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君夜(一只小受和一窝小攻的故事) > 第四十七章 放飞鸽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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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被绑了一夜,之前的侵犯太强烈,让他根本无力再动弹,就这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无一不痛,累到不行,却还是在房间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时立刻惊醒,猛睁开眼,来人反被他吓了一跳,瞪圆眼睛看他,却是水月。

  

  水月犹豫了一下,小心靠过来,“你,饿了么?”

  

  长夜抿着嘴不说话,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偏偏无法躲藏,只能自欺欺人一般地别过脸。

  

  水月犹豫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迅速地伸手帮长夜解开绑着双腕的腰带。长夜的双手一下软软地瘫在床上,被绑了一夜,从开始的麻痒疼痛到后来的没有知觉,他能确信再绑几个时辰,他这双手直接就废了。

  

  被解开的手腕上勒出的红凛让人心惊,水月看出他因为久绑而血液不畅,拿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替他揉捏着,直到冰冷的手回温再换另一只。水月的手很软,力道恰到好处,这是一双适合伺候人的手。

  

  “你放了我,不怕他怪你么?”长夜问。

  

  水月轻笑,“不会的,陛下向来疼我。”眼神却是不确定。

  

  长夜没看见,安下心来,感觉双手渐渐变暖,有了力气,就挣扎着坐起来,拉过一旁被撕破的衣服遮住身上那些狼狈的痕迹。

  

  见他起来,水月说,“我去帮你拿衣服,你先洗个澡吧。”又问,“你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长夜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冲水月笑了一下。

  

  水月先是一呆,接着更加灿烂地笑起来,他笑的样子,两只眼睛亮亮的,非常可人。他帮长夜把衣服拿过去,就转身去楚园专门设的膳房叫人准备吃的。

  

  水月是楚园里最受长清宠爱的少年,他一开口,膳房就立刻把饭菜准备好送过来。

  

  长夜正好洗过澡换好了衣服,身体里那股痛让他一时间走路有些艰难,他在桌边坐下,昨天挨了一记重拳的腹部还在难受,他真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逼着自己吃,拼命地把饭菜塞进嘴里,咽下去。

  

  “你吃慢点。”水月劝他,“别吃这么多,小心撑着。”

  

  长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答,“吃多了才有力气。”

  

  水月笑了,“要那么多力气干吗。”

  

  逃跑。长夜看了水月一眼,自然没有说出来,只是闷头吃饭。

  

  水月却想起昨夜听见的打斗声,叹气,“你要是更放软一些,温顺一些,陛下就不会对你那么狠了。陛下平时对人其实挺温柔的。”

  

  温柔?长夜嗤笑,看过长清对长昊下那么重的手,他实在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有温柔的一面。况且——

  

  “他是我的父亲,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放软,怎么温顺?”再想想他对自己的手段,毫不留情,别说让长夜学乖了,就是让他假装温顺他都做不到。

  

  水月张了张口,也不知道怎么劝他,虽然大郑好男风是很正常的事,但对自己的儿子,确实是有违伦常。

  

  长夜使劲地扒着饭,先是弟弟,再是皇叔,现在是父皇,真是够了!他绝对要离开这个都是疯子的鬼地方!

  

  吃过饭之后,他问水月,“他一般什么时候会来?”

  

  水月想了一下,“嗯……一般都是近晚膳的时间。”

  

  长夜点点头,又问,“我可以出去么?”

  

  水月眨眨眼,陛下好想没说过要关着他,“呃,可以——”

  

  “那我出去一下。”长夜站起身向门外走,临出门前停住脚,回过头冲水月微笑,“谢谢你,真的。”他笑的样子很真诚,很好看,嘴角微微勾起,眼角轻轻上扬。

  

  水月楞楞地捧着自己在看见长夜笑容时一下子发烫的脸,看着长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啊,他干吗脸红啊!

  

  长夜离开楚园的时候已近中午,他直接去了碧瑶宫。

  

  白鸟看见他,微微楞了一下,似乎很意外他会出现在这。裴雪茑跑过来拉他的手,仰脸冲他笑,看见她纯真的笑容,长夜心里的郁结消了大半。

  

  他看着白鸟,“我今夜就要离开这。”又看了裴雪茑一眼,“我会带她走,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走。”

  

  白鸟还是没有回答,她那双美丽而沉静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

  

  长夜却没有再问,只说,“我昨天已经做好准备,晚上我来接你们。”说完,转身出了碧瑶宫,他下了决心,就算白鸟不肯走,他也会带裴雪茑走的。

  

  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们。

  

  在被长清下药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准备要离开,他把皇宫的各个出口都想了一遍,确定好路线,昨天他不在楚园就是出来联络皇宫外接应的人,今晚,他一定要走。

  

  他没有回紫庞宫收拾东西,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小宝库,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他都没再来检查他的宝库。不过他存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现在终于派上用场。当然,东西太多,他一时间没办法都带走,如果身上带太多东西,跑起来不方便,还容易露破绽。

  

  他挑了一些轻便易带的,比如银票,还有玉佩之类价值高的东西。

  

  出了小宝库之后,他犹豫了一下,钱义匡在东宫他不方便去,那么至少长昊,他应该去跟他道个别。

  

  于是他去了裴贵妃的寝宫,长昊却不在,他正要走,却有裴贵妃的宫女来请他过去。

  

  裴贵妃很美,端庄标致的脸,她和裴雪茑很像,但多了一份雍容,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股娴雅的气质,她坐在花园里静静地品着茗,看见长夜,对他招招手,“孩子,来。”

  

  长夜走过去,裴贵妃一直对他都挺好,不像皇后那样总是充满不屑与敌意,她的笑容让长夜明白什么才是母亲。有时候他会想,长昊会那么体贴人也许就是因为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他在裴贵妃身边坐下,裴贵妃摸摸他的脸,“一段时间不见,你瘦多了。”

  

  这皇宫里,天下间的事事非非,有多少能逃过裴家的耳目,又有多少她不知道,但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承受了这么多都不曾让自己脆弱一分的长夜,却在她说“你瘦多了”的一瞬间觉得委屈,好像那些伤口被划开,疼痛全都涌上来。

  

  裴贵妃握着他的手,轻叹道,“长夜,当年皇后想要毒害长昊,你把药换掉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不希望你做错选择。”

  

  长夜有些不解。

  

  她又说,“有时候一旦做错选择会害死无辜的人。”

  

  长夜还是没有懂,她却没有细说,挥挥手让他去了。

  

  长夜一直想着裴贵妃的话,让他不要做错选择是什么?长明和长昊之间么?

  

  他不知道长昊去了哪,又不敢在皇宫里到处找,万一撞到长清和长明就郁闷了,更没有回楚园,回去怕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他只好放弃跟长昊道别,到御膳房偷了些食物,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直藏到天黑。

  

  初冬刚至,未央处北,早就开始冷,长夜出来时穿得不多,到了夜里更是冷的难受,只能咬牙忍耐。终于听见三更更响,他才从藏身处出来,搓搓冰凉的手,隐匿身形往碧瑶宫走。

  

  他摸进碧瑶宫,碧瑶宫里漆黑一片,他皱了皱眉头轻轻叫白鸟的名字,没人应他。只好走到裴雪茑的寝室门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寝室里没有点灯,床榻边的窗子却是开的。

  

  冰白的月光从窗子洒进来,洒在裴雪茑清丽安静的脸上,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闭着眼,毫无生气。

  

  长夜的心猛跳了一下,快步走过去,伸手要去试她的鼻息。

  

  “她死了,你不用试了。”

  

  长清的声音冷冷地从身后传来。

  

  原来裴贵妃的话是这个意思,伤害无辜的人。

  

  长夜伸出的手一僵,慢慢收回,握紧,转过身。

  

  长清并不是一个人来,他的身后站着不少侍卫明显是来抓长夜的,身旁还站了一个人。长夜没有看长清,眼神却死死盯着长清身旁那个人看。

  

  她的脸一如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美,眼神也仍是那般沉静,就是看见裴雪茑安静的尸体也没有出现一丝波澜。

  

  白鸟。

  

  “我没想到你真会这么做。”长夜冷笑。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白鸟是长清安排在裴雪茑身边的人,一个普通女人是不可能有能力独自在皇宫里照顾一个疯子的。他第一次就从她的脚步里看出她会武功,而她也从未刻意隐藏。可是他从来不相信白鸟会残忍的出卖他们,他相信她看裴雪茑时眼中的温和,相信她的心是善良的,他更相信自己第一眼的心动。

  

  白鸟平静地回视他,没有回答,他们在屋里沉默地对视着。

  

  长清看着他们,他们之间仿佛有种别人无法介入的东西,好像这个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不存在。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被忽略的不满,他讨厌长夜一心只注视着别人的感觉,好像自家的宠物却总缠着别家的主人一样。

  

  为什么?他懒得去想,只是伸出手抓住长夜将他拖出去,侍卫立刻跟着出去了。

  

  只有白鸟还站在那,眼神静静落在裴雪茑身上。

  

  长清将长夜带回楚园,长夜没有反抗,裴雪茑的死,白鸟的背叛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悲愤只觉得无力,在长清把他压在床上动手剥他的衣服的时候,他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长清轻轻笑,“你希望朕回答你什么?”却一下怔住,他看见一滴眼泪从长夜眼中流出来。

  

  “只因为我要带她走,你就杀了她吗!”

  

  长夜控制不住地想流泪,是他,是他的自以为是,自做聪明害死了裴雪茑。他长大之后,就没再流过眼泪,即使是被迫被皇叔占有,被父皇强囗暴的时候,他也没有流过泪。

  

  可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是决了堤的洪流,汹涌而出,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他也不想控制。他能为那个默默死去的可怜女人所做的,就只是流泪。

  

  他流泪的样子很美,漂亮的双眼里都是晶莹,泪珠沾在睫毛上,惹人怜惜。长清忍不住吻上他的眼睛,“不要哭,为什么要为别人哭呢?”至少他自己就不会做这种事。

  

  他脱掉长夜和自己的衣服,少年的肌肤被昏黄的灯光沾成蜜色,遍布着他留下的痕迹,有吻痕,有淤伤,有牙印,他赞叹般地抚摸着这具身体。喜欢在自己的物品上标记自己印记这一点,所有男人都一样。他分开他的双腿,毫无阻碍地挺进去。

  

  “有时候死亡对某些人来说是美好的。”像一个疯子一样活着有什么好呢?

  

  “这不过是你们这些刽子手的冠冕堂皇,欲盖弥彰,不过是你们为自己杀人而找的借口!”长夜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开始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放开你?”长清冷笑,他感觉到长夜的身体似乎受惯了长溪的调囗教,早已习惯了长溪的频率,在清醒的意识下完全没有办法适应自己的动作,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然后再给你机会逃走么?”

  

  一想到他居然不听他的话想逃走,他就控制不住生气,动作也粗暴起来。

  

  “我恨你!你这个刽子手!”身体里那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让他难受得直想死过去,泪水不停地滚落脸颊,有伤心,有愤恨,“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

  

  “这不可能!”长清冷冷回答,这具身体似乎每一次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感受,让他欲罢不能,而长夜那副伤心的样子也让他异常兴奋,原来人伤心的样子可以这么美,这么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他,弄疼他,让他爆发出更令他惊叹的美丽。

  

  他只想狠狠地要他,不停地要他,来填满自己那越来越深的欲囗望。

  

  长夜无力地躺在床上,他因太过悲伤难过而难以动弹,只能任由男人对他为所欲为。

  

  好冷,为什么这么冷,吻是冷的,手是冷的,连充满欲囗望的侵犯都是冷的。

  

  他闭上眼睛,仿佛又听见那些鸽子扑扇着翅膀的声音,看见裴雪茑纯真的笑脸。

  

  有多少人会记得碧瑶宫里那个放飞鸽子的女人?

  

  有多少人会为她默默死去而悲伤?

  

  贺兰天站在皇宫之外,看着高墙,等着曾经的那个女孩出来。

  

  裴雪茑就是他对长夜说过的恋人,那一年她十六岁,在进宫的前一夜跑来求他带她走,他却为了君臣纲常,忠义之节而拒绝她。他亲眼看着她入宫,他以为这对她是好事,却不足一年就得到她疯了的消息。

  

  他才开始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带她走。他想办法当了禁卫军,只想默默地守护她。不过长夜前天来找他,说会帮他们逃走,他已在城外雇好马车,就只等着他们出来。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会用剩下的时间好好补偿她。

  

  可是他等到天亮,他们没有出来,却从同僚那里得知废后裴氏吞金自杀,大皇子因不明原因被囚禁的消息。

  

  他一直等在原地,半天才回神自己听到了什么。

  

  原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禁卫军营里有一个小小的消息,侍卫贺兰天无故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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