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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鲁望德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祸从口出,从和吴浩打赌开始,一直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本来看着吴浩治疗的手法就感到越来越绝望,好不容易有转机,这下自己又坏了大事,一时间,神经都仿佛到了崩溃的边缘,哪里还顾得上医生的专业素养,用手指着吴浩大叫道:“是他,是他,是他杀了人,报警啊,把他抓起来。”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屋子里除了鲁望德其余的人倒是镇静了下来,仔细一看病人,胸口轻轻的起伏,傻子都知道,病人只是昏迷而已,根本没有死亡,界限分明的红黑二色,竟然像打翻了的墨水一样,迅速融合到了一起,最后整个人显得不再怪异,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红色,不是虚火引起的潮红艳红,而是一种气血旺盛带来的淡淡的粉红色。
鲁望德还在那大喊大叫,神经亢奋,吴浩两步走了过去,在他脑门印堂上啪的拍了一巴掌:“你给我歇会吧。”
吴浩一掌拍完,只见鲁望德仿佛撒了气的皮球一样,当场就蔫了,人安静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了,但是,整个就显得那么萎靡不振。
吴浩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就这样的人还能当医生?见利则罔,见难则惶,心性不稳,这要是给人手术啥的,经历点刺激,还不得把病人给治死啊,让他脱下这身白大褂,也算救了他一命吧。
蔡德志体内阴阳逆乱,经吴浩调理,方才刚刚算是龙虎交泰,沟通天地,本来是需要些时间才会转醒,这本来也是人体的自我保护,体内经历的这么大的转变,当然要休养生息,固本培元了,但是吴浩见全屋子包括哪些大夫都紧张的盯着他,特别是蔡娟两只又红又肿的眼睛,紧盯着吴浩的同时,期望和绝望两种情绪以不定量的百分比互相融合,这时候大了,非得撂倒不可。
吴浩微闭双眼,抖丹田叫泥丸宫,右手食指轻轻的点在蔡德志的印堂上,轻喝了一声:“起。”就见蔡德志猛然打了一个哆嗦,然后竟然伸了一个懒腰,睁眼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道:“睡的好舒服啊。”
蔡德志体内阴阳逆乱,不止是寒暑颠倒,而且身体虚弱不堪,连坐着都得有人扶着,况且阴阳失调,这许多年来,哪里还睡过一个好觉,总是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方才好像有人把自己从梦中唤醒,神智方一清楚,就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有力的心跳,血管里汩汩而流的血液仿佛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好像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医院里,立刻就想起来刚才自己女儿朋友的朋友在给自己治病,抬眼一望,就见吴浩正在离自己五六步的距离,冲着自己微笑点头。
人家把自己治好了,那自己也别装什么长辈了,以前说句难听点的话,人家这算重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娘,蔡德志没有多想,根本就忘了还在个把小时以前自己还是一个身体虚弱到了一个极限的病人,扭身下床,几步来在吴浩面前,两只手紧紧抓着吴浩的手:“小浩啊,谢谢你啊,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啊。”
全屋子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医生们全都非常清楚,非常客观的了解到,这个病人绝对是一个需要最高级特护的人,说句难听点的话,别看这人理论上是清醒而且可以自由运动的人,但是,实际上他比植物人瘫痪患者强不到哪去,就连撒个尿对他来说,都是一个耗费了极大体力的活,更别说自己下床了。
最震惊的是蔡娟,自己的父亲这些年来,最大的体力劳动就算自己举着一本书看了,而且还不能太厚的,本来蔡德志扭身刚要下床的时候,蔡娟下意识的就要去搀扶,可她身边的程子谦心里有底啊,吴浩治疗完之后,他早就从蔡德志的气色上看了出来,这个未来老丈人的病基本就算好了,只不过还要吃些补气血的东西就行了,所以蔡娟刚要一动,那程子谦也是幼年学道,五感敏锐,伸手就拉住了蔡娟,蔡娟一挣,纹丝没动,回头看到微笑的程子谦,程子谦用下巴往前一指,蔡娟再回过头来,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亲热的拉着吴浩的手,在那煽情感谢呢。
“爸爸!”蔡娟喜极而泣,流着眼泪喊了一声,蔡德志听到回头,一看蔡娟泪流满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大步赶了过来:“娟啊,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
蔡娟一把抱住了父亲,仿佛多少年来心底的害怕,委屈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爸爸,你好了,你全好了。”
蔡德志体内新的秩序方才建成,所以对有些回忆有些模糊,一见自己的女儿如此激动,脑袋里不禁回想起来这些年的一幕一幕,慢慢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女儿,用手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背,轻声的道:“姑娘啊,这些年可苦了你了,以后不怕了,爸爸好了,爸爸照顾你。”这下蔡娟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放下蔡娟父女抱头大哭,和程子谦在那手足无措不说,贾静明是打心里服了,这个年轻人不光治好了这个奇怪的病症,而且病人立马下床,看这情况,都能参加马拉松去,这就是立竿见影啊,如果咱中医都有这样的效果,还学西医有毛用啊。
贾静明心里的爱国主义情怀也非常重,二十多岁的时候也是愤青一个,他从吴浩身上仿佛看到了光明,仿佛看到了希望,学者的心里,年龄并不重要,学无长幼,达者为先,当下当着众人的面,冲着吴浩深深的鞠了一躬:“吴老师。”
吴浩对贾静明这个人这下有了深刻的了解,这个贾院长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之为学者,一身傲骨,却无傲气,正是华夏自古文人追求的谦瑾豁达,高风亮节,吴浩心下尊敬,急忙搀住贾静明:“呵呵,我叫您一声贾叔叔,是我年轻,说的话有口无心,你可千万别当真。”
本来贾静明这声老师叫的也是服气的,但是吴浩年龄实在太小,多少还是别扭,但是,贾静明尊重吴浩的医术,所以不仅仅是打赌的问题,但吴浩这声贾叔叔,这面子可算给的大了,圣人也爱听好听的,乐的贾静明的脸跟怒放菊花似的,双手拉着吴浩道:“小浩啊,咱说话得算数吗,何况以你的医术,也当得了我贾静明的老师,小浩啊,在哪工作啊?要不来我们医院,我保证,最少也是科主任。”
吴浩笑了起来,这就想要挖墙脚啊,这知识分子就是可爱,全屋子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可是,一个笑声吴浩怎么听怎么刺耳。
转身几步,吴浩就来到了鲁望德的身旁,本来鲁望德随着众人一起讨好的笑着,就盼着吴浩一高兴,把自己这茬给揭过去,一个没注意,吴浩就站在自己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又干笑了两声,比哭都难看,再也笑不下去了。
吴浩呲牙一笑:“认赌服输,脱吧。”
鲁望德咧着那张破嘴:“吴……吴公子,你不是说打赌是有口无心的吗?”
吴浩道:“那是和贾院长,和你,我是有心的。”
贾静明这时恰到好处的咳嗽了一声,那意思是:麻利的脱吧,我都叫老师了,你多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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