官忘记了亲人,下官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下官真是悔不当初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项清婉自言自语道。
秦道先转向一边默不作声的葛治宽,微笑道:“葛大人一来,悬案便解,可喜可贺啊!”
葛治宽笑道:“此都是秦大人的功劳啊,本官一定禀明圣上为大人嘉奖!”
“不敢不敢,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求奖,都是大人领导有方,下官惭愧!”
你大爷的!周满鸿在一边心中骂道,事情还整明白就开始邀功请赏互相拍马屁了!
“等等!”周满鸿道:“此事的关键当事人冯泰来未到,我看不能就这么草草结案吧?!”
“对,冯泰来的口供十分重要!”项清婉似乎也发现了这是个疑点。
“对啊,秦大人,快将冯泰来抓来询问!”葛治宽立刻附和公主。
秦道先赶紧道:“是!来人!将冯泰来押到大堂!”
……
过了大半晌,高升才急匆匆地跑进来。
“禀大人,冯泰来押来了!”
周满鸿转头一看,只见两个衙役驾着头耷拉着的冯泰来慢慢往大堂走来。
走近时,周满鸿大惊失色。
冯泰来口中塞着白布,白布被鲜血染得大部分都是鲜红色,冯泰来已经不省人事,但是脸上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伤。
秦道先惊道:“他怎么了?”
高升在一边道:“回大人,据冯府下人猜测,冯泰来可能是因为冯成吉之死,伤心过度,于是咬舌自尽!”
啊?咬舌自尽!?周满鸿大惊!惨不忍睹的冯泰来令周满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见过咬舌自尽这种惨状!
葛治宽深邃道:“我看不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是思虑过重!”
秦道先道:“愿闻其详!”
葛治宽继续道:“他勾结恶狼堡贼人坑害其他商人,甚至害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在报应在自己儿子身上,他定然悔不当初,悔恨不已,而且整日害怕真相败露,定然忧虑非常,忧虑过度以致精神失常,咬舌自尽!”
“大人所言极是!”秦道先点点头道。
“他已经死了?”公主项清婉有些不忍直视。
高升道:“回公主的话,只是晕死过去,相信不久便会醒来!”
“醒来也不能言语了,看来冯泰来已经无用了!”葛治宽淡淡道。
秦道先马上附和:“大人所言极是!”
周满鸿心道,你大爷的,你两人一唱一和的,可以去说相声了!
葛治宽如释重负,坦然道:“案件了结,可喜可贺,此案关系重大,圣上要亲自过问,速速让这些人画押,本官要呈送皇上圣裁!”
“对,赶紧画押!”秦道先道。
“等等!”周满鸿道:“冯泰来乃是关键人物,不等他醒来盘问一番便画押貌似欠妥吧?”
“依我看冯泰来恐怕醒不过来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葛治宽笑道。
“葛大人还精通医道?”周满鸿一副崇拜的样子。
葛治宽咳了咳:“你看他脸色发白,双脚拖地,很明显是将死之兆!”
项清婉道:“原来你是猜的,如此大事岂能仅凭猜测?你可是朝廷命官,如此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葛治宽微微一笑:“公主教训的是,方才微臣也只是随口分析,秦大人,我看还是先找大夫给冯泰来看看,等他醒来我们再审。”
“是,大人所言极是,将冯泰来押到牢房,找大夫瞧瞧。”
“是。”
“公主,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是不是该退堂了?”秦道先问道。
项清婉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突如其来的变数令她晕头转向,她下意识地看向周满鸿
“额……”周满鸿道:“在下认为或许可以将冯府之人唤来,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有道理,他咬舌自尽,定然有人看见。”项清婉道:“赶紧将冯府一干人等全部叫来问话。”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大群人走了进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美有丑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可谓百花齐放,百舸争流,其中不乏有几个靓丽的美女,身子绰约,体型曼妙。
偌大的大堂被挤得水泄不通。
“你等皆是冯府之人?”周满鸿问道是的。
众人齐声:“道。”
葛治宽和秦道先都不作声,好像自己不是审案的一员而是看戏的。
“光佣人就多如牛毛,苏州首富果然非同寻常,你等谁看见你家老爷咬舌自尽了?”周满鸿问道。
一片死静,半天也没人说话。
周满鸿道:“奇怪了,你们家老爷难道一个人独自咬舌的?身边没人?”
一众人等依旧装聋作哑。
“那个管家,你说!”扫视人群,周满鸿终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蛋儿。
丧主管家不复当日霸气,弓身走到前面:“回大人的话,小的没看见。”
周满鸿皱眉头道:“恩?请问是谁最先发现冯泰来咬舌自尽的?”
“回大人,是我!”
周满鸿看不见人群中谁在发声,于是道:“谁,到前面来。”
只见高升来到了前面。
“是你啊!说说经过吧!”
“是!大人方才要我去将冯泰来喊来问话,属下到了冯府为防其逃跑便亲自去找冯泰来问话,谁知他竟倒在屋内,满嘴是血,然后属下就带着他回来了。”
一边是一问三不知,一边是一问全废话,这还审个毛啊!
葛治宽和秦道先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坐着,完全是一副随便你问的大无畏状态。
周满鸿道:“此事真是愈发蹊跷了,葛大人,你说是不是?”
葛治宽抬抬眼睛,似乎刚刚睡醒:“周指挥使,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葛大人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
“潘安!”
葛治宽想了想忽然抬眼:“嗯?!你在骂我?”
葛治宽知道自己的长相,人家都说像猴子他却说像“河阳一县花”潘安,这不是骂自己是什么!
周满鸿笑笑:“说大人像潘安怎么可能是在骂你呢,大人贵为工部侍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学识方面不是很像那著名的西晋大文学家潘安么?”
“哦……你说的是学识啊!”
“大人以为是?”
“啊,这个……”葛治宽可不能说出自己认为是长相,不然当场之人,不管笑点高低都得笑抽过去。
葛治宽忽然起身:“本大人方便一下,你们继续审!”
言罢,出门而去。
周满鸿心中一笑,然后道:“秦大人,你说这个案子现在还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吗?”
秦道先道:“本官以为还是先退堂吧,等冯泰来苏醒过来再审不迟!”
“大人认为冯泰来会苏醒过来么?”周满鸿道。
秦道先摇摇头:“不知,这要问大夫!”
“大人打算请一个多大年纪的大夫给冯泰来看病?”
秦道先有些莫名但却坚持回答:“四五十岁的,苏州城中最好的!”
“那大夫可有妻儿?”
秦道先更加莫名:“不知!”
“那么秦大人,冒昧问一下,您的老家是哪的?”
秦道先有些不耐烦:“河南!”
“河南哪里?”
秦道先忽然起身:“本官也方便一下!”
言罢,出门而去!
项清婉道:“你为何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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