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笙这样想着,竟然自己都没发现嘴角噙着笑意,在无形当中,景念语已经影响了他所有的心情。
景念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北墨笙叫她起床吃晚饭,顺便也叫来了严丹雪。
佣人推着严丹雪进门,入眼的便是北墨笙细心的替景念语布菜,而景念语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饭菜。
见严丹雪进门,景念语连忙起身上前:“来,我推你吃饭。”
严丹雪的面色依旧平静坐到了桌子旁边:“你别忙活我了,你也赶紧吃饭,瞧你瘦的。”
“瘦点好,省的胖起来还要减肥。”
北墨笙则是呵责景念语:“减什么,再减成麻杆了。”
“胖成猪好吗?”
“好。”
“你存心是不是?”
“不是。”
本来一场景念语和严丹雪的对话,生生变成了景念语和北墨笙的打情骂俏,当然在严丹雪眼里看来是这样子的。
此时严丹雪在这里看着两人的恩爱,觉得自己真是多余的,她不明白景念语叫自己来做什么,就是看他们二人如何恩爱吗?
叫她来的是北墨笙,他想让严丹雪有什么话都当着大家的面说,免得严丹雪背后做出些什么事情让他与景念语有隔阂。
北墨笙看着低头吃饭的严丹雪,随后说道:“严小姐有事情跟你说。”
景念语也不跟北墨笙置气,转头看着严丹雪:“你有事情和我说?”
“啊,是……今天去找你的时候你在休息,所以没有打扰你。”
她这很正常的一句话倒叫景念语没由来的红了耳根,继而面色有些尴尬的说:“什么事啊?”
“我想回家去,回家养着方便一些。”
“我们昨晚不都说好了吗?你这怎么又要走?”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回家去,毕竟离开好久了,也有些想他们。”
“可你的腿……”
“没关系的,反正以后他们也会知道不是吗?”
北墨笙接过话:“严小姐放心,我派几个人跟着照顾你,以后你们家的事情都由我来,你大可放心,安心的养伤。”
严丹雪知道景念语一定会劝自己留下,也就是用这个方法让景念语留自己好显出自己是无可奈何才留下的,没成想北墨笙的话直接将这件事情坐实了。
“不用如此麻烦的少帅,我回家慢慢养着就好,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麻烦,毕竟严小姐的腿是我撞的,更何况你又是小语的朋友,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景念语听到北墨笙的安排也觉得放心,也跟着附和:“对啊,就让他安排人照顾你吧,不然我也不放心你回去。”
两人一再坚持,严丹雪也只能同意。
北墨笙当即命人安排:“晚饭过后,我们送你回去。”
景念语抬头神色惊讶:“这么急?”
严丹雪也是没想到时间如此仓促,神色充满震惊。
北墨笙倒是神色平淡:“严小姐白天就来说过这件事,想必是回家心切,我们也要体谅啊。”
景念语想想也对,便同意了。
这一顿饭吃的严丹雪心中翻江倒海,如意算盘落空不说,还失去了与北墨笙接触的机会。
不过眼下的情况看自己撤回去也好,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感情正浓,根本没有缝隙可寻,省的北墨笙的疑心越来越重。
吃过饭后,北墨笙安排了几辆车,安排了两个佣人,还带着数不尽的补品一起去严家。
严母听见汽车声音就猜到是景念语来了,否则他们家这穷酸的地方哪里还能有车来。
出门看见严丹雪坐轮椅的时候,严母彻底傻眼了,连带着严父站都站不稳,还是刘副官眼疾手快带人将他们搀扶起来。
一群人进到屋子里面,严母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严父颤颤巍巍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北墨笙握住了景念语的手率先开口:“前阵子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严小姐,这腿伤到了,不过已经打了石膏,再过些日子就可以下地走路,还望二老不要太过担心。”
严丹雪急忙开口:“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少帅的车,母亲,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严母不停的在严丹雪身上来回看:“我就说你去陪小语怎么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你这丫头,出事了也不知道告诉爸妈,我们该多着急啊。”
景念语看着严母哭的自己也要跟着哭了,怎么说当时自己出走也耽误了一段时间,不然也可以帮着严丹雪回来看看严父严母。
“严妈妈,都怪我不好,也没能替小雪来看看你们,害得你们担心了。”
严父缓过了神,浑浊的眼睛里面褪去了泪水,对北墨笙说:“多谢少帅了,这段时间定是少不了麻烦你们,还有小语啊,你也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在人没事儿这不是?”
严母也赶紧擦了眼泪:“是啊,小语,这事怨不得你,你们帮着照顾了这么久,也受累了。”
“看您说的严妈妈,我和小雪哪还分这些?”
北墨笙搂过景念语的肩膀说:“伯母不必担心,以后的衣食住行都由我来,佣人也找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随时来找我们。”
北墨笙考虑的如此周全,严父严母也很感谢,虽说是北墨笙撞的,可人家也做的够多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怨自己点背,好好养着就是了。
严父严母送北墨笙一行人出了院子直到上车。
严丹雪坐在轮椅上,表情凝重。
严父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说不清的痕迹。
知女莫若父,这句话真的没错,严丹雪方才急着替北墨笙辩解时的神情都落在了严父的心里,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心气高,可千万别走错了路啊。
这几日北墨笙在府中办公,景念语则是忙着重新接手景家铺子的工作。
她带着桃子走访了各大服装铺子,对于春洲时下流行的样子还是要掌握的。
她画好图纸,交给每一间铺子,师傅准备打版的时候她不放心,便寸步不离的跟着。
每天都忙到很晚回府。
苦了北墨笙在府中天天见不到景念语的人影,本以为把工作搬回家可以佳人常伴,这回自己倒成了独守空房的那个。
景念语回到府中的时候,一头扎进了朝日轩柔软的大床里,连饭也不想吃。
“额头不疼了?”
北墨笙凉凉又带有怨气的声音响起,景念语才发现自己竟然都忘记额头有伤趴在了床上,随即翻过了身:“好累。”
北墨笙走过来,随手将景念语抱起:“累也要吃饭。”
“不想吃了,好想睡觉。”
“不行。”
景念语:“……”
“来吃饭,我有个好东西给你。”
“我不要。”
“你确定?”
碍于北墨笙这威逼利诱的语气,景念语还是乖乖的就范。
饭桌前,北墨笙命刘副官拿来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景念语疑惑的打开,发现里面晶莹剔透的膏体,带着一股幽幽的香气:“这是什么?”
刘副官跟献宝一样的开始讲解:“这是祛疤膏,少帅命人从法兰西带回来的,对祛疤有奇效。”
景念语近日都感觉不到额头的疼痛,因为已经拆了线,也就没有什么感觉,再加上出门都带着帽子,忙起来的时候她甚至忘了这回事。
也就是晚上回来照镜子或者早上起来照镜子,多少心里会有些感慨。
这会她看着这透明莹润的祛疤膏,心里欢喜的不行。
北墨笙接过去:“我帮你擦。”
他用食指的指肚轻轻抠出一点祛疤膏,在景念语的额头晕开。
景念语顿时觉得额头上清清凉凉的,好舒服,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到底是北墨笙的心意。
一顿饭,两人吃的也融洽,从这次景念语回来,两人始终都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有的时候看的旁边的桃子和刘副官他们都不好意思。
景念语倒是也害羞,可北墨笙一个表情,旁边的人也就识相的立马撤退,留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过几日跟我出趟远门。”
“去哪里?”
“沪上。”
“去做什么?”
“开会。”
“我也要去?”
“嗯。”
“为什么?”
“我想。”
“想?想什么?”
“想你陪着我。”
北墨笙近几日的表白总是让景念语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塞了满心的甜蜜。
偏偏她又喜欢这种甜蜜,像一种不知名的蛊,牵动着她的心。
北墨笙掌管着整个江南地区,除了东洲的宋家,江南几乎都在北墨笙手中,再加上老帅掌管着原来的北区,放眼天下,属他们北墨家族的地盘最大,各地军阀虎视眈眈。
这次中央军派来的高官在沪上宴请各地官员,为的就是看看眼下的局面,也看看是否有机可乘,北墨笙原计划不打算去。
可又要掌握这些人的狼子野心,不去探探险,似乎不是他北墨笙的性格。
知己知彼嘛,北墨笙可从来不是窝在家里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就知足的人。
也正好权当带着景念语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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