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子轩淡淡点点头。在他看来，最后一关还是第一关被刷下来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合格呗。
这件事他倒不是不能管，想送个人到那人面前还是可以的，只是却要费事掩盖一番。
只是顾心然怎么会让他来办这样的事？想了想到底没有明确回应。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对于林子轩不明的态度，沈秋却很是着急，她可是听说泉州的秀女在十二月前就要送进京城的，这可没多少时间了。
不免急急的问道，“林公子，那这件事您能帮我做主么？”
林子轩这才看了她一眼，长相倒是婉约柔美，还算漂亮，按理不太会被刷下来才是。
林子轩还未开口说话，他身后的小厮就站出来了，“让你回去等着，就先回去等着，哪来那么多问题？”
沈秋见林子轩重新垂下了眼睑，只好低头告辞。
等沈秋出了一品居，林子轩就吩咐了身后的小厮，“将这件事传到顾家村去，听听她是什么意思。”
“是，世子。”
……
顾家村这边，顾心然听见林子轩传来的消息，脸色很是难看。她倒没想到那沈秋这么有心计呢，在她拒绝了后，还能自己找上林子轩。
“霍夫人，我们世子让我来问问您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既然没选上就说明她没有进宫伺候的命，既然是天命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顾心然想了想又说，“顺便告诉你家世子，这件事是她自作主张，我可没有要给他找麻烦的意思。”
“在下明白，这就回去转告世子，告辞。”
顾心然看着小厮离开的背影，心想着，这林子轩也真是奇怪，这么近也不过来亲自问一下，还派个小厮过来，这波操作很秀啊！
而等那小厮回到县城的时候，将此番话告诉林子轩，林子轩就撇撇嘴。
“那世子，这沈秋的事咱们还管么？”
“为什么要管？”林子轩摇摇头，“你没听她说顺其自然么？这是给皇宫选人啊，咱们哪有那个本事插手啊？”最后一句可很是有些无奈自嘲的意思。
完了，又冷哼道，“原来是她自作主张来找我的？这等女子可不如他那个哥哥识时务啊。”
“世子，一个女子而已，怎么能和一县的县令比呢？”
“啧啧，你可不要小看女子。”林子轩敲了下小厮的头，就带些训斥的道，“你看看顾心然，同样是个女子，你瞧瞧人家做的事情？就是一个男人也未必能赚下这么多家业来。再来你看看她弄出来的那些东西？”
被林子轩这么一比喻，小厮就低下了头。好像他是不能啊！
见他认同自己的话，林子轩又说，“她么虽然有时是粗鲁了些脾气也不好，不过你就没发现她的粗鲁完全看人么？你见她待旁人什么时候真正的无礼过？我倒是很欣赏她的做事方式，对待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手段，粗鲁的人粗鲁的手段，彬彬有礼的人却是你敬我我敬你。”
“可惜，人家嫁人了。”小厮听完他唠叨一圈，不由得又嘀咕了一句。
只是他声音虽小，却被林子轩给听见了，一脚踹了过去，“滚！胆子大了，再多嘴让你回京城去。”
小厮闻言大惊失色，忙的弯腰下去了，再不敢多说一句。
……
这天顾心然闲来无事便坐着马车到了镇上，马车朝着镇口驶去，顾心然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撩开车帘子往外边看去。
然而很快，这份热闹伴随这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传入了顾心然的耳朵里。
她稍稍的侧过头，随即眉头一拧，忙对驾车的李武说道，“李武，先停车。”
马车一停下，顾心然忙掀开车帘，指着不远处的一道身影说道，“那是不是大牛？”
“跟我过去看看。”顾心然对着李武道。
两人上前几步，便走到了一间学堂门口。
这学堂，不就是当初自己送安安过来，却不满意那迂腐的夫子的那家学堂么？
大牛，确实是在这里上学来着。
只是现在的大牛，却站在学堂外边，大声的叫着自己是冤枉的，他的书篓都掉在了地上来不及捡，脸上满是倔强之色，眼眶却是红彤彤的。
他似乎想重新进学堂找夫子，可惜被门房拦住了。
门里面还有好几个学子站在那里，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看笑话。
顾心然脸色沉了下来，当即推开前面一个看热闹的人，叫了一声，“大牛。”
大牛扭过头来，看到是顾心然，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瞬间崩溃，像是终于有了依靠似的‘哇’的一声哭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然然姐姐。”
顾心然忙上前两步，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帕子给他擦眼泪。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姐姐，姐给你做主。”
大牛一时之间哭得有些狠，停不下来。因此还没开口说话，倒是门里面的几个学子大声嚷嚷起来。
“他偷东西，偷了小全五十文钱，被夫子赶出去了。”
大牛立刻拼命的摇头，想辩解，偏偏打起了嗝，当下又气又急，眼泪掉得更凶了。
顾心然忙拍了拍，“不急不急，慢慢说，我相信你没有偷。”
大牛这大半天都处于被人否认冤枉的状态中，顾心然是第一个在他没有任何解释的时候说相信他的人。
所有的委屈那一刻仿佛都不重要了，有人相信他，不需要他说什么，不需要有什么证据，就有人毫无顾虑的站在自己这边。
大牛觉得，已经足够了。
他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虽然依旧在抽抽噎噎的，却能清楚的说明白一句话了。
“我没有偷，真的没有，那五十文是我爹给我的。我爹说我最近读书很辛苦，还有进步了，他奖励给我的，让我自己买想要的东西。我只是还没想好买什么，就把那五十文一直揣在身上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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