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睡,作贼哪?”刘墨一直醒着,看见房敬宇起身出了房门,也轻轻溜下床跟了出来。
“是你啊,吓我一跳。”房敬宇正点了根烟出神的看着那缕白烟,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吓得他整个人往上蹿了一头,回头一看刘墨这小子正笑兮兮的看着他。
“怎么的,心虚啦?还是后悔了。”刘墨笑着用手肘捅捅他,后半句话被他含在嘴里说的模糊却有一丝凌厉。
“孙子才后悔呢。”房敬宇狠狠的把烟按熄在铁栏杆上。刘墨像是满意的笑了笑,趴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漆黑一片的湖面,
“小墨,你喜欢云舒么?”房敬宇没有看刘墨,他死盯着湖对岸那一片灯火辉煌。
“怎么的,我要说喜欢你还能让给我?”刘墨转过身背靠着栏杆,琥珀色的眼睛里有点捉狭的笑。
“对不起。”极诚恳的声音,尽管很轻却没有被湮没在涛声中。
“你没对不起我,要对不起也是对不起他。”刘墨闭上眼,身体极力向后仰去形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房敬宇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拉他,只是几乎,因为刘墨的表情告诉他他是如此享受这种悬空的感觉。
“你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房敬宇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和云舒的执着坦荡比起来,自己的行为是如此的不磊落,不敢要却也舍不得放手,难怪了看不过眼的刘墨会经常找他点小麻烦,而云舒只会永远无条件的偏袒他,气得小墨直说自己是遇上狗的吕洞宾。
“有时候是。”刘墨直言不讳,“不过,易地而处,我会比你更加犹豫不决。”直起身,非常理解的拍了拍房敬宇的肩,刘墨知道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多大勇气,因为他和他们不一样。云舒和他都是这个社会底层的人,都是孤儿,在他们背后只有自己的影子,因为孤单所以简单,而房敬宇不同,他在中间偏上的等级里,后面是一张千丝万缕的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多少人与他‘荣辱与共’。
“小墨,你到底是不是GAY?”房敬宇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也是他一直的疑惑。第一次见面,他感觉他是,但相识三个多月,从没见他多看哪个男人一眼,当然也包括女人;说不是,但他能感觉小墨对云舒不止是友情。
“我也不知道。”刘墨做西施捧心状,“但是兜来转去总是落到男人手里,没办法,人长的帅也是种麻烦,桃花旺啊~~~”看着他搔首弄姿一步三摇的晃回房间里,房敬宇觉得想和他正经谈心的自己就是个白痴。
刘墨很少有个正经型的时候,有时候说起话来就有让人想抽他的冲动,但是那偶尔望向远方的脆弱眼神,又让人觉得哪怕他再皮点都没关系,只是不要再露出那种寂寞无助的神情。
跟着刘墨回到房间,正看见他往自己床上爬。
“最后让我再抱一晚上吧,明天保证完壁归赵。”刘墨冲他讨好的笑笑,抱着云舒舍不得撒手,从今以后这个舒服的大抱枕可就是别人的了,让他再感受这最后一次吧。
但是刘墨想错了。。。。
从第二天起,云舒就有点躲着敬宇,平时一有机会就腻在人家身上的人,现在只要房敬宇一靠过来,他就垂着眼想办法溜开,溜不开就鸵鸟的拉刘墨来做掩护。
好吧,可能他是害羞了,这孩子面皮本来就薄,房敬宇这样想。可是眼看着黄金周都过去了,他还没害羞完。。。
偶尔在刘墨那过夜,还是三个人一张床,以前云舒扒着右边的人,可现在只要右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哧溜的钻到另一头去了,天凉好个秋,刘墨盘算着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今年冬天怕是不需要电热毯。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每天努力的爬墙,敬宇是有苦说不出,刘墨是想笑不敢笑。
想把他叫到自己宿舍去,好好做做思想工作,明确一下彼此的关系,可那小鸵鸟才一听单独相处,脸就红到冒烟,咬着唇,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在地板和墙之间打转,那神态让敬宇觉得自己像个诱拐小孩的变态叔叔。。。
“我说哥们儿,你到底怎么他了。”后来,连小墨都同情起他来。
“我没怎么他啊!”就不那天晚上亲得狠了点,房敬宇觉得自己还真委屈。
“今晚我上电脑房通宵。”刘墨把家门钥匙往房敬宇手里一塞,忽略掉心头那点轻微的罪恶感,吹着愉快的口哨离开了。
那天晚上,因为朋友的出卖,小白兔被大灰狼堵在了自己的窝里。。。。
“禽兽!”第二天一大早刘墨就回来了,早到有故意的嫌疑,看到神清气爽来开门的房敬宇,又看看快七点了还被床上裹成粽子状的云舒,小墨笑得很有内容。
“别瞎想,啥也没有呢,聊到大半夜就睡了。”房敬宇倒不是为自己解释,是怕小墨乱说刺激了云舒,那他一晚的努力就漂白了,当然他也没全说实话,法律规定公民是有隐私权的。
“禽兽不如。”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满是戏谑。
敬宇:地球上怎么会有那么欠抽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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