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信想得一点儿都没错!吕布请客,表面上是为了调解宇、刘两家之间的矛盾,实则不过是借刘备之手打压宇信的“嚣张”气焰。至于动机,正是宇信拿红玉作诱饵一事。
对吕布这样一个傲慢的人而言,红玉便是他的逆鳞。任何胆敢伤害红玉的恶徒,都应该受到重罚。在平原城这件事上,吕布对宇信、曹操二人非常恼火。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贾诩送来了宇信即将南下的消息,本意是想让吕布配合护送一下,顺便也敲打敲打这个容易得意忘形的家伙,免得他生出异心。
但贾诩显然还是高估了吕布的智商,这四肢发达的莽夫硬是没有领会贾诩的用心,反倒从中看到了刁难宇信的机会!那近来老往自家营中跑的刘备不是和宇信有仇吗,那咱就你俩见上一面,给你们泻泻火!
难得吕布独立想出这么一个妙招,自然应当庆祝一下,于是逐渐习惯“山大王”生活的吕布带着一众将领入山狩猎,打了许多野味!
有了好东西,就要懂得分享!平日里吃惯了独食的吕布破天荒地给刘备送去了一份请柬,邀他三日后前来参加篝火宴会。
吕布乃公认的天下第一猛将,堪比昔日之楚霸王。因而……这霸王请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何况刘备本来就想拉拢吕布,这等送上门的好事儿,岂能拒绝?
三日后,宇信引兵三百来到了吕布的驻地,受到了吕布军的夹道欢迎:“子贤贤弟来了,快请入帐,今晚咱们定要一醉方休!晚上就住为兄这里了,寝帐都为你准备好了!”
世人皆知一个道理——吕布者,豺狼也!他留你过夜,你敢答应?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与吕布共事,还是多长个心眼儿的好:“奉先的好意,小弟心领了!我已于五里外安营扎寨,这主将夜不归宿,怕是难作表率。”
“既如此,那为兄也就不勉强了!哈哈,贤弟请!”吕布顺势打了个哈哈,并没有丝毫不快!
吕布一向大大咧咧,宇信早已习以为常,倒是他身旁的一员副将有些动容。宇信瞧在眼里,不禁有些愕然:“这位将军是?”
吕布扭头一望,当下笑着介绍道:“此乃布之心腹,张辽张文远是也!”
“久仰久仰!”原来他就是张辽啊,果然仪表堂堂,“早闻张将军英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英气逼人!”
张辽宠辱不惊,抱拳还礼道:“骠骑将军过誉了,辽不过主公麾下一员普通将领,当不得将军如此夸耀!”
谦虚!知进退!这是宇信对张辽的第一印象:“奉孝能有文远这样的将军,真是令人羡慕。”
被宇信这么一捧,吕布瞬间乐得眉开眼笑,不自觉地和这位“仇敌”勾肩搭背起来:“贤弟果然是慧眼识英雄,文远确是将才,为兄甚喜之!”
不上道!刚愎自用!相对于张辽,吕布在宇信心目中的形象就有些不济了:“奉先今日请我赴宴,不知收得了什么珍馐?”
“坐!来人,上酒!”吕布意气风发地坐到主席位上,指着帐外的篝火说道,“嘿嘿,不瞒老弟,为兄前些日子入山猎得一头大野猪,足有五百斤重!”
“哦,这倒是件大喜事!”来自后世的宇信虽也见过不少杀猪的场面,但五百斤重的大肥猪还是头一回听说,“可否容小弟一观?”
“既然贤弟有此雅兴,那就一同出去欣赏!”讲真话,能够猎得如此庞然大物,吕布也十分得意:“来人,将野猪抬至帐外,众将一同前往观赏!”
当宇信等人走出帐外时,那头大得出奇的野猪正被架于篝火旁:“嘿,奉先真是好运气,我也是头一遭看到如此庞大的野味!”
经宇信这么一说,吕布顿时来了兴致:“取刀来,本侯要亲自宰杀这头野猪!”
一群人围观一头野猪也就算了,可堂堂大汉温侯居然要亲自操刀,干市井屠夫的工作,这要是让朝中的那些老顽固知道了,非得指着吕布的鼻子一顿好骂!
宇信想到这里,忍不住偷笑起来,却让一旁的张辽逮个正着:“不知骠骑将军为何发笑?”
宇信闻言,先是一怔,旋即解释道:“为美食所诱耳!”
避开张辽的质疑后,宇信不由暗呼侥幸。刚才真是危险,一不留神就不能自已了,还险些被张辽抓住了空档!要知道眼下可是身处吕布营中,要是惹恼了吕布,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张辽为人正直,并没有歪想:“骠骑将军有所不知,我主为了活捉这头野猪,可费了不少心思,抓捕过程中还伤了几名士兵。”
也许在张辽眼中,吕布的这种“自私”行为并不可耻,但宇信没办法认同——将不爱兵,兵何以护将:“是吗?”
说话之间,吕布已经手持尖刀来到了野猪面前:“如此诱人的野味,只是看着就令人胃口大开!”
话毕,一道银光闪过,就见猪血四溅,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欢呼声:“主公威武!”
吕布拔出带血的尖刀,用舌头舔了舔刀面上的猪血:“真是美味!贤弟可愿尝尝?”
吃生血,好野蛮!宇信盯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吕布这家伙还真是拉得下脸面:“不了……还是烤熟了吃!”
“既然宇骠骑不愿品尝这美味,那就让给备吧……”一个极不友善的声音突然响起,“奉先兄的刀法真是令人佩服,一击必杀,毫不拖泥带水!”
宇信闻声一惊,心道一声不好:“刘备?你怎么……”
“哈哈哈,贤弟勿惊,玄德也是为兄请来的客人,今夜咱们三人定要痛饮一场!”
你大爷的!宇信此刻真心想骂人,本来赴约之事就够凶险的了,现在还来了一个八成做梦都想要他命的刘备,这顿酒还能喝安稳吗?
宇信不是辛弃疾,他没有“醉里挑灯看剑”的本事。这要是喝倒了,可就真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宇骠骑似乎不太欢迎备的到来啊?”刘备因有关羽壮胆,加上今晚宴会的主办人又是吕布,所以丝毫不怕宇信翻脸,“若是如此,那备就告辞了!”
这刘备一来就阴阳怪气,真让宇信有些动肝火,只是碍于吕布的面子,故而没有发作:“玄德哪里话,咱们同为温侯的客人,今日不谈国事,只饮酒作乐!”
刘备如此上道,一见面就和宇信干上一场嘴仗,真令吕布解气:“二位都是布请来的客人,休伤了和气。来,请入账!”
刘备跟宇信斗气,但换作吕布,便立即笑脸相迎:“多谢奉先兄好意,备不胜感激,请!”
“玄德老弟客气了,布能够在泰山郡安身,全靠老弟扶持!”吕布这话明显有挑唆之嫌,“来,布敬玄德一杯!”
吕布于席间先敬刘备,而置宇信于不顾,实在有失官场礼节。按惯例,宇信的品秩远在刘备之上,吕布作为东家,应该先敬宇信。现在搞的本末倒置,明显是动机不纯!
张辽见状,当即起身替吕布打圆场:“辽仰慕将军久矣,今有幸得见将军真颜,不觉感到万分荣幸,请满饮此杯!”
宇信闻言一笑,当下举起酒杯道:“张将军快人快语,令人佩服,先干为尽!”
既然吕布要玩花招,那宇信也不是吃素的。你不给我敬酒,那咱也不和你喝。张辽不是你的部将吗,那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然,吕布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文远,去看看野猪烤得如何了?”
吕布语气不善,任谁都听得出来,何况机智敏捷的张辽:“诺!”
宇信于不经意之间,挫败了吕布的险恶用心:“奉先,左右烤猪还没熟,不如来个余兴节目?”
吕布本性贪玩,当即应允:“不知子贤贤弟有何安排?布倒想一睹为快!”
宇信举起双手,轻拍道:“把宝物拿上来!”
声响过后,一名虎卫兵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众人定眼望去,只见托盘之上放有一柄宝剑。观其外形,便知不俗!
吕布是出了名的武痴,自然喜爱神兵利器,当下指着宝剑问道:“此剑为何物?”
宇信起身接过宝剑,拔而视之:“湛寓澄清,卢意瞳仁,剑为吾眼,阅尽人心!”
“湛卢!”这回不光是吕布震惊了,连心性沉稳的刘备都按捺不住跳将起来,“难不成真是……”
宇信没有回答刘备的话,只用手轻抚剑刃,便见指间鲜血渗出,顺剑身而下:“剑饮吾血,护吾一生!”
下一刻,长剑开始嗡嗡作响,似在回应……传闻越是极品的宝剑,往往越具有灵性。今宝剑发声,当是认主!
所谓好剑不沾血,宇信的亲身试验便向众人证明了这一点:“果然是一把绝世好剑!”
宇信适时拿出名剑湛卢,还特意在二人面前完成滴血认主仪式,其意之深,令刘备不免有些胆战心惊,而吕布……愚蠢的人总是快乐的,他正对湛卢剑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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