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以往两人闹架的经历,都是在如此的场合下吵起来的,她想要吸取以往的教训,见他不答话,径自又说:“大白是你弄回来的?”
尽量转移话题,她双臂上的大掌缓缓滑下去,听见他沉声“嗯”了句。
“那经常去看它的人也是你?”
“嗯。”
她站在书架前,面对着高大的男人,问一句,他答一句,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可爱。
“早点休息。”
说完,拿着纸条跨步绕过他,刚和他擦肩,就被他拉扯着手臂用力往后带。
她猝不及防跌进他宽阔的胸膛,倾倒的身体被他有力的手臂托在半空,另一只手则握住她拿着纸条的手,英俊的脸庞越来越近。
“爵深......”
霍爵深脸上的冷峻犹在,双眸里的寒冷倒没有之前那么深,只是他眼底的坚毅和不容拒绝,让简染仿佛置身刀俎上的鱼肉,不得反抗。
难道反抗还代表了她说谎不成?她心里突然就冒出这样怪异的想法,一时间有些抵触,而他的手指也一点一点想要掰开她的手指,似乎想把纸条拿过去。
简染心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只能他光明正大地怀疑她啊,她就得心里委屈往肚子里咽?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看着他逼近的面孔,抬手就把他推开,结果身体不稳地朝书桌倒去,她睁大了双眼,看见他脚步趔趄地倒向身旁的书架,自己则一下倒在了书桌底下。
脑袋正好磕在桌子腿上,疼得她立马龇牙咧嘴,“嘶,好疼。”
话没说完,就看见霍爵深那边的书架被撞得一个震动,书架上的书籍哗啦啦往下面掉。
“爵深!”
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扑,男人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看见砸在脚边的书,说是迟那时快,他一个翻身,就把已经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压在身下。
浓烈的男性气息紧紧萦绕在鼻尖,霍爵深英挺的鼻梁撞在简染的鼻尖上,一双大掌紧紧护在她的头周围,额头就那样抵在她的额头上。
一本本书相继砸下来,有的落在他宽阔的背上,有的则砸在腿上,还有一本正好砸在他之前受伤的肩膀处,尖利的书棱在肌肤上短暂地停留,就滑了下去。
书籍没再往下落,简染煽动着长长的睫毛,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也有点担心他,“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是淡淡的兰花香,霍爵深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唇角却微微上翘,心念一动,直接低下头,把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是不是被砸得有些疼,可是她被他禁锢着,看着他含笑的眉眼,刚才的不愉快也跟着消失,闭上眼浅浅回应他。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行走在硝烟的边缘,最后被拉了回来,以甜蜜告终,虽然方式有些苦痛,不过效果还是蛮好的。
最后霍爵深拉着简染站起来,问她脑袋有没有事,她轻轻摇头,想到刚才他被砸得那么狠,说:“明天去找陈隽珂看看吧。”
手中的纸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她被他拦腰抱起朝卧房走,声音低迷,“我很高兴。”
她倒没有怎么听清楚,两人洗漱后,他一脸严肃认真地说:“有事跟你说。”
看在刚才他不顾疼痛先为她上药的份上,她乖乖在床上躺下,他的长臂伸过来,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头靠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柔声说:“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
“什么?”
听霍爵深这么说,简染还有些懵,旋即回想起刚才自己扑上去的那一幕,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就那样扑上去了,好像是本能,又好像不是,只是他愿意当做是她冲动,她也懒得去想太多,姑且就当做是冲动吧。
累了一天,霍爵深抱着简染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被他紧紧地抱着有些勒着了,她总觉得不舒服起来。
后面直接拉过他横在腰上的手,眼疾手快地拿过床边的纸篓,开始干呕。
随着干呕,脑袋似乎还有晕,她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撞到桌角的那一下给撞出什么毛病了,干呕了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的霍爵深听见身边的动静,翻身就坐了起来,双手握住简染的双肩问:“头疼吗?”
喉咙干呕得有些难受,她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头上细细密密地冒了很多汗,他伸出手用衣袖替她擦拭,焦灼的口气巴不得现在就去找陈隽珂,“去医院。”
说着他就要穿衣服,被她一把拉住,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不予苟同,“明天去吧,就是突然想吐。”
好不容易把霍爵深劝下来了,后半夜简染睡得极其安稳,他却再怎么也睡不着了,第二天更是准点就叫她起床。
“小染,起床,我们该去医院了。”
简染揉着惺忪的眸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还很困,霍爵深没法,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修长的双腿就往房门外走,吓得她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不是吧,就这刚起床的鬼样子去见人啊。
她挣扎着跳下来,双脚刚落地,就看见他含着一双戏谑的眼眸看她,上当了,这下睡意是全没了。
简染进浴室洗漱,已经没有了昨晚的不适感,刚挤完牙膏,抬眼就看见霍爵深靠在浴室门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
他已经拾掇好了,修长的身形往那一靠,配上一张天斧神功的脸,简直就是英气得人神共愤。
“看什么呢?”
简染没好气地说,然后转过脸,认真刷牙,在心里愤愤不平,怎么会有生得这么好看的人呢。
下一秒又有些得意,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嗯,这样一想,似乎心里就平衡许多了。
霍爵深自然不知道简染此刻内心的九曲回肠,只是看着镜子里的她,细长的柳叶眉,灵动的眼睛,不算高挺的鼻梁,唇色还有点淡,可是明明不算完美的五官放在一起,却让整张脸都显得精致起来。
突然,霍爵深灵光一闪,目光直接落在简染的小腹上,双眸欣喜又期待地看着她,“少夫人,会不会是有了?”
听见这句话时,简染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直觉是恐慌,她眼神闪躲着赶紧漱口,不敢看霍爵深热烈的目光。
“走吧。”
直到坐进车里,她都没有再说话,神情焦虑,只是望着窗外的树木发呆。
坐在旁边的霍爵深拧着眉,隐有不安。
到了医院,他直接带着她去往陈隽珂的办公室,这让她莫名地松了口气。
办公室里只有陈隽珂的小助理一个人,他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人,扬起一抹微笑,“霍总,简染姐,你们找师傅吗?他刚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谁找?”
这个小助理还真的不知道,他面色为难地咬着唇,听见霍爵深说:“好,你先出去。”
然后他就拥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将她蹙在一起的眉毛抚平,“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小孩儿吗?”
在村庄里无拘无束的嬉戏,以及对柳清帆的喜爱,都让他不得不肯定她对小孩儿的喜欢,从主观上来讲,他自己也挺想要个孩子的。
在霍爵深的目光注视下,简染似乎意识到他的想法,只是,她嘴唇嗫嚅着,“我们刚结婚,会不会太快了?”
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本来结婚她都是适应了这么久才坦然接受,这下如果突然来个孩子,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患上焦虑症。
可他却理解偏了,挑挑眉挑逗她,“怎么?你怀疑为夫的能力?”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被她狠狠捶了一拳,他见她脸颊渐渐覆上一层粉红,正要进一步挑逗,房门却打开了。
陈隽珂从外面进来,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歌,眉眼都是神采奕奕的,简染下意识觉得肯定是因为和解茶的关系。
他看见里面的两人,还挺意外,“怎么这么喜欢往我......咦?”
简染头上的淤青挺深,他脸上的喜悦瞬间收敛,急忙奔过来问:“这又是怎么了?小简染,你这脑袋怎么老是受伤?”
话一出口,她本想说明一下,可暗自算了算,来他这儿看病不是头的问题就是脸的问题,只好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霍爵深倒是气定神闲,将自己的大衣外套一解开,露出肩膀上的伤痕,淡淡道:“这儿。”
这一见两人都带着伤,陈隽珂不免有些惊讶了,按理说依着他这兄弟的脾气即使是让自己疼死也不能让小简染受伤的啊,就那次奄奄一息地回来就足以证明了。
不过他们小两口的事他也不想多问,也许也是因为心情好,心思都在别处去了,他动作飞快地帮两人处理好伤口,听霍爵深说简染昨夜头晕呕吐了,怕是头上又淤血,又让她去拍了片,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这下霍爵深心里的想法就有些绷不住了,拉着简染出了陈隽珂的办公室,直接奔向妇产科,那欣喜而焦灼的眉眼看得她有些惊惧。
“爵深,你会不会想多了。”
她攥住他的手,心里七上八下。
“没事,我陪着你。”
霍爵深轻声安慰着,挂了号,检查的程序一道道进行,最后通知结果时却是简染一个人去拿
的报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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