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语从桃子的房间很晚才回到朝日轩。
北墨笙窝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睡。
景念语推开门,他便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瞳孔发出亮光,声线沙哑的说:“我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个夫君呢。”
这浓浓的醋意倒让景念语仿佛闻到了满屋子的酸味儿。
她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白嫩的玉指抚上他的眉头,展平了眉间的印迹:“今晚喝了不少,是不是头疼?”
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里,钻进他的心房,北墨笙哪里还会觉得头疼,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不头疼,饿了。”
“那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他将人连腰搂倒在沙发上,两人重叠的躺在一起:“吃你。”
“别闹,我看你一整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肯定饿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北墨笙也的确饿了,这一整晚除了两人在包间里吃的几口牛排,再就没吃任何东西,他没有继续缠绵,而是拉着她起身:“一起去。”
景念语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北墨笙哪里忍心让她做饭呢。
两人来到厨房后,景念语提出要做面,非要自己做,没办法,北墨笙就在一旁打下手,说是打下手,但几乎也都是他做。
他切好了葱花爆锅,然后加水,景念语只是等水开了,把面放进去而已。
可即便这样,北墨笙也觉得这就是景念语做的,毕竟面经过了她的手,也沾染上她的香气。
景念语拿着筷子,有模有样的搅动,北墨笙便趁机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身,轻轻的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吮吸着空气中带着面香的她的芬芳。
这一刻,两人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在这锅台边,体验着柴米油盐的幸福。
“面好了。”
景念语想要盛面,可北墨笙依旧不松手:“再抱会儿。”
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先吃饭嘛,回去抱不行吗?”
听了她这句话,北墨笙开心的大笑。
现在的景念语已经被他调教的甚是可爱,即便是对于两人的闺阁情趣,北墨笙明明就是耍无赖的逗她,她就会当真。
而且当做一件很认真的事情来做,像现在这句回去再抱,说的就很认真,也没有了以前的羞涩,反倒是多了好些可爱,北墨笙很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相比之前的景念语,总让他觉得触不可及,有一种明明在眼前却抓不住的感觉,而现在这样的接地气,倒是让他领略到真实的存在感。
这才是属于他北墨笙的女人。
两人面前一人一碗,景念语要坐在他的对面,可他不准,吃面的时候也要靠在一起坐。
厨房的空间本身就不大,再加上煮面弄的满屋子都是蒸气,北墨笙扬言:“坐到对面看不清。”
“吃面你看我做什么?”
“就当做在吃你。”
“北墨笙你……”
“吃面。”
“……”
“过些日子,我们从沪上直接回兰城。”
兰城是北墨笙的老家,也是老帅府所在之地,隶属北方,但位置还要偏北一些,在以前皇朝地图上,便是辽东一带。
现在整个北方都在北墨家族手中。
“兰城?”
“嗯。”
“回兰城做什么?”
“过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北墨笙玩笑的语气其实是掩盖内心的紧张,他怕自己快进度的安排景念语会不同意,因为在他的心底深处,总是怕节外生枝。
他带景念语回家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女人,他的夫人。
景念语从未去过那传说中白雪皑皑的北方,倒是在印洋读书的时候,有好些同学是来自那边,听她们讲,冬天的时候,那雪足足能没过腰身。
人们穿的也都是裘皮大衣,景念语当时还在想,自己从未穿过,倒是很想试试。
春洲的天虽说也冷,可总不至于穿裘皮大衣。
北墨笙见她不说话,脸拉的老长:“怎么,不愿意跟我回去?”
“啊,不是,只是想到了以前同学说过的事情。”
“说什么?”
“说你们那里很冷,冬天的雪很大,就如同现在的腊月,人们是不是都穿裘皮?”
北墨笙很不给面子扑哧的一声笑了:“哪有那么夸张,穿棉衣就好,又不是在深山里面,怎么你还想穿裘皮大衣?”
景念语认真的点点头,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着向往。
“可以啊,到时候各种皮都给你做几身。”
“真哒,那我要自己做。”
北墨笙实在忍不住景念语这可爱的模样,捧住脸就亲了上去,倒是蹭了景念语满脸的油。
她嫌弃的擦了擦他的口水。
北墨笙也不恼,她擦完他就亲上去,气的景念语放下筷子,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他见状说:“吃饱啦,那我们忙正事去。”
说着就给人抱在怀里准备回朝日轩。
寒冬腊月夜晚的海风也挡不住两人对爱情火热的升温。
以至于第二天景念语去铺子里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正午。
都怪北墨笙折腾了一晚上。
不过她也爱上了他的这种折腾。
以前她总是害怕,生怕自己被他给拆了,他的房事太过孟浪,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
大概爱情的升华于此。
她也开始期盼他的所有,他的每一个地方她也希望只属于她自己。
铺子里生意兴隆,由于景念语要去沪上,继而跟着北墨笙回兰城过年,所以她要赶工,提前把样式准备好交给大师傅。
桃子和顾文两个人这几日俨然就是陌生人一般,谁也不跟谁说话,也不看对方。
北墨笙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要给他们自己时间让他们自己想清楚,如若轻易的放弃,那证明两人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景念语也觉得有道理,所以也不多加相劝。
临近去沪上的日子越来越近,景念语觉得要等到过完年回来也就来不及去看严丹雪,于是早早的做好了严家一家的新衣,准备了好些年货,朝着严家赶去。
严妈妈只要听到汽车的声音就立马赶出门迎接。
见到景念语的时候打心眼里面的开心,笑容慈祥:“看看你,又带这么多东西,还亲自跑一趟,快进屋。”
“快过年了,提前给你们带些年货。”
每逢过节的时候景念语都会派人送东西过来,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见到严母的时候也仿若见到自己母亲一样,那种从小到大的亲近感一直存在。
严丹雪的腿伤恢复的不错,就是脸色看起来不好,景念语凉凉的小手掐了掐严丹雪的脸蛋:“怎么啦,看见我一点都不开心呢,有没有想我啊?”
严丹雪看着景念语觉得好笑,这么大人还跟以前一样像个小孩子般幼稚,还拿着冰凉的手摸自己的脸,真自私,不过她还是朝着她笑着说:“怎么不开心,盼着你来看我呢,你这个大忙人都成为了老板,我哪敢去打扰你?”
“那你就快点好起来,然后来帮我,我们俩又能天天在一起了。”
严妈妈端着热茶走进来:“小语,快歇歇,天这么冷,风又大,你就不要自己跑了嘛。”
“不碍事,我来给你们送过年穿的新衣服,快试试,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适我回去改。”
景念语将做好的新衣服拿出来给她们看。
严妈妈摸着光滑的蜀锦面料,笑的合不拢嘴:“看看这料子,好看,好看,真是好看。”
景念语为他们三口做的新衣都是用的蜀锦,过年的心意图个喜庆,三口人都是红色的,不过颜色上略微偏差。
严父的是暗红色,看起来不是很艳丽,花纹也是长寿图案的暗纹,适合他这个年纪,严母的是枚红色,绣着几朵清丽的莲花,显得典雅又不是华贵。
严丹雪的是大红色,景念语特意中和了西方的元素,收紧的腰身,中间用珍珠镶嵌了一排扣子,袖口是法兰西风情的喇叭袖,下身鱼尾造型的裙子。
整套衣服看起来十分飘逸,想必走起路来更是随风摇曳的那种。
景念语催着严丹雪试试,可严丹雪直接将衣服放在床边说:“待会吧。”
没成想她没放稳,在加上蜀锦面料的细滑特性,随着床边滑到了地上。
严妈妈赶紧跑过去拿起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拍着灰,面色有些尴尬的看着景念语说:“你看这孩子,近日总是魂不守舍的,好好的衣服也不爱惜,小语,你别见怪。”
景念语笑笑,帮着严母捡起来衣裳:“没事的,严妈妈,不必跟我见外的。”
严丹雪也没有想到会把衣裳弄掉地上,只是她没心情而已,尤其是看着自己母亲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打心眼里来气,不就是身衣裳嘛,至于在景念语面前稀罕成那副样子?
从进门时严丹雪的脸色不好,景念语就觉察到不对劲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催促着严母去试衣服,随后认真的问道:“小雪,你怎么了,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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