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会疼,当年怎么就如此轻易地将她离开!他如果会痛,当年怎么就不顾她的半点感受----他难道不知道她会感到痛吗??
她坐在酒楼的小角落里,拿着古色古香的青花小瓷杯,微微晃动----如琥珀般的酒色盛在白瓷中,散着幽幽的酒香。
这里是江南有名的古镇,有小桥,有流水,还有人家。她在这里已经三天了,每天跑来这个酒楼,看着酒楼下的阡陌水道里船来船往,灯笼初上。
他说过的,会陪她来这里的。他会陪她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可是她知道,永远不会了。
人有的时候还是靠自己比较牢靠!
可她前段时间在旅游杂志上看到广告的时候,还曾经一度以为,他还是会陪她来的。可故事最后揭晓的结局却是如此的!
这辈子,或许会再有人在她酒醉的时候弄醒酒茶,泡蜂蜜水了--------可是,那个人只是那个人而已,再也不会是他了!
她猛地一激灵,自己疯了不成,居然满脑子是他。
她嘿嘿一笑,现在已经两不相欠了。亦已经知道所谓的“真相”了。她应该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记他了?不用再纠结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背叛两人的感情这种傻问题了!
现实社会中,身家利益总归是排在前头的。更何况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爱过她!一切只是做戏而已!
她恍恍惚惚地轻笑了出来,仰头将瓷杯中的酒饮尽----
她起来去付钱。才从包里摸出钱包,酒楼的老板已经笑着连连摆手:“不用付了。已经有人帮你买过单了。”说罢,用手指着左侧靠湖边的位置。
她眯眼一瞧,是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个五官整齐的男人。她朝他点头一笑,以示感谢,准备离去。心里头却想起这么几个字:“无事献殷请,非奸即盗!”
那人起身跟了上来:“你不认识我了吗?”她转头盯着他,细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她认识他来。微皱着眉头,略带一些不耐地道:“不好意思。我想我真的不认识你。另外,先生,你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土。我建议你下次换一种。”
那男人大笑了起来,露出白皙整齐的牙齿:“你每次都要这么打击我的自信跟自尊吗?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魅力。这么短时间你居然已经把我忘记了。”她不想跟他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地道:“谢谢你的请客。不过我还有事情,抱歉!”
那人拦住了她道:“真的不记得了啊。我还欠你一半的赌金呢!这一顿,小意思啦。”
赌金!一半的赌金!她念头转了数转,忽然反应了过来,是酒吧里那位。那人笑道:“想起来了吧。左允白。你好!”
她呵呵一笑,伸出手:“你好,楼绿乔。”
这种偶遇应该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虽然她跟这个左允白并不熟悉。但有个认识的人能跟你一同欣赏风景也算是不错的事情了。另外一个比较幸运的事情是可以搭车,有个免费的司机。
比如现在。左允白下了车,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她拉开了车门,取出了旅行箱:“我送你上去吧。”
几天下来,两人也算混熟了。她侧头一笑,不客气地拒绝:“呵呵,不用了。你知道的,我出去了这么多天。我家目前既没有热茶,也没有热咖啡!”
他闻言大笑道:“你也知道的,我要求不高。矿泉水也行。”她亦知道他也在跟她开玩笑,摇头:“矿泉水也没有。要喝自己去买!”
他亦摇头:“女人见多了,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和他斗嘴,她心情大好,右手一摊伸到他面前:“让你长见识了吧!付钱!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钱!!”
左允白笑道:“好吧!我不送了,行吧!记得你欠我热咖啡,没有的话热茶也OK!”
挥手与他道别,看着他的车子在视线中逐渐地远去。她这才转身,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准备上楼。
可她僵硬地停驻在了入口处。有人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了面前,亦像一尊门神的站立在她公寓的大门前。
秦慕天的脸色憔悴,眼窝深陷,胡子邋遢,反正以一副她这辈子绝对想象不到的形象出来了。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人期盼的太久了,当梦想终于实现了,他反倒有些不敢置信,不敢动作了。
彼此楞愣了数秒。她很快抽神,拉起行旅箱,朝大门走去。
两人相交而过,他霍得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一下八年前的事-------”
其实早在转身的那个刹那,她的手早已经不自觉地捏紧了包包。她多少料到他会来她这里的,所以早在出去散心的时候就特地吩咐了物业替她更换了门锁。
她僵硬地站着,别过了头,冷冷地道:“秦先生,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请你马上离开,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家门前,否则休怪我叫保安。”
虽然只近瞧了一眼,但却看帝即位的清楚,他的脸色如灰,眼底呈现一种淡淡的青色,下巴上皆是青青的胡楂,看来这几天他过得很不好,极其的不好。看来挺公平的,她会伤心绝望难过,他也会。现在的他也并不好过。很好,一报还一报。她心底涌起一阵恶毒的快慰。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声音低沉地道:“跟我去一个地方----”她用力地一挣,想摆脱他,但他却不肯放。抓得那么的紧,似乎害怕一转眼,她又会消失不见了。
她仰头,冷冷地看着他,道:“放手!”他嘴唇微动,仿佛想说话,但却还是止住了。他拖着她的手,竟不肯松开半点,沉声道:“跟我来---”语气不容他拒绝。
她用力扯着自己的手臂,斩钉截铁地道:“我不去。你放手。否则我报警了!”被他握住那处隐隐生痛,仿佛她心里的某处一般,被热铁烙过,又烫又疼。
她的声音冷到了足以将物体冰冻:“秦慕天,我们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请你有点绅士风度,放开我。”
两人相处以来,他素来都听从她的,几乎从没有过违逆。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又疼又宠的。可这次他似乎也铁了心,紧抓着她的手臂不肯放,一直拽到了他的车子里:“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为何我会这么对你吗?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保安大概从监控器那里看到了异状,小跑着过来道:“楼小姐,需要帮忙吗?”她提高了声音:“请帮我----”
报警两个字最终消失在他和她的唇齿间。他居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喉咙口。她张嘴想喊,他却借机扫荡----她拎起拳头,推着他,用膝盖撞他,可他却好像铁板一般,没有半点抗拒。
好半晌才将大口喘气的她放开。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转头很不好意思地朝保安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你知道的,女人有时候爱无理取闹。”
那保安免费看了一场“热辣”的表演,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忙连连点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这位男士天天与楼小姐出入小区,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情侣。
她的唇畔,鼻尖都是他的味道。她伸手用力的擦拭,试图将它抹去。
他的眼神绝望而痛苦,却又带着一种焦躁的狂乱,那神情竟让人有种错觉,他似乎丢失了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似的,如此的失措。她却反而平静了下来,任他替她系上了保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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