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对于第一印象的定位都不一样。
北墨笙在所有人的眼中那都是顶尖的英雄,顶尖的身家,顶尖的样貌,几乎完美到挑不出缺点。
除了景念语恐怕再没有女人会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了。
严丹雪认为霸道的北墨笙充满了阳刚,男人味儿十足,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是北墨笙这样子的。
现在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近到她能听到北墨笙的呼吸声,她甚至由此声音能够想到他磁性嗓音发出荷尔蒙时的吼叫。
赤裸裸的场面在严丹雪的脑中徘徊。
细致的想法让她的脸颊悄然间染上了微微的红晕。
“可以打开窗。”
北墨笙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严丹雪的遐想。
“啊?”
“我是说严小姐觉得热可以打开车窗。”
北墨笙方才无意间从镜子看到了严丹雪发红的脸颊,以为是腿伤导致的发炎发了高烧,所以提醒她打开窗散热,自己的行驶也加快了速度。
严丹雪并不理解,此刻她以为北墨笙定是看见了自己的窘样,低低的埋下了头:“谢谢少帅。”
北墨笙的眼神深不见底,凝神沉思。
到医院的路不近不远,从严丹雪低头后,她再没有说话,北墨笙亦没有。
到了医院门口却有个难事,方才刘副官在,所以由他背着严丹雪上了车,可这会儿刘副官偏偏不在。
总不能让严丹雪自己单腿蹦进医院吧。
北墨笙下了车,打开了车门,转过身说:“我背你,上来。”
霸气的口吻不容任何人拒绝,尤其还是严丹雪心里希望的,望着北墨笙宽挺的背部,严丹雪慢慢的趴了上去。
她的手绕上了北墨笙的颈部,想从前面环住,可仔细想想又怕北墨笙察觉什么,于是双手只搭在了北墨笙的肩膀上。
他的背厚重坚挺,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满足感,就连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和汗味儿对于严丹雪来说都像是法兰西的香水味道般迷人。
她安静的趴着,享受着她梦寐以求的这一刻。
医生看过后,确认是骨折,需要打石膏,让他们稍等会儿,医生去准备器材。
北墨笙总归是不能把她一个人留下,毕竟自己的车撞了人家,何况她还是景念语的好朋友,所以一直站在一边。
诊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严丹雪开口:“多谢少帅搭救,给您添麻烦了。”
“不是我的车子撞到了你吗。”
“啊,虽是这样也劳烦了少帅跑一趟。”
北墨笙没有回答她,而是眼光飘向了门外的走廊。
严丹雪的眼中有隐忍,不过转瞬放出了光芒:“少帅,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北墨笙回过头发现严丹雪抬眸看着自己,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说。”
“我知道您和小语定是发生了不愉快,可希望您不要与她较真儿,她是全天下心地最善良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被捧在手心里,如今她为了与您在一起,付出了自己难以承受的艰辛,所以请您一定要体谅她。”
北墨笙危险的眯起眸子,心里面冷冷的打量着严丹雪,这姑娘的话说的还真是漂亮,心思细腻,头脑清晰,那个傻女人竟然有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不容易,不过是福是祸可就不好说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严丹雪,一时间严丹雪有些微微的心虚,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在劝架不是吗?
所以严丹雪继续说道:“少帅,您不知道小语的性格从小就很温柔,但骨子里又很犟,她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说得难听点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自从跟您在一起之后,她变了,她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举棋不定的,说明她的心在变。”
这话在北墨笙听来有些含糊,景念语的心到底在怎么变严丹雪并没有明说,就看听者自己怎么理解了。
在北墨笙与景念语矛盾的根源问题上这句话说的就是尖锐的。
北墨笙冷嗤了一声:“哼,严小姐还真的和她是好朋友啊,两个人撒起谎来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下严丹雪惊愕了,她完全没想到北墨笙的话让她压根儿摸不着头脑:“什么?”
“严小姐何以见得她为了在下改变?”
“她……她之前想必少帅也看得出来,并不想留在您的身边,可她现在并没有走啊。”
“你知道的不少,还知道些什么呢?”
北墨笙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灼灼的盯着严丹雪,似乎想把她穿透一般,强大的气场让严丹雪根本控制不住的内心小鹿乱撞。
“没…没什么了。”
她觉得北墨笙的这个样子一定是生气了,自己的这个算盘是不是打错了,本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里衷心祝福他俩,想撇清方才车上脸红的尴尬,可他的这个意思,自己实在琢磨不透。
“那我来问问严小姐吧,你自幼与她成长在一起,可曾知道她有其他的男子?”
北墨笙大概是太想知道景念语与景侯淳之间的情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想从严丹雪这里了解一二。
可心思细腻的严丹雪这下彻底掌握了两人生气的源头,原来是景侯淳,不过她还是装作很诧异的说:“没有,小语从小到大都没有别的男子,连婚约都没有,且她不是外面乱七八糟的人,乃是名门闺秀,更不可能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少帅您定是多虑了。”
严丹雪的解释急躁而且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
北墨笙的脸阴沉的不像话,整个人陷入了生人勿近的气场,严丹雪越是解释的详细就越是代表这件事情不简单。
严丹雪观察着北墨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不再说话。
医生为严丹雪打了石膏,挂了吊瓶,剩下的住院也可以,回家养着也可以。
北墨笙的意思是住院养着,所有的费用严丹雪都不用管,可严丹雪不希望住在医院,尤其是知道了景念语现在心情不好,提出来要去看看她,然后再回家静养。
北墨笙想着也好,说不定严丹雪还能劝劝景念语,毕竟听她的意思还是很赞成景念语跟了自己的。
景念语天没黑就早早的躺下,睁着眼睛空流泪。
刘副官跑回府中的时候听说景念语没吃晚饭,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便心生一计,要了辆车往医院赶,他得给北墨笙报告景念语的情况啊,怎么能耽误了呢?
北墨笙此刻也正等着刘副官。
他压根就不着急回去,他的气还没消呢,可让严丹雪跟着自己在医院耗着也不好,说曹操曹操到。
刘副官气喘吁吁的跑上楼,北墨笙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耍了花招,否则不可能到的这么快。
没等北墨笙张口训斥,刘副官着急的开口:“少帅,属下该死,方才回到了府里,得知念语小姐身体不适,连晚饭都没有吃,所以不敢延误,当即开了车过来特意禀报给少帅,然后现在属下可以继续跑步了,请少帅指示。”
北墨笙知道这个臭小子特意钻空子,不过好在没做的很过分,恰巧自己也需要他:“带着严小姐回府。”
这回刘副官微愣了一下,怎么不是送回家而是回府?不过既然是少帅下的命令,他也不能拒绝,但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严小姐,总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人,跟念语小姐完全不同。
他们入府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严丹雪说怕吵醒景念语,所以北墨笙让人安排了一间厢房给她住下。
桃子这一晚上敲了几次门,景念语都说话但没有开门,急的桃子干脆坐在了廊下。
北墨笙老远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桃子坐在那儿。
桃子没有看见他,低着头拿着树枝在地上不知道画些什么。
北墨笙走到她身前说:“怎么不去休息?”
桃子抬头看了看,“嚯”的一下站起身,抿着嘴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自己绕过了北墨笙离开了。
北墨笙此刻的火更大,这他奶奶的一天到晚都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受了气,那个女人在心里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这所有人都朝着自己撒气,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莫名其妙的撞到了严丹雪,严丹雪当起了说客。
这会儿连桃子的眼神也都跟着变了,以前哪来的这么大胆子,见了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真的是越想越生气,本来还想看看景念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吃饭,这会儿看也不想看了,愿意饿着就饿着,饿坏了自然就吃了,哪有那么多矫情的毛病,天天想着景侯淳就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来人!”他大半夜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门口守夜的小厮吓的够呛,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少……少帅。”
“以后听雨阁的所有人在吃饭的时间不吃饭,过期不候。”
他说完大步的离开。
守夜的小厮一脸懵圈儿,这听雨阁的人一向都是要小心伺候的,如今少帅的命令倒叫人觉得天儿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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