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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自当吃惊这周永秋小强般的顽强意志,若是常人,这样的搞法早就一命呜呼乘鹤西去,可这头牲口愣是死死不肯放手,蜷缩在他身体下的那个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女人怎么也弄不出来。
正当众人大怒,起了杀心,要往周永秋脑袋上招呼,哪只身后猛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个都别放走!!!”
听到张小山的声音,周永秋原本坚挺刚硬的身躯猛然瘫倒下去,像只死狗一样,压在陈昕头顶。
陈昕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着爬起来,见张小山跟郝友钱带着十几个壮汉跟那帮人殴斗成群,而此时的周永秋鼻息微弱,眼看就要不省人事
陈昕二话不说,刚刚还抽泣不停的面孔突然紧缩,见她紧咬牙关翻身坐起,将周永秋沉重的身体托到副驾驶上,脚下一踩,开着那辆破败不堪的豪车朝前冲去。
张灏肿着一颗脑袋端坐在正面,见车灯一闪,那辆车竟然朝着自己开来,当下一惊,不顾周身疼痛,直接朝着一旁扑了过去,险险夺过。
陈昕疯了。
车一路开往最近的一家医院,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急诊室门口,横摆在应急通道入口,保安急忙上来阻拦,哪知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朝着自己就是一通臭骂“滚开!”
保安见这女人生的漂亮,哪知脾气不小,被这一吼竟然也愣在当场。
陈昕直奔医务室,几个值班医生抬头看了一眼,见这女人浑身是血,心知有急诊,于是二话不说,一边小跑出门一边批上大褂。
于是原本还算安静的急诊楼突然紧张起来,七八个护士推着担架就往外冲,几个主治医生直接朝手术室赶去调整好了仪器,周永秋也刚好被推上手术台。
陈昕本想在一旁陪伴,哪知医生不许,将她赶了出来,那医生年岁不轻,看样子也有五十出头,陈昕一把拉住,哽咽道“一定不能出事。”
医生沉默半晌,但见陈昕脸色,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尽力。”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张小山跟郝友钱将张灏那伙人收拾了个干净,走到张灏身边的时候,张小山毫不犹豫的拧断了他的大腿,原本坐在轮椅上等着康复的张灏这下当真是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当他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就知道这条腿真的废了。
张小山两人急冲冲的往医院赶来,周永秋正在手术,陈昕蹲趴在椅子上,肩头微耸,哭得厉害。
郝友钱上前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陈昕抬头一看,早就两眼红肿不堪。
陈昕中途给陈鹤打了个电话,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急诊外面稳稳的停下一辆银白色的现代商务车,车上下来两个两米左右的汉子,穿戴整齐。
最后又下来一人,此人穿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但还是略显臃肿,上身是一件灰色背心,只见这人双手抚背,抬头看了看医院大楼顶上的急诊楼三个字,便朝里走去,身后两人紧紧跟上。
刚走进大厅,门外又停下一辆黑色宝马七系,原本四处游走的保安见那车牌号码顿时面色一惊,赶紧快步上前,将那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略微显胖的女人,只见这女人一脸恭敬,伸手轻轻扶住老头,朝着大厅走去。
“四爷。。。。。。”
闫军听有人叫唤,扭头一看,顿时微微一笑,快步走了上去。
“吴老,都说不用来了,您看您,大半夜,多不方便。”
这个叫吴老的刚进大厅,立马从旁跟上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男女各半,看他们胸牌,竟都是主任以上。
“院长。”
“院长。”
“院长。”
吴老摆摆手并不多话,而是跟严峻一拉手,沉声说道“你这电话都打了,我能不来么?你要当真不想我来,又何必打来电话。”
闫军面色一红,强颜欢笑道“吴老还是那么不客气,呵呵。”
吴院长轻哼一声道“行了,这要是旁人自然交给他们去了。”
下面的话吴院长没说,闫军一手挽着吴院长,一边尴尬道“那小四就不矫情了,这个人是我们家陈老的宝贝,伤得不轻,要不然,也就不劳烦您了。还有一事,请您亲自过来,是想。。。。。。”
“嗯,我知道怎么处理,我去换衣服,马上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做完手书一起喝杯茶。”
“行,受累了。”
吴院长一边朝更衣室走去,一边跟身边的人吩咐道“按擦伤处理,不用上报刑事机关了。”
“好的院长。”
望着吴院长带着那个胖子助理走进急救室,闫军才安下心来,此时陈昕早就来到他身旁,见闫军终于得空,才一个扑身落到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闫军见陈昕模样,当真心疼不已,好一番安慰才停了下来。
望着陈昕一脸憔悴,闫军让他去车上先睡着,而张小山跟郝友钱依旧蹲在急诊室门口,对闫军全然不闻。
“我叫闫军。”
四爷轻轻走上前去,做了自我介绍,哪知张小山跟郝友钱自顾盯着急诊室顶上的警灯一动不动。
望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少年,闫军也不怪罪,而是轻轻坐了下去。
“你们是永秋的朋友?”
“不,是兄弟,一起奔过命。”
郝友钱两眼湿润。
“谁干的?”
“张灏,以前有过过节。”
“人呢?”
听闫军问起,张小山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到张小山说,那张灏只是被打断大腿丢在巷子里,便忍不住摇摇头。
“你们还是太年轻。”
说完这话,只见四爷闫军缓缓站起身来,叫过旁边两人嘀咕了一阵,那两人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次日,东南市晚报一则新闻提到,在东南市外环某巷子,发生一起车辆爆炸事件,现场破败不堪,却没有一丝有用的痕迹,因此爆炸原因无从查起。
再过一日,现场勘察界定为自燃引发爆炸,因为没有引发人员伤亡,于是草草结案。
又过数日,东南市失踪人口统计名册新增一名富二代,张灏,男,二十七岁,有飚车、聚众斗殴跟聚众赌博的案底。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周永秋终于醒来,虽然依旧处于虚弱状态,但好歹捡回一天贱命,陈昕在床头二十四小时坚守,寸步不离。
商蓉每天都会过来一次,带着黎望秋,黎望秋会给周永秋带一束鲜花,然后甜甜的望着周永秋,唱一首儿歌再讲讲学校的故事,她知道这些事情大人们都不感兴趣,但她知道舅舅一直都喜欢听。
又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周永秋终于可以下地行走。
此时正是下午黄昏,微风习习甚是凉爽,周永秋拄着拐杖,一边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身前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追着一只气球。
这场景着实温馨动人,引来无数路人侧目,重点是那两个女人,只见左边一个生得玲珑剔透,穿一身蓝色运动服,胸口拉链下滑三分,露出半截白色裹胸,却也挡不住高高隆起的胸部,加上丰腴挺拔的双臀,又扶着当中那要死不活的残废,这一俯身,顿时春光乍现,扑人鼻息。
右边那人年岁稍长,却是另外一番味道,只见她披着一件黑色马甲,里间着一身黑色丝绸齐胸短裙,一道刺眼的黑线以极具诱惑力的幅度,随着那残废的步子时短时长,两条白皙娇嫩的大腿每一次举步,都是一波暗涌的风骚在诱惑。
于是无不惊呼这小伙子艳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周永秋大难不死,陈昕气色便好了很多,一口一个小心生怕周永秋不慎就摔了,商蓉自顾在一旁不语,望着周永秋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事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要敢死,我就死给你看。”
一直沉默不语的商蓉终于说话了,哪知周永秋还没回话,一旁的陈昕突然愣道“有我在,他死不了。”
“麻痹勒,两个蠢婆娘,滚一边去。。。。。。”周永秋一听死过去死过来,好不晦气,忍不住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接着快步上前,一瘸一拐的追着黎望秋笑道“还是我们家望秋好,来扶着舅舅,这两个婆娘巴不得舅舅死呢。”
黎望秋闻言一喜,快步跑了回来,像个小大人一样伸手去搀扶,哪知根本够不着周永秋,垫着脚后跟一个劲的跳,逗得周永秋哈哈大笑。
黎望秋跳了半天突然开口说道“他们不是婆娘!”
周永秋一愣,心道这闺女莫不是长大了?但又一想,自己这么口无遮拦,好像也不对。
“她是我妈,她是你老婆!”
“啊?!!!”
这下不仅周永秋,连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忍不住傻眼,陈昕红着一张脸怒嗔道“小孩子,别乱说话。”
嘴上虽然这么说,陈昕却忍不住内心躁动,升起连她些难以启齿的念头,这个喧哗取宠荒淫无道胡搅蛮缠死皮赖脸的周永秋,是什么时候竟然自己生起交心的念头?
那双只有四根指头的爪子,鲜血淋漓的抓着方向盘,这一幕,再次浮现在陈昕脑海。
可周永秋,是佟老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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