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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大人方才不是说过了。京畿有使者到來。我便是那传讯的使者啊。”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坦然面对她。他的力量大的惊人。安宁只觉得被她握住的地方像要断掉一般。俏皮地点了点头。冲他眨了眨眼。
“简直是胡闹。这里岂是你可以呆的地方。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怎么同皇上交代。”蓝卿月的话出奇地严厉。扯着安宁的手就要往外走。
他心中忍不住责怪那些侍卫。营帐中守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松懈了。竟然让人这么容易就混了进來。好在不是敌人。若不然还不出大事。他却忘了眼下是非常时期。连守卫的力量都被他派去固守河堤。更何况眼下也不会有敌人想要來这个地方吧。
安宁的力气敌不过他。两人拉拉扯扯。已來到了帐子口。眼瞧着蓝卿月就要开口唤人。她情急之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整个人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口中音节才到唇边。又被他生生给吞了下去。唇上温热的触感不断袭來。掌心处有着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不断往鼻孔里算。蓝卿月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滑嫩的舌从掌心滑过。有些发痒。还夹杂着某种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安宁的身子如遭电击一般。手上的力气渐渐散去。她身子一软。若不是另一只手还被蓝卿月抓着。说不得就当真瘫软在地上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帐中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起來。安宁轻松便将手从蓝卿月手中挣脱。她背过身子朝帐子里走去。蓝卿月默默跟在她身后。
“江淮涝灾不止。此处的凶险相信你也有所见。这里委实不是久留之处。以公主的尊贵。若是想要出來游玩也得有宫人陪着啊。第一时间更新”过了好久。蓝卿月才开口劝道。
“为什么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就不可以。”安宁扭捏着衣角。小声地嘟囔道。
“臣來江淮是有皇命在身。”蓝卿月听力极好。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回京后我就让皇兄补一道皇命给我。”安宁顺势在凳子上坐下。一手穿过椅子把手。两只手交握放在膝上。大有就此赖着不走的趋势。
“公主來这里。皇上可知道这件事。公主这样任性地跑出來。可有考虑过太后。”蓝卿月的眉毛几乎皱成了一个倒八字。公主失踪不是小事。京畿中只怕都要翻天了。
“母后知道。你不用担心这些。”安宁的底气有些不足。她只在出京之前与母后留了书信。只说她到外散心。过几日就回去。这几日母后的气色好上了许多。每日里除了养花之外。便是看些佛经。这样的日子她嫌闷。索性留了书信出來走走。鬼使神差就跑到了这里。
蓝卿月心中有另一层考量。他今晚要到子虚城中借药草。有这位姑奶奶在此。到时候势必要跟着掺上一脚。是以他必须想办法先将她送回京畿。
“既然公主得了太后的同意。我便放心了。公主可知运送粮草的大军出了什么事情。为何迟迟至今日。依旧不见补给送到江陵。凭着这里的储量。只怕三日也撑不过去。”蓝卿月刻意将话題往这处引。果不其然。安宁也变得有些迷茫。
前些日子她听到要往江淮送救灾物资的消息。便尾随在大军之后一同出了京畿。为了隐藏行踪。她特地雇了一辆马车。大军的脚程比她快上许多。且一路行过來。她并未发现有打斗或者不妥的痕迹。不知大军为何到现在仍旧未至。
她冲着蓝卿月摇了摇头。这事处处透着蹊跷。仿佛是有人刻意要针对他一样。连她也有些犯迷糊。
“想必公主也见了江淮人民的惨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想求公主一件事。”提及受灾的江淮百姓。蓝卿月面上重新换上一幅凝重的模样。他忽然对着安宁单膝跪下。使得她立马变得无措起來。便要伸手去扯他起來。
“你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只要不赶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安宁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可手下的人仍然纹丝不动地跪在那里。她顿感大急。
“此事唯有公主方可做成。蓝卿月自知这么做着实不妥。只是为着江淮正饱受涝灾荼毒的百姓。不得不出次下策。”蓝卿月接着说道:“烦请公主沿着送粮的官道走一遭。两日内寻到押送粮草的队伍并将粮草带回江陵城中。我会派人同公主一同前去。”
事急从权。方才他对自己行了这样的大礼。安宁的心神还沒回过來。哪里会去思索他为何要这么做。加上方才在帐外所见的景象确实令人胆颤。那些正在受苦受灾的百姓。亦是她的子民。安宁艰难地点了点头。蓝卿月面上才露出喜色。
“事态紧急。还请公主在帐中歇息两个时辰。我去安排同公主一起离开的车马。”蓝卿月说完便要到外边去。看得出來他是真为江淮一事着急上忙。
才迈开步子却被安宁扯住了衣袖。第一时间更新对上她有些幽怨的眸子。蓝卿月下意识将头扭开。不敢与她对视。只听耳边一声幽幽的话语:“你对我不必如此客气。”
安宁明显感受到身旁人的身子震了一下。继而又恢复成原状。算了。來日方长。她也不急在这一时。
蓝卿月寻到一旁的帐子里。里边住着蓝云卷几人。眼见他撩开帐子。正歇息的几个少年连忙从榻上起身。一壁向他走了过來。
指了一人到帐子外守着。蓝卿月这才将安宁公主一事低声与他们说了。眼下公主的安危最重要。若是让她在这里有个什么差池。第一时间更新他担心太后会将此事迁怒于妹妹。
几人都不言语。等着蓝云卷拿主意。出门之前主子曾有交代。在外让他们一切都听蓝云卷的吩咐。加上这些年他在这些人中积累起來的威望。这样的要求倒是无人反对。
蓝云卷仔细揣测过后。决定由他与另外一人留下保护公子。其余人随公主前去走一趟。毕竟他要以主子的吩咐为考量。公主在他眼中与常人并沒有什么区别。他们到这里。是为了保护公子。只是他也知道公子的脾气。若是自己不同意。只怕公子也不会再让他们跟在自己身边。
蓝卿月原本还想让他们两人也一同去保护公主。话未出口见到蓝云卷坚定的神色只得作罢。眼前这个少年的执拗他是见识过的。
天色渐渐变得阴沉时。送安宁离开的人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下午的间隙。蓝卿月特地命人寻來一辆马车。样式虽然古朴。用來造马车的木料却很结实。
马车内只有一张细绒毛探子并一袋干粮。马车的小窗旁悬挂着水壶。安宁不舍地望了一眼身后的蓝卿月。踏着他递过來的小凳爬上马车。
“笃笃”的马蹄声传出老远。她才收回了注视的目光。大雨打在马车篷子上。发出“嘀嗒嘀嗒”的闷声。为了行路方便。蓝卿月特地命人在车顶上加了一层铁皮。
马车两旁是轻衣简装的少年。一个个面上都冷峻得很。他们对这位公主并未多大好感。若不是她冒冒失失闯來。他们定然还在公子身边守卫着。
漫天的雨幕中。渐渐失去了马车的踪迹。蓝卿月松下一口气來。有他们在。将安宁公主平安送到京畿想來是沒什么问題的。既然如此。他也要准备今晚的行动了。
带着蓝云卷与程小西回到帐子里。今晚的行动需要三人严密配合。出不得任何差错。公主到來的事并沒几人知晓。他倒不用顾忌这些。
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守着蓝卿月。即便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凰北若回到自己的帐子里。简单梳洗一番便睡下了。其他人的状况大多与他想象。正是因为这般。蓝卿月才放心今晚的行动不会被其他人察觉。
暮色一点点降下來的时候。蓝卿月与蓝云卷、程小西三人着一身黑色夜行衣。从帐子里瞧瞧摸了出來。他们的身影很快。只不过几息的功夫。已远离了营帐十几丈远的距离。即便是有人不小心遇上了。也会当做是自己眼花了。这个时候。贼也不会來这里转悠。
雨水很快便将他们整个人都淋湿。紧身衣贴在身上让人有些难受。然三人之中并未有一人顾及到这些。他们必须在预定的时间之前赶到子虚城中。
因着城守的命令。子虚城闭城已有一段时间。城门从内紧闭。城墙高有三丈。城门上的守卫料不到这个时候竟有人來闯子虚城。恰是温柔乡华灯初上的时刻。他们一个个打着哈欠。靠在城墙边上开始打盹。
三人已到了子虚城的城脚下。眼见防守松懈。他们对望一眼。心头闪过一阵喜意。就怕城守还日夜防备着他。好在这些守城的侍卫偷懒。却赶巧与他们行了方便。
子虚城城墙高筑。先前便是为了防备外敌來犯。不过这样的高度对他们三人來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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