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抹了一把脸，“可今天小全突然说自己丢了钱，然后他们就到处找，最后从我书篓里面翻出五十文，便说是我偷的。夫子，夫子就说我私德败坏，品性恶劣，把我赶出了学堂，我的那五十文钱，也被拿走了。”
说着说着，委屈又上来了，大牛到底承受不住，还是哭出声来。
其他人听得都窃窃私语，门内的那几个学子却叫道，“明明就是你偷的，还说什么你爹奖励给你的，谁不知道你是乡下来的穷小子，你爹有那么大方，给你五十文钱让你随便花吗？这话谁听了也不信。”
“就是就是，你爹要真疼你，会舍得让你每逢休沐日还要帮家里干活吗？夫子都说了好几次了，让你专心读书，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影响，你偏偏不听。就进步了一名也叫进步，你爹就舍得给你那么多钱？”
“就是就是，你爹要真疼你，会舍得让你每逢休沐日还要帮家里干活吗？夫子都说了好几次了，让你专心读书，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影响，你偏偏不听。就进步了一名也叫进步，你爹就舍得给你那么多钱？”
“小全的钱就是你偷的，你别狡辩了。”
“你叫了姐姐来也没用，难不成她还敢找夫子算账不成？”
“咱们夫子可是个秀才，你姐姐也是个乡下泥腿子。”
顾心然听得额头上的青筋开始后突突突的跳，一旁的大牛更是急的不得了，这些人不但骂他污蔑他，到现在居然连带着然然姐姐也一起诋毁，太过分了。
顾心然幽幽的抬起头来，锐利冰冷的视线看向那几个学子。
几个学子里面，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
顾心然一旦冷着脸起来，连成年男子都能吓住，更何况是这几个只会嘴上逞强没见过世面死读书的书呆子？
当即便有人抖了抖，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其他人嚷嚷的声音也陡然停下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牛有些不安的看向顾心然，“然然姐姐，我，我……”
“没事，姐给你讨回公道。”
不说大牛时常来自己家里，整日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那热情的小模样让顾心然早把他当弟弟看待了。
就说他跟安安那样好的关系，他爹娘又是在自己作坊里做工。
她就不可能不管不顾，怎么也得给他洗刷了冤屈，拿回属于他的钱才行。
她拍拍大牛的肩膀，站起身来，看向那个门房说道，“把你们夫子叫出来。”
门房冷哼了一声，“你说叫就叫？”
这门房似乎已经不是上次顾心然见到的那个了，比起这个，上次那门房可有礼貌态度好多了。
顾心然见他这嚣张的样，猛地逼近他两步，一脚踹上他后面的那扇门。
“去叫！！”
“你，你敢，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顾心然冷眼看他，“给你十个数的时间，没见到夫子，我把你们这学堂给拆了。”
顾心然冷眼看他，“给你十个数的时间，没见到夫子，我把你们这学堂给拆了。”
然后便飞快的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去叫人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门房带着学堂的夫子出来了。
那夫子还没走到门口呢，就怒气冲冲的开口，“谁敢到这里来闹事？”
门房跟在他身后，一边指着顾心然和李武的方向一边添油加醋的说道，“就是他们，他们好像是陈敬文的哥哥姐姐，听说陈敬文被赶出学堂了，过来给他出气来了。陈敬文明明做了那等不堪的事情还不允许别人说，那个女的差点把门给踹坏了。”
其他被顾心然吓得不敢开口的学子也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纷纷上前告状。
“是啊夫子，他们就是野蛮人，怪不得陈敬文敢偷钱，就是因为家里有这种是非不分溺宠他的哥姐。”
“他那姐姐还说不管陈敬文说什么都相信他的话呢。”
夫子脸色难看，三两步站在门口。
他瞥了一眼顾心然，然后冷沉的视线便落在了大牛的身上。
他到底是夫子，大牛有些怵他，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小步。
顾心然却冷笑的往前走了两步，看向那夫子道，“夫子来了，正好，我倒想问问，你说我们家陈敬文偷了别人的钱，有没有证据？”
夫子蹙眉，他是不跟女人说话的。
因此他看向顾心然身后的李武，“你是陈敬文的哥哥？”
李武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那夫子顿时气道，“我在跟你说话，你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
李武终于施舍了他一个眼神，说道，“我家夫人在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
“你……”夫子气得胸口起伏，好半晌才开口，“我不跟女子交谈。”
“我不和没脑子的人交谈。”
顾心然差点笑出声来，李武的嘴巴原来这么厉害，偷偷给他鼓个掌。
“你说我没脑子？我可是秀才，我堂堂秀才，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能够在这里教书育人，跟你这个乡下小子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你竟然说我没脑子。”
顾心然这次终于忍不住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够面不改色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夸张的赞扬自己的，太不要脸了。”
“你，你说什么？”这次他倒是肯跟女子说话了。
顾心然笑盈盈的，“果然耳朵聋了，我说你不要脸。”
“你再说一遍！！”
顾心然诧异，“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要求，既然你这么诚恳的请求了，那我就勉勉强强再开一次口吧。我说，你，不，要，脸！！”
夫子气得差点一个倒仰晕过去，要不是身后的门房扶住他，他都得跌到地上出丑。
可他还是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心然问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要是不能，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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