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澜萱同志,我确实有要事与你相谈!”
钟易文向前迈了几步,稳稳地站在了方澜萱面前。
“你干什么呢,离我妹妹远点!”
正在干活的方宇翔见有个男人正在纠缠自家妹妹,顿时火冒三丈。
周围不少人听闻声响,纷纷朝这边望来。
钟易文眉头紧蹙,对方宇翔毫无惧色,“我只是有些问题要询问方澜萱同志,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便是,孤男寡女共处,谁知你想要对我妹妹做些什么?”
钟易文并未理睬方宇翔,仍旧双目凝视方澜萱,“方澜萱同志,我确有要事相询!”
“没兴趣!”方澜萱对他人如此说话很是反感,随即将水壶递给三哥,转身离去。
方宇翔给了钟易文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继续干活去了。
钟易文刚想去追赶方澜萱,不远处的曾蓉华横在了他面前。
“钟同志,大庭广众之下,你这般行为,如果传出点闲言碎语,于你于方同志都没好处。”
钟易文根本无心顾及曾蓉华,越过她继续追了上去。
曾蓉华气得直跺脚,却仍紧跟钟易文的脚步。
别看方澜萱仅仅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但她那娇小的身躯却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走起路来风驰电掣一般,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就连身强力壮的钟易文都不得不卯足了劲,加大步伐,一路小跑地快走好几步,才勉强能够追上方澜萱匆匆前行的身影。
“方同志,请稍等一下!”
钟易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呼喊着前方健步如飞的方澜萱。
然而,方澜萱似乎对身后这个紧追不舍的男人并不怎么待见,只见她猛地停下脚步,警觉地转过头来。
当她的目光与钟易文交汇时,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和冷漠。
面对方澜萱如此冷淡的态度,钟易文不禁感到一阵窘迫。
要知道,他向来不善于跟女同志打交道,尤其是像方澜萱这样直爽且毫不留情面的女子。
此刻,面对对方接连两次斩钉截铁的拒绝,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但一想到家中亲人,他咬咬牙,硬是鼓起勇气,厚着脸皮继续挡在了方澜萱面前。
“方澜萱同志,您别误会,我真的没有任何恶意。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追赶您,其实是因为……我想了解一下,您是否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让人们不由自主地吐露出自个儿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呢?”
钟易文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谁知,钟易文话音刚落,方澜萱原本就紧绷着的俏脸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她冷哼一声,没好气儿地回应道:“哼,同志,您可真是会开玩笑啊!我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农村丫头罢了,既非神通广大的仙人,也没有什么超乎常人的神奇力量。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说罢,她狠狠地瞪了钟易文一眼,转身便欲再次迈步离去。
“方同志,若是你果真有此等能耐,还望你能施以援手,我必当重谢!”钟易文不肯罢休,又向前追了两步,对方澜萱深鞠一躬,面色恳切。
方澜萱不知对方是在试探,还是真有要事相求,但自己的这一能力被对方注意到,必须小心应对。
“同志,我不明白你所言何意,我再次声明,我只是个平凡之人,你所说的能力,未免太过荒诞不经。抱歉,我无能为力,先行一步,请不要再跟着我!”
方澜萱转身离去,这次钟易文并未追赶,但他的眼神中透着执拗与不甘。
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难道还是吗?
若不是施展了那种匪夷所思、神秘莫测的特殊能力,又有谁会傻到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所有见不得光的犯罪记录和盘托出、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呢?
毕竟这些可都是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把柄啊!
就在这时,“钟知青——”一声呼喊传来,原来是曾荣华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终于追了上来。
她目光急切地四处张望,发现并没有方澜萱的身影后,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才稍稍落了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钟易文转头看见来人是曾荣华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懒得施舍给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调过头去,径直朝着地里走去,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钟易文心里暗自思忖着:来日方长,他就不信方澜萱以后不会再次动用那个令人惊叹不已的能力。
只要她敢用,自己就一定能够抓住蛛丝马迹。
另一边,曾荣华则恶狠狠地瞪着方澜萱刚刚离去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实在想不通,论长相,自己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可为何钟易文对她却毫无半点兴趣可言,反而像丢了魂儿似的一门心思只追着那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丫头跑呢?
“哼,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瞧吧!本小姐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去勾引我的易文哥哥的!”曾荣华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大家纷纷下工返回知青院准备吃午饭。
只见钟易文一脸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丝毫没有用餐的心情。
他脚步匆匆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引起了院子里其他几个知青的注意,他们凑在一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说钟知青这到底是怎么了呀?看他那副脸色,难看得简直跟锅底一样黑!”其中一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另一人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呗……”
“还能怎么,想追人家女同志,没追上呗!”
“怎么可能,这个钟知青每天面无表情的,连曾知青他都不放在眼里,他能去追女同志?”
“怎么不会?你可是没看到,今天钟知青追在人家方澜萱同志后面跑,人家方澜萱同志都不待搭理他的,”
“真的?”
“当然,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呢,曾知青也在边上,”
“那曾知青不得气死啊!”
“哈哈,那肯定啊,我可是看到曾知青追着两人过去,过了不久她和钟知青就阴沉着脸回来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曾蓉华一脚踢开知青点的大门,“谁准你们在背后编排别人的?”
“我们又没有说错,众人眼睛都是雪亮的,都亲眼目睹钟知青追逐方澜萱同志而去,而你又追在钟知青后面。曾蓉华,钟知青对你并无好感,你也不要整天将自己视作钟知青的对象!”
“罗青,我与钟知青的关系,无需你来评头论足,即便他不喜欢我,他亦不会喜欢你!”
“我并未如此,”罗青面红耳赤,“曾知青,你莫要在此信口胡诌!”
“我胡诌?你不妨问问知青院中众人,谁人不知你那点心思,也不看看自己是何模样,钟知青岂是你能觊觎的?”
罗青被曾蓉华揭穿自己的心思,又羞又恼。
“曾荣华,那你又如何?比我稍胜一筹又能怎样,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知青对其他女子大献殷勤?”
她自知容貌和家境皆不如曾荣华,但她仅是默默喜欢,并未妨碍他人,曾荣华自己未能获得钟知青的垂青,何必将矛头指向自己。
紧接着,两人犹如两头愤怒的公牛一般,瞬间扭打在了一起!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惊呼,纷纷冲上前去试图将他们分开,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然而,屋外这喧闹无比的场景却丝毫未能影响到屋内的钟易文。
此刻的他正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到底要怎样做,方澜萱才能够相信自己对她并无半点恶意呢?
难道真的要让她对自己施展那种神奇的能力,聆听一下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吗?
想到这里,钟易文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方澜萱也已经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她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个男知青说过的每一句话。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自己不过就是用了两次催眠术而已,居然就引起了这个男人的关注。
看来日后再使用这项特殊技能的时候,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才行,否则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察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仅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还可能牵连到家人。
接下来的数日里,方澜萱再也未曾踏足过那边田地去送水。
日子依旧如往昔一般平静如水,她每日都会悠然自得地在山间漫步徘徊。
时光悄然流转,不知不觉间,炎炎夏日已然翩然而至。
此时的山峦仿佛被大自然赋予了新的生命力,处处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繁荣昌盛的迷人景致。
翠绿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跳着欢快的舞蹈;五颜六色的野花争奇斗艳地绽放着,散发出阵阵芬芳;鸟儿们欢快地歌唱着,歌声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
在那大山深处呀,到处都是大自然的慷慨赠予,方澜萱每天在山林间的收获,那也是满满当当的!
钟易文苦等了好些天,却始终未能见到方澜萱现身于田间地头。
就在那天收工之后,他无意间瞥见方澜萱正朝着山上走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和疑惑,于是便鬼使神差般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起初,方澜萱并未觉察到异常,只当是其他也要上山的行人罢了,故而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随着山路蜿蜒曲折,她兜兜转转走了许久之后,却发现身后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始终如影随形。
这下子,她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这人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了一探究竟,方澜萱加快步伐向前疾行一段路程,然后敏捷地爬上一棵大树,静静地躲在繁茂的枝叶背后等待着。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影缓缓靠近,待那人走近一些,方澜萱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正是上次那个姓钟的男知青!
方澜萱可不想与这个男子产生过多的瓜葛,待到钟易文渐行渐远之后,她才从树上轻盈地跃下,转而选择另外一条道路继续前行,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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