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秦牧长叹一声,迈开脚步,往内务府的方向走去。
强扭的瓜不甜!
既然不是同路人,既然没有必要再强求,他也没必要再去费心思阻止蔡文姬嫁到东庆。
如今已经答应了帮武媚娘最后一个忙,那就将蔡文姬安全送到东庆,也算是对得起武媚娘了!
而对于蔡文姬,送她一程就当做是最后的告别吧!
到时候,他想办法拿到东庆那份周公猎鹿图后,便不再返回西楚。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帮楚文宣请动王老夫子,让其助楚文宣顺利推行科举制与内阁制。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所有了!
心有定计,他加快了脚步。
来到内务府找来陈平安,吩咐完一些事情后,便又来到了武媚娘的寝宫。
他本想想办法说服武媚娘主动推行科举制与内阁制,可不曾想,武媚娘大白天的就还想得到秦牧的滋养。
更让秦牧意外的是:说服变成了睡服!
一觉醒来,满面红光的武媚娘在听完秦牧对科举制与内阁制的描述后,竟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也许是因为受了蔡文姬的刺激,此刻武媚娘出人意料的赞同,竟让他有些愧对武媚娘。
自己一心想和蔡文姬在一起,甚至帮着她出主意防备武媚娘。
可蔡文姬却还是与自己成了陌路人。
反而是一直让他觉得颇有野心的武媚娘,此刻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建议。
是她没看出来内阁制就是为了防备她独掌朝纲?
还是她即使看出来了,也仍愿意毫无条件地支持自己?
看着风情万种的武媚娘,秦牧心中愈发愧疚。
毕竟是自己可是在帮楚文宣与蔡文姬防范武媚娘啊!
隐约间,他觉得自己之前对武媚娘的直觉是错的。
也许武媚娘只是真的想让西楚变得更好……
接下来的几日,秦牧甚是悠闲。
他本可以继续在公主府居住,可想着这次走后,兴许再也见不到武媚娘,索性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陪陪武媚娘。
由于武媚娘也同意秦牧提出的科举制与内阁制。
再加上王老夫子果真被秦牧请动了,这两条改革也顺利地开始推行了。
然而,悠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该来的分别还是来了。
初一。
一个月的开始,也意味着秦牧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由陈平安带领二十余人的东厂特战队以及由武媚娘精挑细选的三千精兵组成的使团。
在秦牧的率领下,护送着文姬公主蔡文姬,在武媚娘与储君,以及朝廷百官的送行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看着沿路夹道欢送的百姓,陈平安不禁感慨道:“唉,还真有些舍不得……”
秦牧骑着马与他并行,笑道:“大哥,我之前就劝你留下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闻言,陈平安突然正色道:“二弟,莫要再提!”
“你帮我报了仇,我说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不管你去哪儿,我便跟你去哪!”
秦牧戏谑道:“你可要想清楚,咱们这一走,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西楚,而你若是留在西楚,太后一定会重用你,等待你的可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平安大笑一声:“去他娘的荣华富贵,我只要自己的自己的兄弟!”
秦牧闻言,脸上虽然依旧保持着戏谑的笑容,但内心还是感动不已。
“对了,二弟,东庆的情况你了解吗?”陈平安突然正色道。
“废话,我上哪儿去了解啊?”秦牧耸耸肩。
陈平安道:“我也不太了解,唉,二弟你不总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如今我们对东庆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到了东庆,一切会不会顺利……”
正说着,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飞奔而出。
刚脱离人群,便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了秦牧所骑的骏马上,从后面紧紧抱着秦牧。
秦牧与陈平安大吃一惊。
“羽墨,你这是干嘛?”秦牧疑惑道。
不料话音刚落,秦牧竟突然腰间吃痛,忍不住惨叫一声。
“好你个秦牧,竟敢把本姑娘撇下!”羽墨轻声在秦牧耳边嘀咕道。
秦牧愣了愣,道:“注意点,大庭广众的,你不是形象吗?”
羽墨娇声一笑,大声道:“奴婢可是你的贴身丫鬟,怎么不一路伺候您呢?”
秦牧无奈,问道:“太后娘娘知道吗?”
羽墨笑道:“废话,娘娘若不同意,我怎敢追来!”
秦牧叹了口气,随即看向陈平安,道:“大哥,要不……”
陈平安秒懂,嘟囔了一句:“一个太监还如此重色忘义!”
然后老老实实从马上下来,客气地说道:“羽墨姑娘,你骑我这匹马吧!”
羽墨见状,突然凑到秦牧耳边,轻声说了句:“秦牧,谢谢你,让太后饶我兄长一命……”
这才依依不舍地从秦牧的马上下来,骑上了陈平安的马。
陈平安无奈,只能随机将后面骑行的士兵从马上赶下去,自己起了上去。
如此一来,秦牧便与羽墨并头骑在第一排。
羽墨说起话来,也更放得开了。
“太后娘娘知道你们对东庆不了解,所以特让我随行,好向你好好介绍一下东庆的情况!”羽墨说道。
“哦?你了解东庆?”秦牧饶有兴趣地问道。
羽墨没好气地笑了笑,道:“废话,本姑娘原来可是到东庆执行过任务,怎能不了解!”
“那你好好说说!”秦牧道。
羽墨突然端起了架子,噘嘴道:“东庆那么大,你想让我从哪里说起?”
秦牧皱了皱眉,刚要开口,羽墨突然回头看了眼蔡文姬乘坐的豪华马车。
道:“要不从文姬小姐要嫁的人说起?”
秦牧摇了摇头,道:“好吧,你且说来听听!”
“这东庆太子啊,不仅身份尊贵,而且还生得十分英俊,只怕文姬小姐一旦见过他本人,你就彻底没戏了!”羽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戏谑道。
秦牧愣了愣,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白了眼羽墨后,没好气地说道:“别瞎说,我与文姬小姐,哦不,我与文姬公主没有什么,你可别瞎说!”
羽墨冷哼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
突然,羽墨正色道:“据我的了解,东庆太子好像并不同意这桩婚事!”
秦牧皱了皱眉,疑惑道:“他不同意?这是为何?”
羽墨摇了摇头,道:“我也好奇,按道理与我西楚联姻,只会更加稳固他太子的地位,可他却偏偏不同意!”
“稳固太子的地位?”
秦牧第一时间抓住了关键点,追问道:“他的太子地位不稳固吗?”
羽墨点点头,道:“不仅不稳固,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很有可能被废黜太子之位!”
“这是为何?”秦牧疑惑道。
羽墨叹了口气,解释道:
“还不是因为他的德行,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哪里有一个太子的样子!”
“而且我还听说东庆三皇子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他不仅文武双全,而且在东庆深得人心,说不定等太子被废黜后,会由三皇子得到储君之位!”
秦牧内心不由地咯噔一下。
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蔡文姬乘坐的马车。
如果东庆太子地位不保,那蔡文姬嫁过去岂不真的成了牺牲品?
毕竟历史上任何一个被废黜的太子都没有好下场,作为太子妃,蔡文姬只怕也难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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