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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玲重新安顿好后,胡来回到江城休养。两个月后,胡来身体痊愈,在马利压的策划下,胡来二进旧州,这次带了三十多个能打善拼的兄弟。
二进旧州是秘密潜行,三十多个人住进旅馆后,装作互不认识,有事由牛大头通知。
入住旧州的当天,胡来让孙大癞联络上次收买的三个区级丐主,没想到赵小三和曾老幺已经被高牤牛撤换了。黄小狗一个见到孙大癞后态度冷淡,拒谈合作之事。胡来得知此情,十分沮丧,马利压却感到高兴。
胡来不解地问:“那两个丐主已经被高老大拿下,你咋还高兴?”马利压胸有成竹地说:“我看这是好事,这证明赵小三和曾老幺是真心归顺我们的,黄小狗不用说是高老大的铁杆兄弟。这说明上次的钱没有白花,赵小三和曾老幺肯定对高老大心怀不满,我们利用这个矛盾,找到他们,壮大我们的力量,高老大的末日也就到了。”
胡来闻言大喜,立即让孙大癞联络赵小三和曾老幺。两个丐主得知胡来二进旧州,十分欣喜,表示愿意动员旧部响应。鉴于这种形势,胡来决定找到高老大与之摊牌。经联络,高老大回复明日在郊外的古陵见面。
古陵位于旧州郊外六十里处,安息国陵墓多集中于此。其处遍布苍松翠柏,为旧州人假日游玩胜处,平时里却人迹罕至,空旷寂寥。为慎重起见,马利压建议胡来将带来的三十多个人事先埋伏在约定的地点,胡来依计行事。
第二天上午九时,胡来与马利压等人乘车来到约定的古陵墓处。下了车,却不见一个人影,好生纳闷。这时墓后转出一个人瘦高个子来,瘦子倨傲地问道:“你们哪个是胡老大?”
胡来正要说话,马利压上前两步,抱拳道:“我就是胡老大。”
瘦子上下打量着马利压,讥笑道:“你可不是胡老大,胡老大哪能是你这种瘦得皮包骨的样子,你旁边的那位还有点像胡老大的样子!”
胡来反问道:“你是谁?”
瘦子挺胸道:“我是高老大。请你闪开,让胡老大和我说话!”
胡来上前正欲搭话,马利压一把拉住他,然后说:“你不是高老大,请把你们的高老大请出来说话。既然高老大请我们来,为何不亲自出来与我们兄弟见面?同吃一碗饭,何必这么无礼!好,高老大不出来,我们回去了。”
说完,马利压拽着胡来装作往回走的样子,刚走得两步,墓后传来响亮的声音:“慢!”
胡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得如同黑铁塔的汉子由墓后转出来,眼里露出凶狠的光,后面跟着几个汉子,腰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揣着武器。
胡来知道来者就是高牤牛,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高老大你好,我是胡来!”
高牤牛瞪着牛眼,看着胡来,双手插在裤子里,毫不客气地受礼,他比胡来起码要高半个头,再加上站在高处,胡来又低头行礼,就显得他更加高大威猛。不过当他看到胡来那只独眼时,眼皮抖动了一下。
胡来又从一个兄弟的手里拿过一条中华牌香烟递上去,说是给高老大的见面礼。
高牤牛将长条烟斯开,把烟分给手下,然后点燃一只烟说:“我知道你是胡老大,有话直说,找我高牤牛有什么事?”
胡来点头道:“好,高老大,真心话,看得出你是明白人。不用我说,其实你早已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和你共管江城和旧州,请你帮我一把。”
高老大呵呵乐了,狠狠地抽了一大口烟,往空中吐去,然后说:“胡老大,你看这烟多么轻,顺风就飘走了,你要是能把它们给我抓到手里,我就把旧州的地盘交给你,我认了。”
胡来一听,急了,剑眉一挑,独眼一瞪,露出凶光:“高老大,我是来跟你商量这件事,真心话,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退地费用,够你三辈子花的。”
高牤牛冷冷地说:“别的事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可不行,这地盘是我跟兄弟们拿着性命换来的,谁也甭想从我手里弄走!要弄走它,得看我手里的家伙答应不答应?”说完,高牤牛从身上抽出两把闪亮的匕首,身后的汉子也纷纷亮出了家伙。
高牤牛手一挥,匕首就向胡来那只独眼刺来,看来他一上手就想让胡来变成双眼瞎,其心思不可谓不毒。
胡来一低头,他本来比高牤牛矮小,这一低头,很轻松就躲过了匕首,然后手一送,手中的匕首正对着高牤牛的胸部就刺了过去。
高牤牛一招落空,知道不妙,可是招数用老,这时已经收势不及,如果被胡来刺中,多半性命难保,说时迟,那时快,他双脚用力一点,人就上移了半尺,但立足不稳整个人扑在胡来背部,匕首便落在胡来背上,而胡来的匕首则错过了他的心脏位置,向下落到小腹部位。
两人同时中招,但高牤牛腹部中刀,远比胡来受伤更重,胡来用力一顶,再来一个背甩,就把高牤牛甩倒在地,但他身手也算敏捷,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胡来也未趁胜追击,他直起腰来,等待高牤牛捂着小腹站好,才冷冷地说:“你输了!”
两人这一回合也就是眨眼间的事,直到两人交手,分别受伤,高牤牛阴毒的目光盯着胡来,正要说话,他身后的汉子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刺的刺,砍的砍,向胡来和马利压招呼过来。
“你是赢了我,但又怎么样,这是我的地盘,就算我答应你,我兄弟们也不干!”高牤牛干冷地说,望着胡来在人群中左支右拙,他终于可以坐下来松口气了。
马利压见势不好,一边躲闪着刀棍,一边大喊一声,原先埋伏在四周的三十多个弟兄一拥而上。
高牤牛见状,将手伸到嘴里打了个呼哨,只见四周冒出一百多人,呼喊着把胡来的兄弟们围住就打。胡来与兄弟们拼死搏斗,怎奈寡不敌众,最后狼狈逃走。在混战中,“野狼”的一只胳膊被打断了,孙大癞的脑袋上满是鲜血。
自旧州败退回城,胡来将兄弟们安置好后,自己去了小玲处。歇养几日,便带着人马先回江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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