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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摘自《子君日志》,“我”为鲁子君)
直觉告诉我,不是思想出轨,而是真的身体出轨了——我的整个身体平平地离开了放平的坐垫,平平地“浮”到车箱半空——怪了,难道我们穿越到月球上做-爱了吗?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车子更是高高跳起,又落下,我的头撞了上去。
而陈耀祖的人,已经脱离我的身体,他的身体弹在门上,破门而出……
我当时最后的印象是看到他冲上空中,横着的飞了出去,最后我的眼睛停留在那杆枪上,直挺挺的指着天空,那一刻,我想,就算你有日天的本领,也已经无济于事。
因为天塌了!
大朵大朵的白云从天上落了下来,陈耀祖很快就被白云包裹,我突发奇想,当他的枪戳在云中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云中君,云中轻轻亲亲你!
想到这里,陈耀祖就凭空消失了。
确实来说,消失的不是他,而是我的意识——我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目光投向半空,感觉他应该还横在那里,还在对着上天耀武扬威,炫耀他的威猛。
不过我没看到他,甚至虚空也没看到,所谓一叶蔽目不见秋,其实,蔽目的不一定是树叶,正如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既然唐僧也骑白马,那么无数幸灾乐祸的脸遮住我的眼睛也不奇怪了。
“这娘们,真够风-骚的,居然玩车震!”说话的人,眼睛已经在我的身上抚-摸了无数遍,口水也不争气地从他的嘴巴跑了出来。
“你们听过蝴蝶效应没有?”一个戴着眼睛貌似知识分子的故作神秘地说,“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这两个人车上共振,导致了离满州里市150公里的江门县发生了一场四级地震。”说完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是啊,不刚刚广播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如果真是这对狗男女导致了,就真的太可恶了!”人群中有人愤愤地说。
地震了!我好不容易从这些脸偶尔露出的间隙中望出去,虽然没有房屋倒塌的惨烈场面,但感觉房屋怎么都是倾斜的,而房屋里掉下来的东西很是不少——都是人,全部从房屋里掉到大街上来了,也带来了乌烟瘴气!
我当时大吃一惊,难怪?难怪有这么多人跑到这里,地震了,公园无疑是最好的收-容-所啊。
江门县地震了!
听他们说江门县属于满州里管辖,离市区150公里,不远也不近,不过在我脑海里太遥远了,四级地震说大不大,说小不少,和这帮人想法一样,我在最初的吃惊后,并没感到切肤之痛,江门县具体在哪个位置?我还不是很清楚——我地理知识一直很差,何况这只是个小县,反正是和我关系不大,正如这样人一样,他们看到的是笑料,并没有因灾难而收敛,其实在这个城市,受灾的不是地震,而是我!
而且也不是震灾,而是水灾。
几十个人的目光快要把我淹没了!我的每寸肌肤都被洗白了!
上帝啊——如果有上帝,快来救救我吧!如果有上帝,估计他也不会救我,上帝也是人,说不定他现在正扑在我的身体上,直接戳穿了我的灵魂。
那么陈耀祖呢?他会不会和我一样,接受目光的洗礼?
答案是否定的,一是没有人会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至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女人多半会保持矜持和逃避,围观我的都是男人,陈耀祖如果也在的话,除非他依然趴在我的身体上,挡住了这些人看我的视线,而实际是陈耀祖已经不见了,这回是真的消失了,也许在这些人来之前或来之后就跑了。
就在这时候,我又看到一阵炫目的闪光!比目光更刺眼的——闪光灯!
不行,被拍照了。我赶紧护住双峰,却又护不了桃源,在这紧张的时刻,我还有心情想到一个笑话:某澡堂失火,女人纷纷跑到街上,但不知怎样遮羞,一个好心的大爷提醒她们,把脸蒙住就行,其他地方都一样!
是的,除了要脸,我还能要什么?
现在,我连脸也不能要了,不知道这帮人会围观到什么时候?我就算一直护着脸,他们更会一直睁着眼睛。我耗不过他们。
忍得一时之羞,度过百日之耻。
既然你们都看了,那就看吧,反正看了也得不到。
想通了就好——其实就算想不通,我本身就是个很大胆的人,大胆得不象个女人,这要得益于我父亲从小就让我扮假小子,当儿子养,有一次一个青涩儿童偷窃我换衣服,我直接把衣服,包括衣服里面的衣服一一脱光,结果反而把他吓跑了。
我于是很自然地舒展双臂,慢慢地把衣服穿上,在这些人或惊奇、或猎奇、或鄙夷、或同情的眼光和话语中,我走下车来,推开一个又一个围观的人,落荒而逃。
可我还是没有跑掉,那个拿着相机,戴着墨镜、留着八字须,貌似日本人的人把我挡住了,他和我面对面,我往左转,他往右转,我向右走,他往左挡,我始终绕不开这个人棍。
“请问你想怎么样?”我还算客气的,没办法,这时候我想生气,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很客气。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采访你!”对方嘴上客气,身体却不客气地挡着我要走的路。
“恕不奉告。”我转背就走,既然这个方向行不通,我走反方向就是。
可是,跳离一棵大树,我又碰上了整座森林——那些刚才围观的、我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人群把我堵住了。
真是前无去路,后又追兵,这一刻我想到了霸王别姬,我甚至比虞姬都不如,我的霸王——陈耀祖,在上弓以后,早就逃得无影无踪,留下我这只姬,茫然无助。
“小-姐,不把你的快-感说出来,我们是不满足的。”“日本人”嘻皮笑脸地说,“现在全民皆记,你是逃避不了的。既然知道跳避不了,不如坦然接受。”
我环视前后,确如他所说,可谓狼视眈眈,无路可逃。
“好吧,有话快说!”
“能请教你的芳名吗?”
“方茗。”
“我是问你的名字。”
“我已经告诉你了,姓方,叫方茗。”我胡乱诌了一个名字。
“那好,方小-姐,请问你是和谁在这里幽会呢?”
“李嘉诚的兄弟。”
“方小-姐真会说笑话,李嘉诚貌似没兄弟吧!”
“就是你家爹啊!”我嘻嘻一笑,趁着他一愣之间,我一把拨开他,一溜烟就跑了。
“小姐,等等,还没问完呢。”他在后面拨腿就追。
还好本姑娘在校坚持跑步,腿功了得,几下子就把小鬼子甩开了,已经冲到街上,一辆出租车差点就撞飞了我。
“找死啊!”司机伸出头来骂道。
“师傅,行行好,有人要非礼我。”我急切地说,不由分说,就拉开车门,跳上了车,车上已经坐了一个男子,他向里面挪了挪。
司机和里面男子向我瞟了瞟,大概看我面色赤红,衣衫不整,相信了几分,正在这时,“日本人”已经跑近了,“小-姐,等一等,等一等!再要两分钟就完事了。”
“师傅,就是他要非礼我,麻烦你快点走吧!”我急切地催司机,心想等你完事了我事情就完不了啦,拜拜,不奉陪你了。
“现在的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非礼良家妇女。”司机同情地说,一踩油门,就把“日本人”远远地甩在后面了。
车冲出去,我暗呼侥幸,才有余力更正声明道:“师傅,你用词不当,我不是良家妇女,是良家女儿,我还是在校大学生呢?”
“一样一样。”那个和我坐在一起的男人猥琐地说,“我看你今天就像个妇女。”
天啊,怎么尽撞到些没有修养的男人?我晕了,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再说,可能会引来更多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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