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给你，我这就穿衣服走人。”
楚卫国不废话，从池子里拔腿迈出就要去更衣室，他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小失望，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果然都不靠谱。
“大爷，等一下。”林渊拦住了楚卫国。
楚卫国皱了下眉头，“年轻人，盗亦有道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玩套路可以，不过用在我老头子身上你算是找错了人。”
“没有套路，我跟你保证不管你身上有什么疾患，在我这儿泡上一个小时一定见效，否则立马兑现5000W的赔付，不过在这之前，您得先跟我下盘象棋。”
用下象棋这种方式与人近距离接触，比在泡池里聊天要省心省力得多，不但不会引起注意还省去了太多的口舌。
刚才帮胡来遥视的时候，林渊就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办法，半个小时的时间自己有时直视，有时看着棋盘余光施展遥视，没让胡来察觉到半点不妥。
林渊决定了，以后东海澡堂子要立下这个规矩，凡是来泡澡的必须要跟自己这个“堂主”切磋一下棋艺，否则一概不许入内。
“大爷你来都来了，就信我一次，万一呆会儿你的病见好了呢？”
“……”
楚卫国想绕过林渊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林渊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这话再次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是啊，万一呢，自己来都来了，都泡上澡了还差这一哆嗦？
不就是下盘象棋吗。
“下。”
老爷子年轻时大小也是个商界风云人物，什么风浪没经过，怕了一个毛头小子那他就不是楚卫国。
然后，四五百平热气蒸腾的澡堂子里，一老一小两个赤条条的男人面对面盘膝坐在棋盘两侧，开始了厮杀。
两人下的都很慢，楚卫国是因为糖尿病并发症导致的视力不佳，林渊则全是为了拖延时间。
按林渊的臭棋本来几分钟就能被楚卫国搞定，可在林渊的刻意拖延下一盘棋足足用了十五分钟才分出了胜负。
林渊大败。
“你这棋和棋盘也太小了点吧，看着太费劲。”
“小吗？”
“小。”
“那也不至于看着费劲吧。”
“怎么不……，嘿~好像是不怎么费劲了。”
楚卫国觉得自己一向模糊的视力忽然变得清晰了许多。
刚坐下来下棋的时候看棋子上面的字还有点费劲，现在怎么好像变清晰了呢。
错觉吗？
楚卫国闭眼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视力确实提高了不少，原来还有些模糊的棋子上的字此时一撇一捺尽收眼底。
“诶，小伙子……”
环顾四周，楚卫国这才发现林渊已经不见了人影。
“秘制方浴？治疗疑难杂症？”
楚卫国闭上双眼感受着浴室里缭绕的水雾气息，轻轻的做起了深呼吸，一股潮湿瞬间通过鼻腔钻进了肺叶，让他浑身一震。
他感觉，这股气息似乎带着某种强大的能量，一下子滋润了整个身体，然后就是舒爽，前所未有的舒爽。
这是真的吗？
东海大澡堂子说的秘制方浴、无论何种疑难杂症一次见效、一年痊愈，这些都是真的不是骗人的套路？
楚卫国缓缓睁开眼睛，神情激动的注视着泡池里冒着热气的水，迈开大步进了泡池。
除了鼻孔，老爷子把自己的整个身躯全都沉在了水里，生怕哪一块皮肤没有被雨露均沾。
林渊上身打着赤膊，下面穿着花色沙滩大裤衩，脖子上挎着条毛巾不时的擦着额头的汗水，边喝茶边问胡来。
“陈新宇走了？”
“嗯，他说刚看到又赔了张一千多块的金卡，怕心脏受不了找地泡澡去了。”
“噗……”
林渊一口茶全喷在地上。
“泡澡？自家现成的澡堂子他出去泡澡？”
“他说这里除了水就是水，没有水做的人。”
林渊算是听明白了，陈新宇这货就是皮子痒痒了，不让人揉捏一番是绝对过不了这个贱劲儿的。
“色坯一个，你怎么不去？”
“我？”胡来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末了挤出一句，“我想去来着，他不带我。”
“槽……”
林渊觉得胡来也不是啥好货，刚做成人就……
“我告诉你啊，你这还不算痊愈，自己检点否则功亏一篑以后在名字前面就加个咱家吧。”
林渊是故意吓唬胡来，胡来却吓得半死。
咱家？
别扯，那这辈子可就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用遥视帮楚卫国缓解了糖尿病病情，风刃技收获了20点技能点，加上治愈胡来痿症的50点，林渊一共收获了70点的风刃技技能点。
风刃技的进度来到了391/5000，距离晋升中级还是遥遥无期。
不过这事儿急不来，这才是第一天开业，等这些大人物的和他们的直系亲属尝到了甜头，东海大澡堂子的名声就会在他们那个阶层迅速传播。
结合之前在东海商报上的基本信息普及，到时候必然会迎来大票主动办会员的人，对此林渊还是很有信心的。
就比如自己现在身价还有几千万，陈新宇或者丁大花生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有人声称500W可以治愈，那他林渊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尝试。
至于真假，那是排在后面的事。
万一呢，能付出代价的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所以林渊根本不愁风刃技的进度，当然越快越好。
楚卫国走的时候是三个小时后，这还是林渊忽然惊觉了不对，赶紧跑进去察看情况，发现这老头仰面飘在池子里一动不动，林渊的魂差点没吓出来。
跑近一看，老头呼吸均匀面色红润，这才发现人家是把泡池当成了泳池，正优哉游哉享受的不行。
“大爷，别泡了，再泡就浮囊了。”
楚卫国有点不情愿，可林渊说的没错，自己的手脚泡的指纹都没了，再泡下去都要成了发糕，这才听话的穿好的衣服。
“小兄弟啊，你这澡堂子我是不是每天都可以来啊？”
此时的楚卫国跟林渊说话那叫一个小心，开玩笑自己面前的小伙子可是他的贵人啊，就算说成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大爷，您是我们这儿的金卡会员，只要澡堂子还开着，哪怕时候半夜您进出随意。”
“好，好啊……”
楚卫国乐得合不拢嘴，他发现自己不但视力有了明显的提高，而且全身的瘙痒也不那么明显了。
此时他笃定林渊必定身怀民间大医的传承，那一池子水就是治病疗疾的无价之宝啊。
送走了满心欢喜的楚卫国，林渊有点小开心，尽管一天的时间只来了一个人，可还是说明他的策略是成功的。
之所以没把楚卫国的糖尿病完全治愈，要的就是他以后常来，这样的人多一些会有效带动澡堂子的人气，这是开业初期必不可少的。
就在林渊觉得今天就这样了的时候，不到两个小时内东海大澡堂子又来了三个收到短信领会员金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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