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婷和李景意姐妹俩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连赵吏也找不到她们的一根头发丝。
九月问起这件事，他虽然说了跟她一样的结果，查无此人，但是她总觉得赵吏好像隐瞒了她什么。
不过现在重点是当年官府是不是把姐妹两的尸体藏起来了。
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尸体还在，但是人还活着，跟冥界记录不符合，就会默认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这样，是不是说，那姐妹俩还有可能活着？
那为什么有鬼会说在乱葬岗见过她们？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九月和风千艺都觉得有必要再去谈谈府衙，现在这个府尹才刚上任不久，但是他爹已经掌管京城治安数十年，说不定那老头子能知道些什么。
风千艺同九月再次潜入了府衙，还是和上次一样，轻车熟路。
只是九月却怎么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这么的不堪。
府尹一家都住在后院里。
月夜中，安静地没有一丝人声。只有一个特别偏僻的院落里透着一丝光亮。
九月和风千艺对视一眼，便几个飞身落在了小院亮灯的房间外。
透过窗户纸的小洞，看到的景象，竟是连她们自己都浑身颤抖。
几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浑身赤裸，身上没有一处好肉，到处是血，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已经死亡了。
而里间的床榻还隐隐约约传来孩子的惨叫，不停晃动的床榻让九月和风千艺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风千艺气的浑身颤抖，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九月也立马跟了进去，脱下衣服将孩子的幼小的尸体盖住，将其中一个孩子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风千艺气急，闭上眼睛将里面那个男人一下子拖了出来。
男人听到踹门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府衙内院，谁敢来闯？
结果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抓了下来。
床上那个孩子已然没有人气，也死亡了。
头发花白的男人，浑身赤裸，风千艺给他裹了一层帷帐，稍微遮挡了一下这男人恶心的身躯。满脸通红，浑身肥肉，还特别的嚣张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打扰老子的好事，还想不想混了？”
风千艺上去一脚将人踹到，拎起一旁放着的花瓶，将花扔在地上，凶狠的将花瓶的水倒在了男人身上，“哟，不就是个开封府衙吗？开封城内随便掉下来一块砖都能砸死好几个皇亲国戚，不知你是哪一位？”
男人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你个小娘皮，府尹是我儿，你们若是不想在开封大牢脱层皮，就赶紧给老子跪下磕头赔罪，你们今儿休想全须全尾地走出这间院子。”
九月一脚就踩上了男人肥胖的猪手，用力一碾，男人杀猪一般的惨叫惹得她耳朵极度不适，“落在我们手上，那就不是脱一层皮能解决的问题了。”
风千艺扭头看着她，“杀了吧，看着碍眼。”
九月回了她一个笑，“杀了就是让他解脱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
老男人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早在风千艺踹他就开始有点怂了，没想到这个年纪小一点的小娘皮下手更狠。不过他可是府尹的爹，这次非要让他儿子弄死这两个小贱人不可！
看着老男人冷汗直冒，用着仇恨的眼光盯着两人的时候，九月微微一笑，“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这双眼睛。”
话音刚落风千艺手脚麻利，迅速就挖出了两只黝黑的眼球，她手上染了血。伴随着老男人惨叫，她慢悠悠的拿出一张手帕插手，“真恶心。”
老男人捂住眼睛，在地上痛的打滚。
九月却丝毫没有同情。
这般恶魔的行径，简直不配为人。
老男人是府尹，出生权贵，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家，但是他做这种事想来不是一两次了。
没看到这么久还没有侍卫过来询问，应该是这老东西提前打了招呼，不让人打扰吧。
“很痛是不是？”九月温柔道，“被你凌虐致死的孩子是什么感觉，你自己可有体会到？”
老男人眼睛瞎了，除了惨叫，就只会不停地求饶了。
九月也懒得听，风千艺拿起一块桂花糕狠狠塞进老东西嘴里，差点没噎死他。
不过看那脸红脖子粗，已经完全叫不出声，想必是不好受的。
九月和风千艺找了个位置坐下，慢悠悠的开始盘问，“说，李景婷李景意姐妹俩是不是你杀的？”
老男人根本说不出话来，下一秒，风千艺拿着一旁的梅花树枝直接刺穿了男人的手掌，又是一阵痛苦的嚎叫。
九月挖了挖耳朵，“淑女点可好？”
风千艺抬头看她一眼，“你淑女？别搞笑了。”
九月脸色不变，手里拿着一支梅花，抚摸着骗骗花瓣，“听说你是上一任府尹，今儿栽在我们两个小姑娘手里，是不是特别亏？晚节不保。”
“说吧，那姐妹俩在哪儿？”
老男人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鲜血滴在地上显得格外的显眼，他说话已经很困难了，“不……我不知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是谁……”
风千艺上前就是狠狠一脚揣在他肚子上，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老东西，我这个人最看不惯两种人，一是欺负弱小，而是人贩子。你好像两样都占全了，老娘再说最后一遍，知道还是不知道？嗯，想清楚了再说话。”
九月叹了口气道，“既然不说真话，那可就别怪我们了。”
刑讯逼供，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是十八层地狱她还是见过一点的。
“说不说？”风千艺越来越没有耐心，冷着脸直接扭断了男人的手指。
老男人已经快被折磨死了，他畏畏缩缩道，“我说，我说，你放手……”
风千艺扔死狗一样将他扔在地上，“在哪儿？”
“她们在……啊……”
还没等老男人说出口，一只飞镖割断他的喉咙，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
“没气了，快追！”
两人飞身就朝着房间外面那个人追了过去……
已经是深夜，天气又冷，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大雨，九月和风千艺顶着雨，一路追着黑衣人，谁知那人武功很不错，一直在前面跑。
九月和风千艺怎么也追不上，但是那人却一直保持在她们视线之内，就像是在逗猫一般，引诱她们去追他……
糟了！中计了！
两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队黑衣人地同伙，顿时无数的飞镖飞刀朝着她们而来。
九月险险躲过一把利刃，用手指捏住了一看，上面涂了一层绿色的液体。
不用说，也是有剧毒的。
风千艺看见这群人，二话不说拉了九月就要跑，却被一张满是倒刺的网给逼退了。
两人向后翻滚了好几圈才狼狈的躲开。
“已经逃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头像吗？”一道阴沉沉的男声从黑衣人身后走了出来，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手下停手。
风千艺和九月对视一眼，根本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从未见过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仰天大笑道，“哈哈，没见过？跟我装傻是吧？”
九月是灵魂摆渡人，她感觉地到这群人身上那浓郁地死气，几乎跟死人没有区别，但是又不一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那个男人？李景婷和李景意姐妹俩是不是你们抓走的？”
“哈哈哈哈，我抓走的？”男人依旧桀桀怪笑，“哦，看来当年的事情你都忘了？唉，那也没什么关系，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风千艺心里不安，上次只有二十个人都把她撵的没处藏，这次的人数只多不少，她实在没有把握从这里脱困。
今天真真是孤立无援，没人来救她们了。
“好不容易从几千个试验品中活下来，为何要自甘堕落，躲在这里苟且偷生？”男人的话模糊不清，两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风千艺冷着脸，“你指的谁？我？还是她？”
“少给我装傻充愣，大人有令，抓活的，给我上！”
一群人就像疯狗一样朝着二人冲了过来，那犹如饿狼一般的眼神让人胆寒。
风千艺吃过亏，自然不会跟他们对上，一把拉住九月，手里甩出几根飞针，刺中了一个黑衣人，将其踹飞。
飞身上了房顶，踩着瓦片，飞快地逃走了。
黑衣人一脸阴鸷，厉声道，“给我追，抓活的！”
“是！”
九月和风千艺两人一边喘气一边逃，九月忍着刺骨的寒风，问了一句，“这是不是你上次遇袭的那批人？”
“是。”风千艺快速回答了一声，扭头去看身后，那些人依旧不紧不慢跟着，她们两个气喘嘘嘘，眼看就要跑不动了，那些人却连呼吸都不乱，继续执着地跟着她们。
风千艺心一横道，“九月，分开跑，要不然这么下去我们迟早都会被抓。”
“嗯，我在老地方等你。”九月足尖一点，便同她换了个方向，两人的身影在雨夜里显得越发娇小。
雨，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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