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信等人成功进入受降城后,便按预定计划去寻王越。想来以王越的本事,要打听这些小道消息简直易如反掌。但是,现在宇信关心的并不是左贤王请了多少客人,而是如何混入王府。硬闯?闯得进去,可要想再出来怕是难了!
“主公。”正当宇信等人手足无措时,王越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越来,越找到了一个清静的住所,很安全!”
果然,久在江湖行走的人就是不一样,王越只提前进城两个时辰,如今不仅打听到了消息,还将一行人的住处寻好了,真是不简单!
王越小心地在前引路,经过七转八拐,硬是从正街走进了一个小胡同:“主公,就是这儿了!”
宇信瞅了瞅这个小胡同周遭的地势,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乍看上去这里的确十分隐蔽,可若细心一想,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一旦敌人察觉到了不妥,如何撤离?
此处与外界只有一条通路,就是来的这条小道。要是敌人以重兵围困,宇信等人要想越墙而走自然没问题,但寻常士兵根本无路可逃!
“王师,这是怎么回事?”宇信实在不相信以王越的阅历会看不出这处住所的问题所在。
王越闻言,先是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摇头说道:“主公勿忧,进去之后便知缘由。”
“嗯?”宇信不由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这可不像王越平日的作风,“究竟怎么回事?”
王越这回没有答话,而是径直上前在小胡同的后门上敲了三下:“青山不改!”
宇信听后,不由心中纳闷,这明显是在于对暗号。根据后世的经验,宇信瞬时反应过来,这小胡同里怕是还有什么了不得的高人!
“绿水长流!王师傅回来了,快请进!”下一刻,后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里面隐约露出半个人头,“嗯?他们是什么人?”
王越当下答道:“这便是你家主人想要见的人!”
门外的仆人闻言,这才完全打开了后门:“既然是主人的客人,那就请进吧!”
“打扰了!”大概这家胡同的东家早年也是江湖中人,后来因厌倦了世俗间的规矩,便跑到了这草原腹地来隐居,做个闲散道人!
进门后,王越这才小声说道:“主公,这所胡同乃是越昔日好友所建,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王越的为人,宇信再清楚不过了,他不可能临阵投敌:“王师,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错,眼下宇信最关心的问题便是王越怎么会寻到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看样子还和这里的主人非常熟悉。即便王越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到。
“主公,这地方不是越找到的。”王越说到这里,顿时压低了嗓音,“其实从越进城的那一刻,便被他盯上了。是他派人主动联系越的……呵呵,也有威逼的成分在。”
“谁?”宇信这回算是彻底震惊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能威胁到剑术独步天下的王越,“到底是何方神圣!”
“刀王!”王越沉重地回答道,“宋朝!”
嗯,宋朝?什么东西?又穿越了吗?宇信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王越在讲笑话:“宋……朝?刀王?”
显然,这回宇信是孤陋寡闻了。民间传闻汉末有三大武学宗师,分别是枪神童渊、剑圣王越和刀王宋朝。此三人在各自兵器上的运用皆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故而被世人以神话颂之!
“主公的授业恩师是童老,人称枪神。”王越当下耐心地解释道,“而他……则是当世的刀王,与童老齐名!”
“齐名!”宇信闻话,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人能有这么厉害,“他和我师傅齐名?”
“贵客登门,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从厅堂传来,“骠骑将军,不才宋朝已备好茶水,专等将军一品!”
我不知彼,彼却知我!宇信当下有些心慌了,很显然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王师,他认识我?”
王越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是中原人氏,去年才入的匈奴。越也曾几次邀请他出山,不想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不愿出仕?”这倒是出乎宇信的意料,不爱名利之人,必有高尚德操,“那我可要见上一见!”
何为贤主?思贤若渴是也!既有大贤隐居于此,纵使前路刀山火海,亦不辞也!当年宇信学成下山时,其师童渊就特意在他的字里加了一个“贤”字,其意正是如此。宇信当下抱拳施礼道:“在下宇信,字子贤,叨扰之处,还望宋师海涵!”
“哈哈哈!”宋朝闻言,不禁畅快地应道,“人言宇子贤礼贤下士、思贤若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快请入堂!”
宇信听后,便知此人也是豪爽之人,当下便不再犹豫,大步走进厅堂。只是,就在宇信前脚迈进门槛,后脚还未抬起之时,他忽然发现厅堂主席位上还坐着一位异族人。瞧那装扮,怕还不是一般人!
王越跟在后面,眼见宇信发神,不由小声提醒道:“主公勿惊,这便是越迟迟不肯相告的原因。”
事实上,不只是宇信进堂后感到吃惊,当王越第一次登门时,也被这个身份非凡的异族人给吓到了。王越和宋朝私交很好,就冲这一点,王越相信宋朝不会害他,因而才答应对方请宇信前来一叙。
“这位公子是?”宇信毕竟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混迹官场、疆场这么些年,自然也学到了处事不惊、临危不惧的本事。
“容宋某引见一下。”此时,坐在一旁的中年人突然起身说道,“这位便是当今匈奴的右贤王,你们此次行动的盟友!”
“右贤王!盟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怪,“什么盟友?”
“宇将军何必如此小心,其实本王早已知晓你此来受降城的真正目的。”那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匈奴人忽然开口说道,“你是来救那个叫蔡琰的女子吧?”
“你怎么知道?”我了个去,这王都里的人未免也太厉害了吧,竟然一个比一个智商高,而且还和职位成正增长关系。
“呵呵,本王不仅知道你此来的目的,还知道你和那蔡琰的关系非同寻常!”右贤王有些得意地笑道,“只是,那位姑娘即将成为左贤王的爱妃!”
“他休想如愿!”提及蔡琰,宇信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若救不得琰儿,我宁战死受降城!”
“好气魄!”右贤王闻言,不禁鼓掌称赞道,“汉朝的骠骑将军果然是真英雄,敢爱敢恨,本王佩服!”
“宇将军莫激动,请先饮此茶!”宋朝适时劝道,“你放心,今日我主找你来,便是想与你做一笔生意。至于价钱,任由宇将军开口!”
“嗯?生意?”听了宋朝的话,宇信也意识到他方才有些冲动了,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暴露真情,这是不智的表现,“什么生意?”
“除掉左贤王!”右贤王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直言不讳地说道,“本王受单于之命,特来夺取左贤王的兵权!”
果不其然,宇信在路上分析得一点儿都不差,这左贤王果然被单于猜忌了。自古能臣干将多不得善终,究其缘由,便是功高盖主!悲哀,真他娘的悲哀!
“你需要我做什么?”宇信算是相信右贤王所说的话了,当初献帝不就是这么干的么,只是他没能成功。
“本王要你在当日去刺杀左贤王!”右贤王淡然地说道,仿佛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难度,“当然,宋老和王师傅会协助你。”
“这就是你说的那笔生意?”宇信扭头去问宋朝,“杀掉左贤王?”
“不错!”右贤王略带调侃地应道,“当然,如果你能说服他主动放弃兵权也行,本王可以在单于面前说情,赏他终生荣华富贵。”
呵呵,又是终生荣华富贵,宇信在天牢逼迫袁术时也曾用了同样的招数!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招的确屡试不爽,如果对方是小人的话!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既然是生意,那就得有赚头。
“哈哈哈,事成之后,本王保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蔡琰!”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成交!”宇信当即击掌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将我安置到左贤王府?”
“本王早在王庭时便听说当今汉朝的骠骑将军有霸王之勇,可力举千斤鼎!”右贤王似有所指地说道,“左贤王大婚当天,会请一批艺人表演杂技。呵呵,将军何不前去露一手?也让本王开开眼界!”
娘的,又是举鼎!宇信不禁在心里暗骂起来,这年头玩什么不好,非要玩举重:“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王爷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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