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招安
刘瘸子几人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嘴巴里的东西也不敢再嚼了。
“……”
没人敢说话。
他们不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东西，和萧麟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万一不是，那他们就是自爆。
万一是……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
“行，看来大家都不想说，那本王就替诸位来说说吧。”萧麟朝外喊了声，“来人，把人带进来！”
晃啷晃啷。
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摩擦着，不一会儿，士兵压着十余人来到了大厅前。
“跪下！”
哗啦啦。
铁链碰撞的声音瞬间充斥着整个大厅，但很快，又归于了安静。
四家看了他们一眼，眼皮止不住的跳了起来。
十余人身上，竟无一处完好的地方，皆是被酷刑打得皮开肉绽，还能还见里面发白的肉。
狠。
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他们想着，又不禁联想到这伤若是在自己的身上，岂不是要鞭鞭见骨。
那揪心的疼痛立刻钻入了骨髓，吓得几人大气不敢出。
看着他们的反应，萧麟甚是满意。
“诸位瞧瞧，看看其中可有眼熟的人？”
“……”
无人敢应。
萧麟轻笑道：“没事，不说也没关系，毕竟他们都供出来了。”
说着，萧麟眯着眼，语气凌厉地说道。
“来人，把四家拿下！”
从门旁又进来了一波人马，把四位当家都压在了地上。
萧麟走过他们面前，俯视地看着他们。
“还有什么遗愿，趁早出说来，本王今天心情好，考虑考虑能不能给你们实现了。”
刘瘸子痛哭流涕道：“秦王殿下，饶命，我们这也是受人所托！”
“是啊，秦王殿下饶命！”
老金脸上的肉跟着抖了抖，露出了缝隙里的油光，看得萧麟反胃，他起身鄙夷道。
“尔等所受人所托，是受何人指使？”
刘瘸子和老金一听，以为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给说了出来。
“是……是五皇子。”
老金肯定了刘瘸子的话，信誓旦旦道：“是五皇子殿下要我们这么做的！”
旁边的张齐一听，皱着眉，不着痕迹地叹息了声。
完了。
全完了。
萧麟听到他们的话，戏谑道。
“你们说，是五皇子叫你们做的，有证据吗？”
“这……”
刘瘸子和老金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能有什么证据。
“那人就给我们看了个令牌，说他是五皇子的人……”
并未表明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没说是要求他们一定做，只是他们被蒙了心眼。
想清楚这点，两人眼底皆是错愕。
“你们验过令牌的真实性？”
“……从未。”
他们的表情难看一分。
“可知那人是谁？”
“不知……”
表情又难看一分。
“那你们说是五皇子指使你们行这等事，一没证据，二没证人，你让本王，如何信你们？”萧麟句句逼近，气场强大到他们已经不敢说话了。
张齐闭上了眼，神情甚是无奈。
两个傻子。
若是他们不说，他们还尚有回旋的余地。
可一旦把五皇子给牵扯进来，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证据能表明他们行动的缘由，那他们则会被萧麟安上污蔑诽谤的罪行。
事实证明，萧麟也确实是这样子做了。
“来人，四家等人，污蔑五皇子，罪行恶劣，当依律处置。”
“秦王殿下！”
刘瘸子急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坦诚相待，居然还要被阴一把。
“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也只是被那奸人所利用的！”
萧麟没有理会他，转而看向了旁边两人。
“你们倒是安静，都不怕死？”
张齐道：“秦王殿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不是吗？”
他的话，四两拨千斤，不轻不重地回答了萧麟的问题。
萧麟留意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张齐吧？”
“是。”
“早就听闻，张当家名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秦王殿下言重了，再怎么不同凡响有什么用，遇上了不靠谱的盟友，也只有掉脑袋的份。”
许是要死了，张齐说话也不拐弯兜圈子，说话直白。
“张当家如此直爽，本王甚至喜欢。”萧麟笑道：“本王可保你不死，但你得为本王卖命，如何？”
临州有点能干的人本就不多，他不可能一棒子打死，若是这些人能为自己所用，有些事情既往不咎也并非什么难事，可若是他们不能为自己所用，那该杀还是得杀了。
否则，后患无穷。
他不断人生路，也绝不会让人断了自己的生路。
张齐疑惑地看了萧麟一眼，道：“秦王殿下，这是何意？”
萧麟也不藏着掖着，想要合作的前提就是双方都坦诚一些。
“本王的情况想来你们也清楚，如今我麾下正缺人，本王惜才，你若是能来充当充当军师，凡事可既往不咎。”萧麟眸光一转，“你当兵的事，本王有所耳闻，到底是他们对不起你。”
张齐年轻时也是名士兵，奈何大炎安稳了许久，军中的做派也渐渐堕落，他觉得报国无门，这才蜗居在了临州，继承家业。
“但你放心，随了本王，你的夙愿，本王能替你实现，但前提，是能到京城前。”
萧麟这话说得很直白，直截了当告诉了张齐他会逼宫。
张齐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人。
“秦王殿下，您就不怕我说出去？”
一旦说出去，别说是京城，萧麟连临州都不一定能出去，就要死在这里。
“本王能保证在你说出去之前，先杀了你。”
萧麟不紧不慢地说着，却让人难以直视他的目光。
他是惜才不错，可要是这才人不听话，他会毫不犹豫地丢弃，进而去寻找下一个。
张齐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思量了许久才点点头。
“小人明白了。”他俯首称臣，“小的定誓死追随秦王殿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
况且，富贵险中求。
萧麟用命赌天下，而他赌一世荣华富贵。
姜生见状，也识趣地跪下。
“秦王殿下，姜家也誓死追随！”
萧麟瞧了姜生一眼。
他虽然对这种墙头草没什么好感，但这人胜在聪明，倒也可以利用一把。
毕竟奇兵才能出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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