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追问道：“不知秦公子是如何酿制而成的？”
秦牧笑道：“能得文姬小姐如此评价，实在是不胜荣幸！”
“其实很简单，这种酒叫蒸馏酒，在原有酒水的基础上，添加设备重新蒸馏提纯一番即可，当然，这还不是最好的效果，只因时间有限，不然还能更加香醇！”
“蒸馏？何为蒸馏？”蔡文姬惊讶道。
秦牧笑着解释了一番，毕竟上一世他也是个好酒之人，蒸馏酒的原理并不难，早就学到了！
闻言，蔡文姬眼神里更产生了兴趣：“真没想到，秦公子竟如此全才，不仅能提出以工代赈这样的政策，还能想出修建大坝这样的工程，连酿酒都如此精通，实在让人佩服！”
秦牧欣喜至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蔡文姬好像称呼自己为公子？
而且这已经是第三次这样称呼自己了！
难道她知道自己是假太监？
不，不可能……
另一边，裴秀见二人相谈甚欢，戳了戳蔡仲的胳膊。
不无自豪地说道：“怎么样，你的宝贝孙女都表态了，你还不相信秦牧是个世间少有的全才吗？”
蔡仲老脸一红，轻声道：“那又如何，他就算再有才也只是个太监，而且言语还如此孟浪！”
裴秀嘿嘿一笑，道：“是啊，着实可惜，此子如此年轻又一表人才，更是才华横溢，却偏偏是个太监，不然我真想撮合一下，让你的宝贝孙女嫁给他！”
“放屁……”
蔡仲轻声怒斥，提着另一壶没开的酒来到正与秦牧交谈的蔡文姬身边：“走，咱们回家，以后再也不来这老东西家！”
还不忘大声说道：“老东西，你自己好自为之！”
蔡文姬虽被蔡仲拉着，竟还是回过头朝秦牧礼貌地笑了笑。
这一笑，秦牧骨头都软了！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秦牧还徜徉在蔡文姬那回眸一笑中，久久不能自拔。
莫名的，脑海突然浮现一首诗，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当真是：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裴秀愣了愣，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震惊：“想不到秦小友对诗词也颇有研究啊！”
“哪里哪里，一时有感而发罢了！”秦牧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刚当太监吧？还对女子有幻想？也难怪，谁让她是我大楚双娇之一，不过你就别想了，谁让你是太监呢！”
裴秀大口喝着酒，又恢复到之前老油条的神态。
秦牧喃喃道：“双娇？那另一个是……”
裴秀笑道：“不管另一个是谁都与你无关了，唉，我大楚盛产美人，可你偏偏要当太监，可惜，可惜啊！”
秦牧没有说话，对与蔡文姬这匆匆的偶遇还依依不舍。
片刻后，他的嘴角突然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喃喃道：“我确定，她已经对我产生了兴趣，再者，谁说太监就不能娶妻？”
只是，让他困惑的是，难道此女知道自己是个假太监？这怎么可能？
裴秀并没有听清秦牧的自言自语，摇了摇头，兀自喝酒。
“裴大人，这蔡大人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啊？”秦牧问道。
“唉，谁让你是皇太后的人呢，他一向明哲保身，生怕自己的宝贝孙女受牵连，所以从不参与党争，见到你自然得敬而远之，不过你一见人家孙女就出言调戏，谁也不会给你好脸色啊！”
裴秀说着，又笑道：“再者，你别看这老东西文质彬彬，一副大儒的样子，他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现在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女，自然是要格外保护的！”
秦牧笑道：“我方才好像听到他说‘放屁’？”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裴秀大笑几声，这才想起正事：“秦小友当真只是为了送酒来？”
秦牧正色道：“非也，如今已过去近半月，一切都进行地十分顺利，吕国忠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可越是顺利我越不安！”
“另外，之前户部拨给我的十万两，还有裴大人你从工部拿出来的十万两都用得差不多了，后续的灾民安置，还有后期酒水销售都得花钱……”
裴秀皱了皱眉，道：“我真的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秦牧笑道：“裴大人想多了，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哦，那你来此是为了什么？”裴秀松了口气。
闻言，秦牧长长叹了口气。
如今，一切都很顺利，眼看自己就可以完成军令状，顺利当上太监总管，可该来的问题还是来了。
资金不够！
如今的酒水已经生产出了一批，面对资金不足的压力，秦牧只能通过边产边销的方式渡过困难。
只要能顺利打开销路，将产出来的酒卖出去，收回来的资金就可用于接下来的灾民安置与酒坊建设。
“裴大人，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如何才能让酒大卖？”秦牧问道。
裴休愣了愣：“卖酒？我又不是商人，也不擅此道，如何知道……”
“等等！”
裴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你肯定已经有了办法！”
秦牧嘿嘿一笑：“要不说我们是忘年交，知我者裴大人也！”
“其实很简单，卖东西无非就是两点，一自身产品够好，这一点裴大人应该和我一样足够自信吧！”
裴秀笃定道：“那是自然，我酒鬼大师还对酒不了解？你这蒸馏酒错不了！”
秦牧笑道：“其次便是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我们必须好好宣传，裴大人乃酒鬼大师，喝酒的行家，所以……”
裴秀恍然大悟：“唉，这个简单，只是我的影响力怕是还不够，我这酒鬼大师的名号也只是在朝堂之上，而且多是贬称！”
“与其找我，不如找蔡老，他乃一代大儒，天下闻名，就连吕国忠都要敬他三分！”
广告宣传最好的方式当然是明星效应！
如果真能请动天下闻名的一代大儒代言自然是最好。
秦牧皱了皱眉：“可蔡老刚刚对我的态度你应该知道，只怕他不会同意帮我。”
裴秀道：“这个简单，由我出马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别忘了，他刚从我这里抢走一壶酒！”
次日，秦牧再次来到裴秀府邸。
“怎么样？蔡老愿意帮忙吗？”秦牧焦急地问道。
蔡老叹息道：“那老东西还是不愿帮忙，说什么帮了你就无异于站队到太后那一边，所以……”
“好吧，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秦牧失望不已。
不料，裴秀突然神秘兮兮地笑道：“虽然蔡老不愿帮忙，但有人愿意帮你！”
“谁？名气如何？”秦牧连忙追问。
“此人正是蔡老的宝贝孙女蔡文姬！”
“什么？文姬小姐……”秦牧既震惊又兴奋。
“没错，就是她，她可是我大楚‘双娇’之一，又是有名的大才女，若真论起在民间的名气，她只会比蔡老更出名，有她帮你绝没有问题！”
美女又有才，不红才有怪！
秦牧明白，这是任何时代都逃不过的定律，也是女人天生的优势！
“既然蔡老都不愿帮我，文姬小姐为何会帮我啊？”
裴秀笑了笑，道：“明晚在翠玉楼有场文人盛会，你去了便知，人家连如何帮你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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