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果然有好些新摊位,楚珩钰也跟着周文秉出摊,他算黄道吉日,他会问诊把脉,就在周文秉边上,周老喜欢混在年轻人身边有劲儿。
杨兼吆喝:“免费义诊~”
周老笑:“你还会看诊,把脉?”
楚珩钰点头:“略懂。”
“倒是不错,常言道秀才学医笼中抓鸡,你聪慧,学医当是不难。”
义诊?有人咳嗽的妇人走过来问:“真不要钱?”
杨兼点头:“把脉不收银子。”
妇人看周老在,道:“那便给我把脉试试。”
好不容易吆喝来一个妇人,杨兼见此妇人面皮蜡黄,褶皱丑态,又有咳疾,若是往常这等人是要被嫌弃的,莫说近身,便是百米开外,也不会叫太子瞧见。
而今,太子想一出是一出,与往常很不一样,而且还是亲近百姓之事。
就见自己主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是妇人咳嗽都面不改色。
楚珩钰看了看妇人面色,再叫:“舌苔看看。”
妇人照做,楚珩钰看一眼,点头:“大娘气血两虚,易患风寒之症,平日里当多保暖。”说着收回了手。
大娘忙点头:“确实身子骨不好,可有的医?”
楚珩钰点头:“自是有的,吾未有笔墨,朝周大人借一次,五文钱。”
周文秉:“……”
周老险些笑开了。
妇人忙去周文秉的摊子付了钱,拿了笔墨给楚珩钰。
楚珩钰便开始写方子。
谁能想到生意还能这样做。
杨兼没想到主子还能算计这五文钱。
待写了方子,人走开了,周文秉道:“这会儿怕是知晓三十两得是多大的银子。”
楚珩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老道:“也好,你二人相辅相成。”好歹有几文钱。
楚珩钰道:“吾看这些人有银子赚也不怕冷。”
周文秉道:“那是自然,现在不多挣银钱,年后那才是难熬的开始,不多存些银两,如何熬到明年秋收。”
“官府就没有粮仓?”
周文秉翻个白眼。
楚珩钰不说话,就没见过这么穷的衙门。
楚珩钰露天有些待不住,又是冬天,没有风还好,有风,这手就能冻得跟冰块似的,脚也冷,坐不住。
看着还是那热呼呼的摊子叫人瞧着好。
“义诊,免费义诊~”见着人吆喝。
因着义诊,到底也被吆喝来几个。
有几个年轻人跑到周文秉面前,问道:“周大人,这摊子是否一直让摆了?”
周文秉点头:“外邦若不扰,就一直让摆。”
“如此,我等想再去趟平卢县,也寻些买卖。”
周文秉问:“你们想做什么买卖?”
那年轻人道:“我想弄些茶壶器物。”
另一年轻人道:“我想弄些茶叶买卖。”
周文秉点头:“有想法是好事,不过茶壶器物本钱太大,再者雪天不易行路,翻车一趟血本无归,亏的还是家中长辈的血汗钱。若是囤了粮食,明年四月之后就是紧俏之物,不愁卖,你们觉得如何?实在觉得粮食挣不多,就先去邻里问问谁家要带茶壶,如此亏不得买卖,才好对的起亲长。”
“周大人说的事,我这便左右相问去。”
周文秉对着另一个人也道:“你也是如此,时下不是家家户户缺茶叶,粮食当稳妥,茶叶也各相问了,不会亏了本钱。”
“是。”
楚珩钰明白了,周文秉这是变相叫人囤粮,当真叫他受益良多。
楚珩钰倒是茶壶,茶叶都想要,而今家里可以说一贫如洗,璃月怕也不会把钱交给他保管,当真是......唉~
今日蒸了杂粮饭,这个杂粮饭得占一个大锅温着,好些人不知道杂粮饭,一早上没人买饭,陆翡吆喝杂粮饭,后面闲着的人,出来吃了两碗,不赚钱,还另支了桌子叫人有地方吃饭。
本想着吃完收桌子,结果青回也跟着来一碗只配汤的饭,桌子想搬回去都不成,算了,璃月就当日行一善了。
有人在长街问带货,茶壶茶叶,璃月倒是想叫人带来者,可现在没什么银子,昨儿一整天拢共才四百多文,周转的银子一两都不到,想要又没钱,好烦啊。
璃月瞧了瞧家中银子,跑上前问:“带不带别的,我想要酿酒的酒曲可能带?”
那年轻人其中正有个殷二家的小伙子,对璃月是有点印象,本是乡亲,带一下无妨,可知晓定亲要六百两,便就对她不喜,淡声:“带,一趟一百文。”
好贵啊,璃月肉疼,但是酒曲很重要,咬了咬牙,道:“帮我带,什么时候去?”
殷淮想了想,道:“就这两天吧。”
“现在给钱吗?”
“嗯。”
璃月忙去数铜板,当即数了所有家当六百文,道:“多出的就是酒曲的银子,一半甜酒曲,一半粮食酒曲,跟砖块一般大。”
这么多人,璃月给钱最积极,殷淮拿了钱,六百两和六百文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若是有银子,可不会只带这么点,看一眼璃月,道:“我记得了,六百。”这六百是冲着璃月这个人叫的。
璃月点了点头:“六百。”
把殷家小伙都逗笑了,转身就走。
璃月想到什么,叫住:“你叫什么名儿?”
“殷淮。”
璃月记得了,性子与周公子差不多的,叫殷淮。
今儿生意没有昨天好,零零散散的。
杨兼今儿来取饭,璃月心情一般,又空了所有银子,寻了碗,打了杂粮饭,浇了汤头,夹了豆干了事。
杨兼自顾自吃饭,篮子里的饭菜也没细看,还以为跟昨儿一样,就是没有酒问:“今儿有酒吗?”
璃月翻个白眼,“昨儿收税不留情面,今儿喝酒就得付银子。”说完,走了。
杨兼:“……”
吃完,拎着菜篮子走了。
一路走到楚珩钰的摊子面前,周老还想蹭点吃食,没见杨兼带酒,有些失望,再想蹭点别的吃食,等杨兼端出吃食,更是失望,“今日跟昨日差距怎么这么大?”
就两块豆干。
杨兼也是愣了愣,上头盖着蓝布,他没瞧,端出来道:“主子将就吃些。”
楚珩钰问:“璃月遇到了何事?”
“啊?……她怕是昨儿收了她九文钱的税,不爽气。”
楚珩钰:“……”无奈又憋屈,如今吃食还得看小丫头的心情。
端起吃食,随便对付一些。
因着饿,倒也把饭吃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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