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蔡文姬娇躯一震！
震惊地看向秦牧，心神暗动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那完美无瑕的玉脸也浮现出一抹红晕，目光迷离。
但只是片刻，她便略有些紧张地说道：“秦总管还是莫要开此类玩笑……”
正说着，秦牧突然走了过来，紧紧抓着蔡文姬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
不顾蔡文姬的挣扎，将她那十指莘柔伸入自己衣服内，放在自己健硕的胸口上。
温柔地说道：“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
蔡文姬玉脸霞烧，小鹿乱撞，哪里还能静下心感受秦牧的心跳？
只听到自己的心正“扑通、扑通”狂跳，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发烧，烫得骇人！
这已经是秦牧第二次对她如此无礼了！
第一次，就在她的闺房内，被秦牧从后面拥抱，写了那么多首诗词，虽然举止无礼，但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记号。
而这一次，秦牧竟直接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
若上一次还有衣服阻隔，可这一次，她的手确是真真切切触碰到秦牧的胸口。
肌肤之亲，让她清晰地感受到秦牧那健硕的胸肌，光滑的皮肤……
蔡文姬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抗拒！
见蔡文姬没有反抗自己，秦牧另一只手突然按着蔡文姬的头，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温柔地说道：“听到没，我的心正在告诉我，只要能娶你，不管什么困难都不能阻止我！”
蔡文姬彻底怔住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一把将秦牧推开，深深看了一眼秦牧，羞红着脸，娇嗔道：“秦总管，请、请你放尊重些，再如此动手动脚，休怪……”
话说一半，蔡文姬竟直接拂袖离去。
见蔡文姬走出偏厅，消失在眼前，秦牧挠挠头，无奈地叹道：“我也算是阅女无数了，怎么就这么难搞定你……”
正说着，蔡文姬突然又回到了偏厅口，一脸严肃地盯着秦牧。
秦牧吓得一激灵，登时僵在原地！
她不会听到了我这句话吧？
见蔡文姬神情严肃，秦牧暗叫不妙：完了，完了，她应该是听到这句话了，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然而，当他刚要开口找补时，蔡文姬却突然说道：“我、我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绝不能对王夫子不敬，他是我爷爷的老师，是我心目中最尊敬的人！”
说罢，蔡文姬再次转身离开。
秦牧松了口气，好险，应该是没听到自己刚刚那句话！
回宫的路上，秦牧一直在纠结。
若真按蔡文姬所说，不许对王夫子不敬，一旦王夫子出现在文试现场，以王夫子对太监参加选亲的反对，那自己这个“太监”几乎绝无可能顺利通过文试。
通过不了文试，那自己如何才能完成与蔡文姬的约定，让其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
可如果自己执意对王夫子有所动作，不论是下泻药还是迷药，抑或是限制其自由，都是对王夫子不敬。
这便是违背了蔡文姬的警告，说不定会惹得蔡文姬真的生气。
如此一来，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与蔡文姬培养的感情基础岂不白费了？
“唉，女人就是麻烦！”
秦牧随口抱怨了一句，但还是打消了对王夫子动手的念头！
回宫后，秦牧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内务府，将陈平安从床上拖了下来。
嘱咐道：“大哥，有件事交给你，务必赶在文试开始之前查清楚！”
陈平安不明所以地问道：“还有三天就是文试了，何事这么着急？”
秦牧正色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去帮我查清楚王夫子一切信息，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办法对付他！”
“王夫子？”
陈平安震惊地看向秦牧，他自然知道王夫子是谁，只是不懂为何秦牧突然提及王夫子。
“为何要查王夫子？”
秦牧没心思解释，今晚蔡文姬告诉他的消息确实让他很不爽，更何况武媚娘还在寝宫内等着自己日行一善。
“日后再说，你先去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罢，便带着满腹不爽回到了寝宫，将所有郁闷全化作动力发泄在武媚娘身上。
以至于次日，武媚娘甚至是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文试是在西楚皇宫的大殿内举行的，百官早早入座，武媚娘、储君楚文宣也端坐大殿之上。
可主考官蔡仲却是一脸忐忑，蔡文姬更是满脸担忧。
秦牧与北齐、东庆代表在内的九个人同时步入大殿，瞬间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
对于秦牧能通过武试一事，百官便不意外。
可现在是文试！
纵使秦牧之前提出以工代赈，甚至修建酒坊、充盈国库，但他们也从未听过秦牧有何文采！
至于那些酒壶上的诗词，时至今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蔡文姬所作，谁又能想到那些惊才绝绝的诗句，会出自秦牧之手？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绝不相信太监会有才华！
因为按照西楚的惯例，皇宫招太监只要求掌握基本的识字、书写，绝不会招大才之人入宫当太监！
而且若真那么有才华，在这个文化兴盛的西楚王朝，谁也不会跑来当太监！
现在他们唯一怀疑的就是蔡文姬与秦牧共同经营酒坊，二人关系匪浅，而且之前蔡文姬、蔡仲等人都是强烈支持秦牧这个太监参加选亲的。
说不定蔡仲会因此特殊照顾秦牧。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便让所有人都不再怀疑了。
这也是秦牧与蔡文姬最为担心的事情！
因为王老夫子在吕国忠的陪同下，竟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蔡文姬忧心忡忡地看向秦牧，秦牧却将目光紧紧锁在王老夫子身上……
“王夫子？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武媚娘故作震惊地主动迎了上去，路过秦牧时还怒其不争地瞪了眼秦牧。
因为秦牧那晚已经将王夫子很有可能会出现在文试现场的事情告知了武媚娘。
武媚娘也知道王夫子一旦出现在文试现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秦牧绝无可能通过文试。
所以，她与秦牧想到了一起，希望控制王夫子，不让其出现，甚至考虑在王夫子入宫的半路上，让城防军的人公然将其拦住。
但最终，还是被秦牧拒绝了。
王老夫子一身素衣，须发雪白，拄着一根桃木拐杖蹒跚进殿。
面对主动迎来的武媚娘，他看也没看一眼，径直来到大殿前，朝储君楚文宣恭敬地行跪拜之礼。
“草民王显之，拜见储君陛下！”
话音未落，楚文宣早已从龙椅上弹了出来，一路小跑来到王夫子面前，想阻止王夫子下跪。
“师祖，宣儿怎能让您下跪啊，这可千万使不得……”
然而，这老夫子虽然年迈，但其力量依旧不是小小的储君能抵挡的。
他不顾楚文宣的阻止，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肃容道：“朝廷之礼不可废，君民之别不可忘，老夫如今只是一介草民，见到陛下自该行跪拜之礼！”
话音未落，朝堂上便响起了一片赞美之词，显是对这老人家的言行感到敬佩。
然而，秦牧却面色阴沉、剑眉紧锁！
心下暗道：“这老夫子果然是个保守的老顽固……”
忽然间，他发现吕国忠正看向自己，一脸冷笑。
他知道，为了让北齐二皇子策应吕国忠，吕国忠一定不会让自己或者东庆代表在这次公开选亲中胜出！
但他秦牧也下定了决心，为了娶到蔡文姬，为了避免文昌公主落入虎口，他一定要胜出！
“来人，快给王老夫子赐座！”
武媚娘吩咐道，连忙上前去搀扶王老夫子。
王夫子跪拜完储君后，这才朝武媚娘行了行拱手之礼。
秦牧看得出来，这王老夫子似乎对武媚娘也不怎么待见！
“多谢娘娘好意，赐座就不必了，老夫听闻此次文昌公主公开选亲，甚至天下之人都被允许参加，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事，足以彰显大楚爱民如子、君民平等之风范！”
“故而不请自来，也想凑凑热闹，希望太后娘娘莫要介意老夫的唐突而来！”
闻言，武媚娘当即面带笑容，恭敬地说道：“夫子这是什么话，夫子能来是本宫的荣幸，更是我大楚的荣幸，本宫高兴还来不及……”
正说着，王夫子突然沉声道：“娘娘是真的欢迎老夫来吗？”
武媚娘愣了愣，心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自然是真的……”
武媚娘话没说完，竟再次被王夫子打断：“如果娘娘真的欢迎老夫来，那请娘娘立即驱逐太监秦牧，撤去其参选的资格！”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激烈的议论声。
秦牧待立原地，他能感受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吕国忠、龙阳君等人早已乐得合不拢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而蔡文姬、蔡仲等人此刻都面如死灰，担忧地看向秦牧……
武媚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但她万万没想到王夫子竟如此直接、如此强势地让自己驱逐秦牧！
“娘娘，您还在犹豫什么？老夫早就听闻，太后娘娘是支持太监秦牧参加这次选亲的，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您贵为一国之太后，又身负辅佐储君之责，怎能允许且支持太监参加选亲此等荒谬的事情发生？”
“您如此做，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圣祖，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此言一出，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谁也没想到，老夫子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当着西楚太后的面发出如此严重的质问！
尴尬、紧张的气氛瞬间充斥着整个朝堂！
武媚娘嘴角抽搐，看了眼一旁默不做声的秦牧，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良久，才艰难地说道：“可、可文试已经开始，而、而且……”
话音未落，老夫子再次毫不留情地将其打断：“开始了又如何，迷途知返、知错就改，这本就是一个朝廷应该有的作派！”
“秦牧身为太监，怎能参加公开选亲？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太监不能娶妻，这是我西楚、乃至当初的大周便沿袭下来的规矩，说是祖制也不为过！”
说着，老夫子又转身扫视了一眼百官，最后将目光牢牢锁在秦牧身上，眼里尽是鄙夷。
随即捋了捋胡须，大声道：“我想，不用老夫提醒，各位也应该知道为何不允许太监娶妻吧，太监之所以为太监，就是要杜绝其男女之念，否则，一旦有了此念头，便有可能祸乱后宫、扰乱朝廷！”
说到此，老夫子似乎越来越气愤。
“这样的事情，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现在好了，你们让一个太监有资格参加选亲，这不就是在告诉天下所有人，太监也可以有男女之念吗？”
“我且问问你们，如果这太监秦牧真的从公开选亲中胜出，你们难道真的要将文昌公主嫁给此人吗？”
“如此下去，纲常伦理、祖宗之制，皆被你们毁于一旦，你等百日之后，又如何面对先帝？面对西楚的列祖列宗？”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禁再次将目光看向秦牧，目光中甚至带着浓浓的怨恨！
因为王夫子这几句话，正是在骂他们纵容秦牧参加选亲！
王夫子即便再怎么骂他们，他们也得受着，毕竟他是王夫子！
可害得他们被王夫子骂的罪魁祸首正是秦牧！
若他有自知之明，不参加这次选亲，王夫子也不会突然来到朝堂上，更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他们！
“没错，驱逐秦牧，不能让他再继续参加公开选亲！”
“对，一定不能让他继续参加公开选亲！”
“驱逐秦牧，驱逐秦牧……”
一时间，竟有不少人都当众喊了起来。
吕国忠与龙阳君对视一眼，显是对现在的情况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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