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员外听了,忽而晴了脸色,也是不可思议道:“儿啊!你可是想通了?”
“自然啊!想通了!我……既然要考举人,那就得门当户对,你虽然与我家一样,都是为商,可若是我日后考了举人,那家里又多了一个为官的。可你这女儿,娇娇柔柔,正是应了这白兰柔的名字,一捏就碎的弱骨头,也配嫁给我?”然后他一甩袖,看着他们二人被气的七窍生烟,心里自然是痛快不已。
“所以啊!有本事你也去当官,这样我这心里啊,才觉得公平,否则——啧啧啧,岂能夫妻白头?日日相随?”这易秋白肚子里憋着笑,看着他们脸色一阵一阵的红。
“你你你!胡说什么呢?这世界上,哪有女子为官的道理?”白员外拍着胸脯,闷气都在一上一下。
易秋白眼神一愣,作无知模样,只好一摊手,又大笑起来:“哈哈!为何没有?又为何不能是女子?咱们花莨不就是了?哪像这个破病秧子……唉!爹!要娶!你就娶了了吧!我走咯!估计娘知道以后,肯定……咳咳!”他话语突然一停,赶紧撒了腿就往外跑。
易员外越发恼怒,更是大发雷霆起来,直接拍了桌子,就是吼一句:“你这小子!你是要气死你爹我?”
随后,这白员外与白兰柔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更是觉得遭了羞辱,直接起了身就要转身离开,还不忘提一声:“易员外,我好心好意上门来,你们却如此戏弄我们父女,恐怕啊……以后这场上见了,易员外也得思量思量一番了,女儿,咱们走!”
一甩袖,气凶凶的离了去。
易员外阻拦不得,也是悔恨,只好一叹气:“唉……白员外,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易秋白从家里出走,一路上心情倒也是自在,前几日学的唱曲里,倒也是随心而来。如今——他可不仅是离了束缚,还是好好修理了一顿那白家人。不过让他奇怪的是,白员外以前到现在,都是生意上的事有来往,何况他那女儿好歹也是掌上明珠,怎么可能如今心甘情愿就要嫁给了他?
若是这亲事放在儿时,他都不愿相信,何况如今来的无缘无故……不行!他可不能轻易了结了这个事!
现在的当务之急,那就是要去找到花莨,好问一问这案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了。现在都快过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那丫头,都做了些什么,只怕是他不在身边跟着,又有些人动歪脑筋,不然就是借着最近的事,又在那里乱嚼舌头。
而这边的花莨,一直走到夜幕尽了,这才到了家。
心情失落,没有思绪,令她很是头疼。只是她轻轻推开了门,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在了一旁,手上蹭破了一层皮,她疼得直骂了一句“倒霉”,随后……见房子里居然是亮着灯的。
难不成?有人进了她家?
于是乎——花莨去提了一根烧火棍子,紧紧握在手上,打算只要见到那歹人,就好给她当头一棒。她悄悄走了几步,发觉四周安静,连秋风微袭都能清晰听见,何况她把脚步放的很慢,更不容易暴露自己。接下来……她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她的棍子直接挥了过去,她眯着眼,居然没有听到叫喊声?
“怪了?”花莨睁开了眼,却看到那消瘦身影,不就是鸿药堂里遇到的遥歌吗?她眨了眨眼,随后又看到一旁的老知府,就觉得此时此刻亲眼目睹的一幕,令她有些吃惊。于是,她缓缓放下了棍子,对二人的举动,也是觉得哭笑不得。
“你们两个怎的混在一起了?”花莨嘴角一咧,好容易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看到他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
老知府鬓发霜白,可依旧爽朗气质,如今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看到花莨的时候,也是极为温和,他问道:“丫头,可是还有什么收获?”
花莨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因为按照慕容尊的给的提示,估计这件事情还不算完,所以也不算是有什么收获。她凝了凝眼睛,愣住了好一会,才发觉遥歌在看着他,还在微微勾着笑,也是极为温和,她就不由得一插腰,狐疑不决。
“你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有花?”花莨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脸,皱了眉,也并没有发觉何处异样。
“没什么……只是知道你肯定是从知府堂回来的,现在我和老知府等着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好帮助你查案。”他又坐了下来,随意揪了头发把玩。只是遥歌眼里很淡,脸色也是有些苍白,说话总是透着无力感,让花莨心弦一绷。
良久……她有些凛然道:“查案?”
遥歌点了点头,也是十分认真:“对……刚开始,我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鸿药堂,后来见你与鸿老板发生了争执,又提到了药,我才隐约记起一些什么。”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来。
花莨有些焦虑,只好看着老知府,只是和她不同,老知府总是心平气和的模样。让她不禁失笑:“老知府,看你在这里凑热闹,估计你也是有什么事要说吧?你认识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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