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叹了口气,这才开始说了起来。
老国王:“你们说得没错,2年前,老张确实在海边发现了一只受伤搁浅的深海鲛人。古书记载,鲛人落泪成珠。不仅如此,她流出的还是血泪,血泪落在地上,变成了又大又红的血珍珠。”
孙悟空默默地看了一眼兔子,毕竟他们就一直在找血珍珠。
老国王:“老张把鲛人交给了我。我见她身上有伤,便把她带回来放在水缸中,好生照顾。为了答谢我,鲛人也送了我一些珍珠。如你们所见,因为那些珍珠,我们车迟国才得以发展起来。”
兔子:“后来呢,鲛人去哪了?”
老国王:“她逃走了。”
孙悟空:“为什么说是“逃走”?”
老国王:“几位大仙不知道,鲛人虽然美丽,可是她嗜血吃人。当时,她偷偷吃掉了我皇宫中的婢女和太监。一开始我还没有在意,可后来发现宫里的下人经常失踪,我便知道,她留不得。”
老国王盯着王婆婆,王婆婆立刻接话。
王婆婆:“对!我家就在海边,我也见过那鲛人,挺好看一个姑娘,长得跟谪仙一样,没想到却吃人。她还把我家的牛羊都吃了,吓死人了!”
老国王:“后来,朕害怕她回来再次害人,便找了好几个道士驱赶。这次,应该是鲛人又回来报复我们了!我们车吃过了今年旱灾不断,土地龟裂,我怀疑就是跟鲛人有关。”
孙悟空忽然开口问道。
孙悟空:“可是,为什么整个车迟国,只有你们三位会妖化呢?”
王婆婆的目光有些闪烁。
王婆婆:“这事得问制作辟谷丹的几位大仙啊!”
孙悟空:“不不不,那么多人吃了都没问题,我倒是觉得,问题应该出在你们三个人身上。”
老国王第一个跳脚了。
老国王:“怎么,你在怀疑朕说的话?”
孙悟空:“陛下,您看。你们三个都中了妖毒,所以才会妖化。那我们就得看一看,你们是什么时候中的妖毒。”
一提到鲛人,老国王、老张和王婆婆又开始支吾结巴起来。
老张:“自然是因为我们救了她,但不让她吃人,她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孙悟空和猪八戒对视了一眼,知道不能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词,便又说道。
孙悟空:“陛下,要不您带我们去鲛人住过的地方看看吧。”
老国王:“也好。”
老国王让侍卫端了一盘水,好让他时不时把鱼鳃浸泡进去,防止他在空气中无法呼吸。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鲛人住过的屋子。整个屋子湿乎乎的,透出一股子鱼腥味。兔子和孙悟空他们开始四处搜查起来。
兔子:“有这么漂亮的水缸,还有贝壳装饰。陛下还真是用心。”
老国王:“我想着让她舒服一点,所以才命人专门打造了鱼缸,还捡来了贝壳等东西做装饰。”
孙悟空的目光落到桌子上一个已经干枯的草编花环上,然后拿起来闻了闻。
孙悟空:“这个也是陛下做的?”
老国王:“不,鲛人平时就喜欢戴花环,她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送的。”
孙悟空拿起来闻了闻,眉头紧皱。又用手指轻抚过那个红木做的浴桶边缘,那里有许多磕碰的痕迹,还有几片泛着五彩流光的鳞片。
阳光射进窗子里,映照得王婆婆、商人老张,和老国王身上和嘴角都有闪烁的微光,就像这些散发着五彩流光的鳞片一样。
那一刻,孙悟空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他忽然有了个主意,对着老国王一拱手。
孙悟空:陛下,我听说鲛人每会在每年的潮汐之夜上岸,还请几位今夜就待着包围圈之内,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孙悟空亮出金箍棒,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王婆婆、商人老张和老国王立刻跳进了圆圈内。
【虫鸣鸟叫转场】
夜色深沉,老国王三人坐在孙悟空画的圆圈里昏昏欲睡。忽然,一阵狂风把窗户吹开了,一股冷风冻得老国王打了个哆嗦。【刮风】
老国王:“好冷啊。”
老国王忽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这才发现水盆中的水都没了。过不了一会儿,他就会被干死。
老国王:“来人呐!水!水!”
偌大的皇宫没有人回应。老国王双手扣住喉咙,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就像是翻肚子的鱼。他看见圆圈外有一壶水,连滚带爬地匍匐着过去。他马上就要抓住那壶水,忽然,一双鞋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一脚踹翻了水壶,水立刻淌了一地。
老国王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老国王:“(惊讶)你……竟然……是你?!”
与此同时,两道藤蔓一般的草编的花环,忽然像活了一样从窗外爬进来,从王婆婆和商人老张的脖子后缠绕过去,紧紧勒住。
王婆婆:“救命……救命……”
商人老张:“救救我……”
月光下,映照出凶手的脸——竟然是兔子力爷。她恶狠狠地盯着老国王在地上翻腾,用脚尖给他翻了个个。
兔子:“你还真像一条濒死的鱼啊。我就是要看着你,这样活活干死!”
兔子猛地抬腿,朝着老国王的胸口踩去。忽然,老国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脸已经变成了孙悟空的模样。
兔子:“(吃惊)是你?!”
孙悟空:“俺老孙才不愿意做濒死的鱼。力爷,找他们几个报仇,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兔子气得咬牙切齿,一转头发现王婆婆和商人老张也都变成了猪八戒和沙僧的模样。
兔子:“你把他们藏哪去了?”
孙悟空:“我没藏。他们几个也不是好东西,我给吊起来了。”
孙悟空伸手一指天花板房梁,只见老国王三人被堵住嘴,用水草包得像粽子一样。兔子忽然暴起,耳朵超前,一声低吼,朝着孙悟空猛冲过去。两只兔爪寸寸暴起肌肉和青筋,朝着孙悟空猛抡过去!
孙悟空:“来得正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孙悟空活动了一下胳膊,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兔爪和孙悟空的手碰撞的刹那,地面恍惚间都晃了晃。双方各自后退两步。兔子手脚并用爬上宫殿内的柱子,双腿一蹬,朝着孙悟空再度弹射而去。
兔子:“死猴子,滚开!”
孙悟空一闪而逝,在堪堪躲开兔子双腿暴击的刹那,忽然一伸手揪住了兔子的两只耳朵。然后飘然落在了地上。兔子拼命挣扎起来,气得嗷嗷叫。
兔子:“(大叫)撒开!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薅我耳朵!”
孙悟空:“别人?也包括你最好的朋友鲛人吗?”
兔子的表情变了,她衣襟松开一点,一片散发着五彩流光的鳞片穿着红绳从她脖子里露出来。
兔子:“你是怎么猜出,我就是鲛人的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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