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语从小就很善良,她也很聪明,聪明起来比谁都聪明,但她娇生惯养有一个毛病,依赖性特别强。
她也只是依赖她信任的人,从小时候起的父母,景侯淳,严丹雪,春柚,这些人都是。
严丹雪有些时候想事情不如景念语聪明,但她细心,善于琢磨,而且独立。
她太了解景念语,她知道景念语有的时候会犯小迷糊,一些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就会放放,不再去想,而这就给了她的机会。
这个时候的景念语依赖性极强,尤其是对于严丹雪的依赖性。
几乎自己不会再去判断任何利弊,盲目的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走。
因为景念语相信严丹雪这辈子都不会害她。
呵呵。
这会儿景念语觉得严丹雪说的真的很对,一开始自己就知道跟她不是一路人,所以现在也不应该抱有那么多的幻想。
严丹雪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勺粥,继续说道:“你到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打算吗?或者你还想着景侯淳吗?”
景念语在听到景侯淳这个名字的时候,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她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再去想景侯淳了,不管以后与北墨笙如何,她都不可能在和景侯淳了。
尤其是在最近,她愈发的意识到自己对北墨笙的感情。
她的内心是恐慌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景侯淳的感情淡了,而脑子里面都是北墨笙。
这样对景侯淳不公平,所以这辈子她与景侯淳只能是兄妹。
她心里所想的包括流的眼泪都是在为自己的感情伤心,绝非景侯淳。
可这一幕落在门外北墨笙的眼里是烈日般的灼眼。
他自看了水烟的信,虽然半信半疑,但心中的怒气多少平复了一些,想回来看看这个小女人,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严丹雪可比景念晴的计谋高级多了,此刻的她惋惜的看着景念语,似乎陪着她一块在回忆景侯淳在的时光一样,轻声的说了句:“如若他在就好了是不是?”
景念语觉得至少景侯淳在也能和严丹雪一起陪着自己,安慰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北墨笙被瞬间触怒,猩红的双眼瞪着景念语,周边的温度瞬间将空气凝结成冰。
严丹雪的余光能够看见北墨笙,她也被这样子的北墨笙吓的不清,所以没再说话。
倒是景念语抽泣了一声:“怎么觉得有点冷,你冷吗?”
严丹雪:“……”
北墨笙已经站在了景念语的身后,严丹雪自然没法说话。
景念语刚想回头就被北墨笙抓住扛在了肩膀上。
北墨笙的样子很吓人,严丹雪是第一次见,这场戏她自导自演的很成功,不过她见到北墨笙的反应还是有些害怕。
传说中的冷面刹神着实让她领略到了。
她的手心出了不少汗,手中的丝绢都已经被浸湿,在北墨笙扛着景念语走后,她像耗尽了内功一样瘫靠在了轮椅上。
都说用尽心机害人的人比被害的人还要累。
她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更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但她不后悔,人这一辈子总要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努力一回。
桃子刚吃完早饭,到厢房门口就看见了严丹雪劳累过度的表情。
严丹雪也看见了桃子:“来找小语吧?方才少帅来了将她带走了。”
因为严丹雪过度的心虚,所以声音有些颤抖。
桃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走了。
一路上,北墨笙抓着景念语的手力度很大,几乎掐断一般,疼的景念语都发不出声音。
回到朝日轩,许久未见的大摔出现将景念语摔在了床上。
他喝了一夜的酒,此时的酒劲儿加上生气,力度大的惊人。
被摔的这一刻,景念语根本无法动弹。
可没等缓过来,他又直接撕掉了景念语的衣服,今天的力气跟以前相比,那以前的撕衣服都不叫撕,改叫脱了。
景念语着实被这样的他吓到了,冲天的酒味儿让景念语意识到了危险,她害怕这个样子的北墨笙。
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惊恐的看着北墨笙:“你又抽什么疯?”
北墨笙豪不温柔的掐住景念语的脖子:“你不是想男人吗?我来满足你。”
“你放开我。”
北墨笙的手稍稍用力,景念语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张脸涨的通红,这一刻,她觉得被他掐死也好,好过折磨。
这一瞬,北墨笙真的想掐死她,尤其想到她方才想起景侯淳掉泪的模样,好像自己欺负她了一样,巴不得跑到人家怀里诉苦。
其实他可不就是欺负她了嘛!
他觉得自己再稍微用力就会拧断景念语的脖子,突然松手,暴怒的吻上了景念语的小嘴。
他越是用力,景念语就越是反抗,反抗不开,直接咬上。
血腥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嘴里弥漫,不过北墨笙没有离开。
景念语也不顺从,两人互相抗衡。
他是真的怒了,抓住了景念语的头发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身下,迅速的反转过身体将她抵在墙上。
这个位置,景念语根本无法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嘴巴被塞满。
这一刻,屈辱,委屈,伤心,绝望全部涌上了景念语的心头。
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任凭北墨笙抓住自己的脑袋肆意的抽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嘴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起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说了句:“呵,这下该满足了,淫荡的女人。”
他头也没回的穿好衣服走了,留下景念语一个人光溜溜的搂着被子哭泣。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百般的羞辱自己,在他的心里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女人。
从跟着他的那一天起,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他难道不知道吗?如今给自己的百般难堪与之前大相径庭,到底是为了什么?
严丹雪说的对,自己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又怎能知晓他的心意。
以前觉得他最起码是喜欢自己的,他对自己的好自己能感觉到。
现如今能感觉到的只有无限的恨意,为什么自己觉得他恨自己呢?
景念语的嘴角由于方才北墨笙的用力,撕裂了一道口子,身上也带着淤青。
她的皮肤太白太嫩,以至于稍微用力就立刻青紫相间。
此刻天空像配合景念语的心情一样,突然下起了大雨。
这是进入初冬以来的第一场雨,南方的天气即便是冬日,也很少下雪,即便下,也是混着雨水,成了雨夹雪,这会儿的瓢泼大雨倒是另一番景象。
断了线的雨水落地生烟,诉说着挨家挨户的千古情仇,屋檐瓦舍皆是雨声。
大雨如倾,似要冲洗过往的一切,此情此景,景念语觉得自己经历的种种,也该有个决断。
她太累了,长久以来的心忽松忽紧,犹如一根弹簧,长久的拉扯就不具备面对人生的弹性。
坐到了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自己颓废难堪,披头散发,全身的伤痕在她看来都是自己嘲笑自己的印记。
她轻轻的拢了拢头发没有扎起来,随手拿了件素白锦缎的旗袍穿上,朝着门外走去。
已经是晚上,再加上北墨笙下令对待听雨阁不用看管,所以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因为院子里面除了她就没有人看守。也好,总比有人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相要强。
出府的一路出乎意料的畅通,到大门口都没碰见一个人。
大概是在饭点,又下着大雨,都躲起来吃饭赏雨吧。
她在雨中一路的走着,没有打伞,海藻般的青丝顺着雨水的滋润直直的垂在脑后。
即便她现在的狼狈样,在旁人眼里看来也是好看的,活像画中瀑布里走出的水之仙子,雨水的陪衬令整个人水润晶莹,更加的贴切。
路过几个人打着雨伞,不停的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也无心理会。不知不觉走到了春洲的海边。
她记得在海边送走徐颜儿那次北墨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把自己扔进了海里,害的自己住了好久的医院。
后来就传来了景念晴怀孕的消息,他再没来看过自己。
安妮不忍看见自己伤心难过,安排自己出逃,也是在海边,他又抓住了自己,以春柚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自己留下。
再后来他对自己越来越好,一度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情网。
现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爱自己与否,自己都不再关心,因为累了。
既然本身不是一路人,那就各自安好吧,他的好与坏自己都无福消受。
如今春柚也去了,她的世界也再没有一个亲人,不存在他拿谁继续要挟自己,虽然现在的自己恨他,但不能否认他是一个讲事理的人,只不过不是对自己而已。
结束了这一切,也可以见到母亲和父亲。
夜晚的海水没有了白天的湛蓝清澈,倒像是无边的黑夜,由远到近,黑压压的,伴着海浪的声音,吞噬着人的灵魂般摄心。
她纵身一跃,海面激起了千层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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