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最初的梦想 > 第 28 章

??黄金周的行程是小墨安排的,非常具有刘氏风格,两块多钱的火车票坐到远郊的一个小站,再花十块钱租一辆三轮摩托,就到了那个他口中的世外桃源。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看着眼前的风景,房敬宇也惊讶了。这个湖算是旅游名胜区,到了黄金周更是挤得连筷都插不进来,但今天刘墨带他们来的地方却只有少少的几户农家,一切都还是最自然的风貌。

  “天保工程嘛,不过不让开发不代表不让来,怎么样,不错吧。住湖边的农家里,包三餐,十五块一天!”刘墨得意的笑着。

  两人正说得高兴,转过头来却发现云舒已经不见了,再仔细一找,那孩子竟然已经游到了远处,正兴奋的向他们挥着手。

  “他什么时候下去的。。。”刘墨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人影,岸边堆着云舒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来的衣服。

  “云舒,回来,水太凉了!”房敬宇对着湖里喊。这湖很清但也深,深到了阳光无法穿透的地步,所以一年四季水温都很低,更别说这十月初的时候了,冒然下去很容易出意外。

  云舒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对他挥了挥手却突然从水面上消失了。岸上的两人吓了一跳,赶快四处寻找,可是平静的湖面上连一丝涟漪也没有,云舒仿佛是凭空消失了。就在两人焦急万分的时候,眼前的水面突然爆起一阵水花,一张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我很厉害吧!”云舒得意的打着水花。刘墨放下心来,脚一软咕咚就坐到了地上,房敬宇也放下了提着的心,想责备他两句,但看他那么开心又不忍心了。

  “快上来,水太凉了。”房敬宇把手伸给他,拉他上来。

  “没关系啊,在山里的时候冬天我也是在池塘里洗澡的。”云舒边说着边乖乖拉住房敬宇的手爬上了岸。水确实很冷,冻得骨头都微微发疼,但是面对这么美丽的湖水,云舒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他已经很久没游过泳了。

  “身上都冰了,还说不冷!”房敬宇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帮云舒擦身上的水,不时用手温暖他冰冷的四肢,异样的亲昵,云舒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不时还调皮的把冰冷的手伸到房敬宇的脖子和脸上捣乱,房敬宇一面躲他作怪的手,一面笑着数落他。

  刘墨坐在地上盘起腿笑笑的看着眼前若无旁人的两人。

  

  “墨墨,要不要我背你啊!”云舒看着旁边杵着一根树枝做古稀老人状的刘墨认真的问。

  “滚!”刘墨边吭哧吭哧的喘着气,边拿眼睛白他。也不想想自己还是病号,还拉他来爬那么高的山,也怪自己多嘴告诉他山顶上有个很灵验的庙,这小子就非要上来看看,云舒说什么房敬宇还没有不答应的,自己也只好跟来陪葬了。。。

  “云舒,休息一下吧。”房敬宇笑着拉住云舒。

  房敬宇圣旨一出刘墨就如蒙大赦的躺倒在路边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云舒也停了下来,一个人四周转着看风景。

  “云舒,看这里!”听到房敬宇叫他,云舒高兴的回过头来,喀嚓一声,少年神采飞扬的脸定格在了房敬宇的手机屏幕上。也许总以为时间太多,所以他们并有为彼此留下过什么,以至于在他们人生中那最漫长的一年里,房敬宇不得不借着手机中这张小小的照片来思念远方的人。

  “敬宇哥,那是什么?”指着不远处一棵系满了红线的树,云舒好奇的问。

  “许愿用的,把红线系在树上就可以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枝桠苍劲的古树上系满了天长地久的愿望,远远望去火红一片,痴情的红。

  云舒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跑到了躺在一边的刘墨身边,一把按住他。

  “哇,你要干什么!!打劫啊!!”刘墨挣扎哀号,还是被云舒压着从脖子上抢走了一根挂着银饰的红绳。

  “回去赔你一根!”把上面的挂件取下来赔给小墨,云舒找来一块锋利的石头把红绳割成了三段。

  “我们去许个愿吧。”把红绳一人一根分给小墨和敬宇,云舒又拉着他们来到树下。

  “我要和敬宇哥还有小墨永远在一起。“云舒边虔诚的许着愿边把手上的红线系到了树上。

  “笨蛋,只能和一个人。”小墨边系自己的,边打击贪心不足的云舒。

  “那我还是和敬宇哥在一起吧。”遗憾的看看手中唯一的一根红线,云舒很诚实的做出选择。见色忘友!被抛弃的刘墨在心中忿忿不平的骂着。

  “阿弥陀佛,让我和钱永远在一起吧~~”小墨系好红线对着古树拜了拜。

  房敬宇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含着笑把红线系到了树上,云舒很想问他许了什么愿,可又担心结果会让自己难受,思来想去没个主意,只好巴巴的看着刘墨。

  “敬宇~你想和谁在一起啊!”小墨递了个‘我上辈子欠你的’眼神给云舒,就蹭到了房敬宇身边,笑得一脸谄媚。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房敬宇一句话气得刘墨跳脚,眼神却意有所指的看向一边的人,只是现在的云舒已经陷入了迷茫状态,在他的直线思维里已经出现了这样一个推理:房敬宇心中的人是个女孩子!而自己,从里到外完完全全是一个男的。虽然知道这样的感情很渺茫,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抱着小小的希望,不过,现在,好象,可以完全放弃了。。。

  丢下倍受打击的刘墨,房敬宇拽着云舒继续向山顶前进,云舒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迷登登的被他拉着走,小墨骂骂咧咧的跟在后面。

  “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来问?”正在云舒努力的自我安慰其实像现在这样也很好的时候,房敬宇的声音不期然的出现在耳边,猛一抬头,果然看见他带笑的眼,云舒第一次觉得他敬宇哥笑起来坏坏的,让他晕晕的。

  “敬宇哥,你想永远和谁在一起?”恍惚间,云舒似乎听到自己这样问。

  然后,从那一刻起,云舒的大脑似乎就自动罢工了。他记得敬宇很温柔的笑着说了什么,然后自己似乎是到了山顶,被小墨压着磕了几个头,然后又被拉着下了山,晚饭的时候似乎有人把他最讨厌的臭豆腐夹到了他碗里,然后他好象把它吃掉了,再然后是什么呢?

  众神归位的时候,云舒才发现他已经和房敬宇坐在了他们今晚要过夜的房间里。

  “小墨呢?”他看看四下,迟疑的问。

  “他在隔壁,一个房间只有两张床。”房敬宇坐到了他对面,含笑看着他,眼神很温柔。房间很小,床的距离也很近,两人又都是身高体长的人,这么对坐着,膝盖就抵在了一起。云舒点点头,接着犯迷糊。

  “想明白啦?”房敬宇凑过来轻声的问他。

  想。。。想。。。想什么?云舒拼命的搜刮自己的大脑,可惜里面空空如也,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过,但是只有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不停闪过。云舒咬着唇抬起头看着房敬宇,表情就像一个回答不出老师提问的小学生。

  看着云舒迷茫又有点焦急的样子。房敬宇就知道下午的那句话对云舒来说太具震撼力了,以至于他那思维简单的脑袋根本无法消化所接收到的信息,也就是说云舒大脑现在应该还处于死机状态。

  也许,他应该采取用行动表达这种更直接的方式。

  

  慢慢的倾下身,房敬宇轻轻的吻上了云舒淡粉色的唇。

  一瞬间,云舒瞠大了那双美丽的惊人的眸子,仿佛一道电流从脑海中击过冲开了所有被堵塞的回路,零碎的片段开始清晰的回放,他敬宇哥说。。。。和你一样。梦一样轻的亲吻,紧张的手脚发麻的云舒只能小心的屏住了呼吸,生怕稍一用力就吹散了那温暖的气息,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那温度已经翩然离去。

  “云舒,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有一种罪恶感。”房敬宇的声音有丝暗哑,15瓦昏黄的灯光下,侧开的脸颊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红晕。

  听到房敬宇的话,云舒几近慌乱的点点头,老实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着放在膝盖上,背也挺得直直的。

  看着眼前孩子一样傻气的人,房敬宇无声轻笑。有一个孩子,忘了受伤的原因,只记得向良心发现送他去了医院的肇事者说谢谢;他用说故事一样的心情讲述自己辛酸的童年,他说不苦,他说现在的生活他很满足;有人说他爱哭,他羞赧的笑笑说不是故意的,伤心的时候总管不住眼泪;他羞涩内向,却又偶尔调皮捣鬼;他的天空是块大大的棉花糖,抬头仰望的时候总是露出甜甜的笑,让身边人也想品尝那种快乐。一声声的敬宇哥,就像小时候老家门前的溪水丁冬,一点点渗入心田,渗入骨髓,那怕你早已阅遍千山云淡风轻,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却是不得不爱。

  就在房敬宇打算再一次感受那美好的感觉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很粗鲁的踢开了,本来就精神高度紧张的云舒被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门口。房敬宇也面色不善的看向门口,在看清来人以后,整张脸黑成了锅底。

  “我那间有老鼠,还是四代同堂的。”刘墨耷拉着眉毛,一边可怜兮兮的控诉着,一边走到云舒的床前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了原来枕头的位置,挤掉了人家的原配。

  “我。。。我不怕老鼠,我过去睡吧。”要是放在平时,云舒早把这个雀占鸩巢的家伙一巴掌扇回去了,但是他现在心里乱的不得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墨占了自己的床。

  “有老鼠不干净的,我们两睡吧。”房敬宇拉住了云舒。

  “就是嘛,反正又不是没睡过。晚安啦!”小墨打个哈欠就钻进了被窝不再出声了。

  云舒冲他的背影作个鬼脸,抱着自己的枕头爬到了房敬宇床上。

  “怎么不脱裤子?”房敬宇看着云舒穿着长裤就爬进被窝里,奇怪的问。

  “今天游泳的时候底裤弄湿了,后来就没穿了。”云舒红了脸,今天一时高兴没顾着,上了岸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

  “穿着不好睡吧?”房敬宇笑着看着他。

  “没什么。”云舒脸更红了,光着屁股和敬宇哥睡在一起,不好!

  臭小子,那天晚上可没见你那么客气!房敬宇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心里想着就笑了起来。

  

  这里的夜格外的静,十月的季节里连虫鸣都听不见,只有湖水轻轻拍打岸边的声音,规律的像一位慈祥的母亲轻拍着襁褓中的婴儿,银色的月光从没有窗帘的窗中透进来,房间里像罩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凄清而温柔。云舒和敬宇静静的靠在一起躺着,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夜的宁静,一旁的小墨似乎是睡着了,只有均匀轻浅的呼吸声不时传来。

  “敬宇哥,我可以亲亲你么?”轻轻握着身边的那只手,云舒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房敬宇轻轻答应了一声,温柔而略显低沉的声音就像外面拍岸的湖水。

  云舒把身体转向他那边,月光下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黑的发亮。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抑制住那颗狂跳的心,小心翼翼的把唇轻轻的贴了上去,做了那件他一直只敢在梦里做的事。

  房敬宇几乎以为自己要等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云舒贴在他嘴上的唇才微微的动了一下,房敬宇刚刚心中一喜,对方已经退回去了,不安的轻轻咬着唇,用那双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云舒,不是这样的,来,我教你,闭上眼睛。。。”把这个一直爱着自己而自己不得不爱的人揽进怀里,房敬宇决定再教云舒一件事,一件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

  你们两当我是死人啊!!早知道我就留在那边陪耗子了!!另一张床上,小墨咬着后槽牙发狠却不敢稍稍挪动一下,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惊扰了那对浓情蜜意的人。

  

  云舒睡着了,平时和敬宇睡在一起他总是要忍不住聊到很晚,但今晚他很睏,因为持续缺氧的人是容易犯睏的。房敬宇帮他拉好被子,轻轻的下了床走到窗边,寂静的夜会把想象延长至无限,月光会把思绪纺成美丽的画卷,所以总有人无心睡眠。

  很早就知道云舒喜欢自己,那孩子总是那么坦然直白,把心思都放在阳光之下,但他却懂事的不愿打扰到自己,只是在不经意间小心翼翼的流露出爱慕的目光。这个俊美的孩子,站在人群中轻易的就可以捕捉所有人的目光,而他自己却不自知,就像童话中走出来的精灵,小心翼翼的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哪怕是同性,也是一种微妙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小小的虚荣,所以房敬宇没有拒绝,他小心的拿捏着,把感情控制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已经设计好的人生之路和即将实现的梦想都不允许这样一个意外的发生,甚至当初把刘墨硬绑到云舒身边也是怀着点让他移情的心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自己却渐渐迷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梦里都是那个纯真羞涩的笑容。

  房敬宇人不坏,根骨里的善良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在人世间打磨了二十多年后离善男信女就有了一段距离,更不是象牙塔里捂出来的青涩小生。十六岁那年,他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是母亲公司里的一个模特,大了他七岁,但他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两人的关系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快一年,就在房敬宇打算说出天长地久的誓言的时候,那个美丽非凡的女子却笑着对他说,小傻瓜,你以为我们之间除了快感还有什么!然后她就永远的消失了,有人说她和一个港商走了。十七岁的房敬宇在家里大哭大闹,最后气得连一向开通的母亲都撒手不管他了,不过隔了大半个月,他还是自己缓过劲儿来了,带着无所谓的笑,说自己又不是玩不起。接下来的一年,虽说不是来者不拒,却是男女不拘,他确实玩得起,年轻帅气又大方的他永远不愁怀抱空虚。最后是妹妹惜缘一巴掌打醒了他,她说,我哥不是你这种窝囊废!

  高考后,仿佛是自我发配一般,他填了一所离家最远的学校,他希望再回来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忘记他曾有过的荒唐。在这个美丽的让人往往只记住了它的美丽的城市,房敬宇学会了平静,大学的他过着清教徒般的生活,对谁都微笑,对谁都冷漠,因为这里他不会留太久,早就想好要走的路,结果一个出轨的篮球带来了一场美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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