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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长夜的这副春囗潮刚退的模样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一夜长夜那副娇媚无力的样子早就被他深深刻在心里,甚至常常在深夜人静时一边回味一边输解自己的欲囗望。
现在,眼见他这副模样倚靠在别人怀里,长明心头的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只能拼命往肚子里灌酒。
长昊看不下去,劝他,“长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少喝点。”
长明不理他,双眼仍是死死盯着对面的长夜,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长昊叹口气,看见对面的长溪抬起眼来,对长明露出一个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微笑,长明一拳重重砸在长案上。
并肩坐在上首的萧皇后和长清看见他的举动都皱了皱眉头,又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长夜和长溪,从他们的角度望过去,长夜的脸被他那个鸡窝头遮住了一半,看不太真切,但是两人亲近的靠在一起的姿势还是能看清。
皇后看了脸色黑如锅底的长明,顿时明白了,心里有些窃喜,又有些担心长明会做出鲁莽之举。
长清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长溪,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后者转过头,坦然地回他一笑,伸手自然地搂住怀里无力的人儿。长清的睫毛动了动,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
长夜无力地瘫在长溪身上喘息,羞耻地把脸藏在长溪的肩上,在大庭广众之人被人——
虽然没有人看见,但他实在是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想马上逃跑,偏偏全身软得像棉花一样,就连长溪占有性地揽住他的手都无力挣脱。
忽然,他隐隐感觉到什么,在长溪肩上转过头来,长明那冰冷愤怒的眼神刺得他的心微微痛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与长明并没什么,可是被长明那双眼睛这样一看,他就是觉得说不出的心虚。
他挣扎地想要推开长溪,男人的手臂却搂得更紧,他只能无力地错过头不敢再看长明的眼睛,偏偏那道炽热的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不肯离去,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感觉到怀里的人因长明的视线而心虚不安,长溪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手上更是不肯松一毫。
这样僵持了许久,长夜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脸色也已正常,他坚决地推开长溪,看了对面一边喝酒一边看他的长明一眼,决定先行离席,不再留在这里忍受这两个人的折磨。
长夜正要站起来,长溪却一下拉住他,嘴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然后轻佻地在他耳上舔了一下,才放手,看着长夜几乎是用逃出宴会,不禁轻笑出声。
一旁陈碧看见长夜要走,还大声叫,“诶,你等等啊,我还有话要——”
话说未喊完,长夜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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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一路匆匆往内宫走,身体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快感总觉得异样,而且更让他觉得羞耻的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长溪做那种事,心里居然会因为可能被人看见而觉得刺激,身体相较于西京驿馆那次也更加敏感。
他才刚刚转上通往紫庞宫的无人巷,身后就有一个追了上来,一下抓住他的肩将他转过来压在小巷的冷墙上与自己对视。
长夜惊讶地看着长明,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弃自己婚宴不顾追来。
今晚的长明穿着蟒袍束着礼冠,长身玉立,面容英俊,夜晚的微光衬托得他更显气势迫人。
长明双手摁着他的肩将他抵着墙上,冷冷地看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直扑过来,熏得长夜皱起了眉头。“长明,你怎么喝这么多。”
长明略带讥嘲地笑了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和他刚刚做了什么?”长明确实醉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长夜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没什么。”
“没什么?”长明冷笑,“我看你是真的很喜欢他,一点都不抗拒他的碰触,上次在西京驿馆你还说——”
长明顿住咬咬牙,狠狠道,“现在居然让他在众人面前吻你!”
“我没有!”长夜猛抬头,心里生出一丝愤怒。
“没有?”长明贴近他的脸,“我亲眼看见的你说没有?”一想到刚刚熄灯那会长夜和长溪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长夜会是那副神态,他心里的怒火和焦躁就抑制不住。
长夜别过脸,刚刚在席上被长溪XX的事,他不想说,也对长明对自己的误解很不痛快,他不耐地推开长明,“我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就要走。
长明却觉得他这样逃避只是在欲盖弥彰,心里的火燃地更旺,猛把他拉回来,按在墙上,身子紧贴上去,重重吻住他。
“唔——”
长夜想推开他,却发现喝醉之后的长明力气更是大得惊人。
他身上的酒气向他袭来,纠缠的唇舌间能尝到对方口里淡淡的酒味。长明的鼻间叹息一般地轻哼一声,更加紧密地缠着身前的人,无人的幽暗冷巷里,两道颀长的人影纠缠在冷墙上。
冷巷口,一个宫女提着灯笼惊讶地看着他们,瞪大眼睛掩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怔忡半晌,转身悄悄离去。
长明的吻与长溪的挑逗玩弄不同,霸道,狂放,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那唇齿间对方毫不犹豫地攻城掠地般地入侵,让长夜感觉到一阵虚软的心惊。
他第一次深刻的明白,长明早就不是他眼中那个从前总跟在他身后跑的毛头小子,不再是那个坠入深潭中需要他奋不顾身保护的弟弟。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欲/望,霸道强悍的男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掠夺,不容抗拒地占有。
长夜渐渐放松僵直着身子,任长明将自己困在怀中,恣意侵犯他柔软的双唇,汲取他口中的甜蜜,他甚至还生涩地回应挑逗他,感觉到长明的呼吸因他的回应而更加凌乱。
长夜的顺服和回应,更加鼓励了长明,他放松了嵌制他的手,动作略带粗暴地扯开长夜的衣服,生着薄茧的手指粗重混乱地抚摸着长夜细白的肌肤。
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抗拒,长明心中一喜,在酒意的催化下更是难以把持。他松开长夜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舔吻着长夜的右耳,将冰凉的鸳鸯坠含进耳中,又松了口,顺着线条修长的脖颈一路落下零碎的吻,停留在细致的锁骨上徘徊,充满占有性地留下一道道鲜明的红痕。
他的手如鱼一般灵巧地下滑,滑到长夜因上衣被扯开而暴露的腰上,继续往下——
带着七分醉意的双唇亲吻着长夜好看紧实的胸肌,含住那一点,肆意玩弄,他往下的手就要扯开长夜的腰带——
长夜却突然发力,一招提膝撞肋猛击在长明的右肋上,长明猛咳一声捂住右肋弯下腰,没有料到刚刚还乖顺温柔的人会突然发难。不待他有所反应,长夜猛地推开他,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
这记耳光充满了愤怒,无人的幽暗冷巷里,响声分外清晰。
长明被打得一怔,抬头看见长夜冰冷陌生的眼神,带着几分茫然无措地想靠近他,却被长夜一下甩开。
“怎么回事?”长昊出现在长明身后扶住长明因为醉意而立足不稳,向后跌去的身子,惊讶地看见长夜上衣全被扯开,锁骨上的吻痕清晰撩人,一下明白过来。
长昊是因为看见长明喝了那么多酒,又追着长夜离席,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才离席想来看看,却撞见这一番情况。
长夜冷着脸,将自己的衣服拉好,刚刚在宴席上被长溪那样捉弄已经让他满心气愤,偏偏长明居然还对他如此放肆,心里的厌烦和不耐早已达到了极致,可他知道自己不是长明的对手,所以才假装顺从,伺机出手。
“长夜!”看见长夜要走,长明的酒已经被他那一记耳光打醒大半,长夜那冷漠的眼神让他心惊,忍不住叫他。
长夜回过头,冷冷道,“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转头就走。
长明情急,上前伸手想抓住长夜的袖摆,长夜却迅速地抽身躲开,径直往前,一路不曾回头。
长明的手空落在冰冷的空气里,站在原地看见长夜越走远,隐没在冷巷深处的黑暗里,心里的恐慌却如潮水般漫上来,将他覆盖。
他更加明白,自己是有多害怕失去这个人!
长昊沉默了一会儿,上前扶住他的肩,“长明,我先扶你回去,他明天气就会消的。”
会么?真的会么?长明不确定,他是第一次看见长夜那种眼神,只一眼,就如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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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新房里,大红花烛的火苗在安静中跳跃着,穿着翟衣头蒙红绸的新娘独自枯坐在铺陈一新的床榻上。
一个宫女看着新娘的大红头盖有些欲言有止,脚步却是不安地轻踱着。
“红儿。”新娘忽然开口,“你是怎么了?从外面进来后就慌慌张张的。”
那宫女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不该说,她是陈莺从武定候府里带过来的陪嫁丫环,心自然是更向着自家小姐,咬咬牙,她还是开了口,“娘娘,我刚才在路上看见太子殿下了。”
“是么?”陈莺不甚在意,“他怎么了?”
“他与大皇子在——”红儿面露难色。
“在做什么?”陈莺不耐地问。
“他们,他们,在亲热——”
陈莺猛一下站起来,掀开蒙着脸的红绸,瞪着红儿,“你看清了?”
“嗯。”红儿轻轻应了声,虽然天色幽暗,但是太子殿下今日的打扮必没有第二人,而整个皇宫里会穿成长夜那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的,也是找不出第二人来。所以她虽然没看见脸,但还是能确定。
陈莺怔了半晌,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又坐回床上,把盖头递给红儿,淡淡道,“帮我盖上。”
红儿弄不清陈莺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只能依言小心地将红盖头又替她盖上。
陈莺年纪虽小,但长年与父亲相处,性格老成,并不是那种不通世事的千金娇小姐,对很事情都有她独特的看法,心计手腕在女子当中也不算弱。她稍转心思,就对红儿说,“今天的事情,你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么?”
红儿惶恐的答应。
红烛已燃了小半截,那滴滴红蜡犹如这深宫女子的的清泪,颗颗滚落,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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