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南宋大奸臣 > 第七十一节 打板子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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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谈话不顺,菜做得也不顺,看着锅里几乎没点儿水泡子,朱登科无奈道:“就这点儿小火苗子?你那一两根柴火棒子,怎么够烧啊?”

  “哦……”初柳埋着头,赶忙往灶里添柴。

  ……

  这下火旺了起来,火苗子从铁锅边沿处蹿得老高,锅里也翻滚着白沫,隐隐已有肉香传来……

  “初柳……”

  “大人有何吩咐?”

  “呃……没什么……”

  等待肉熟期间,朱登科纠结几次,终于下定决心,他望着锅里,也不看着蹲在地上的初柳,有些巴结地说道:“呃……去年在犀宝斋,我不是有心的……”

  他说出来,顿时觉着轻松了不少,不过他等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初柳有任何应答,他这才低头一看,初柳正埋着头,使劲儿往灶里添着柴火。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朱登科又断断续续地补充道:“……或许你是不信,那时我并非是想轻薄与你……只是怕你摔到地上摔坏了……希望你能明白……”

  “嗯……”

  初柳终于应了一声,鼻尖里哼出的一声几乎细不可闻。只见她的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炙热的灶火烤的,还是红红的火光映照而红的……

  其实刚才两人在厨房中也没什么话,但此时两人没在继续说什么,反而让房间里感觉更加寂静,只有炉灶中熊熊燃烧的干柴,偶尔发出噼啪的细微脆响。

  气氛有点暖昧……

  虽然初柳个头极高,堪比后世模特,但是毕竟才16岁,十分青涩,也没有王瀞看上去那么成熟,在朱登科眼里,还是刚刚绽开一丝缝隙的花骨朵,这青楼女子和现代少妇朱登科有经验,可对这半大小姑娘,他有些手足无措,他还真不是那种能放得开,去带幼女看金鱼的怪叔叔。

  于是他也不知该再说点什么好,只好也沉默下来,干脆专注于做菜了,他心想,反正该说了也说了,要是这丫头想不开自己也没办法了。

  ……

  兔肉火候到了,朱登科篦子捞起沥干装盘,再把花椒和其他辅料洒在上面,就等锅里油热了一泼,大功就告成了……他还是有点信心能做出当初在重庆府吃到的口味。

  “好了,别再填柴火了……这菜马上就好了……嗯,快去把那边的舀勺给我拿来,这油已经烫了,我要舀油泼兔丁了……”

  看到初柳还在往灶里添柴,他叫停了,转而又发现,因为刚才去翻看兔肉的成色,把手里的这把长柄舀勺沾湿水了,这如果下到热油锅里勺油,肯定会让滚油溅得四处都是,所以他又干脆叫初柳去把几步外的另一把长柄舀勺给拿过来。

  初柳起身把长柄舀勺拿了来,可递给朱登科的时候,似乎害怕朱登科碰到她的手,在他还没拿住长把之时,突然一松手,这舀勺叮铛一声落到了地上。

  她这下发觉了自己的错误,赶忙捡起舀勺,几步冲到房间一角处的水缸,抓起水瓢清洗了一下,这才又几步跑回来。只是正当朱登科准备伸手去接之时,她却害怕再犯刚才的错误,干脆在朱登科手还没举起来之前,一把就把长柄舀勺给放进了油锅里……

  “别放进去……”

  朱登科大喊一声,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油锅中已经泛着青烟热滚滚的烫油,被舀勺上带的冷水一激,瞬间四射暴激出来,飞溅到铁锅边沿处窜起的火苗子,油锅里顿时燃起了大火,火苗窜起半人高,声势有些吓人。

  幸好朱登科反应快,眼见初柳要干出傻事,一把拉住初柳的手臂往后躲了几步,初柳倒是没烫到,他还被几滴飞溅的热油烫到了手背上。

  此时,厨房里烟气滚滚,油锅里高高窜起的火苗子似乎快要烧到房顶……

  初柳被吓了一下子,但是她立刻明白自己犯了大错,赶忙又想到水缸处去舀水灭火,朱登科也顾不得被烫伤的手,赶忙制止,然后不管是湿了水的抹布,或者萝卜青菜之类的鲜疏,他直接全扔到了锅里。

  等到他压灭了油锅里的火,又用水浇灭了火灶中的柴火时,厨房中已经一片狼藉……

  “看什么……出去!”

  厨房里的响动,还有窗户口冒出的烟,早惊动了外面的人。郑厨子把厨房门推开一道缝,把头探进去,正想问是否需要帮忙时,却是被朱登科看到,一声大吼给吓了回去。

  初柳自知犯了错,低着头,双手把身前的丝质褙子几乎揉成了一团烂抹布。

  “你这个丫头!……叫你把舀勺递过来,你竟然给我直接扔锅里!不就是以前碰过你一下嘛,至于这么怕我?我就算是色狼色魔,也还没到拿个勺子就要占你便宜的地步!”

  油烟有些呛嗓子,兔肉也散落一地,手背上被热油烫过的地方发出钻心的疼痛,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皮都鼓了起来,朱登科心里那个气呀!

  别的都还罢了,就是初柳刚才那种生怕他碰一下的样子,最让他生气。他气得把平时还算注意没说出来的现代词汇都带了出来,要是郝大鹏听到,只怕又以为是泰西舶来品。

  以前那次是误会,他也拿官身压人算是欺负了初柳,但是这初柳平日也给他梳过头,捏过肩,怎么他刚才明明道过歉了,而反还更加躲着他,那架势,似乎让他觉着自己像是有艾滋一样,碰一下就传染……

  他想不明白,也气急了,从地上捡起一根柴火棍,冲着初柳怒道:“趴下,我朱家也是有家法的!”

  初柳见到他真得发火了,也知道自己犯了错,眼里噙着些不敢流出来的泪花,老老实实地趴在了一处还算干净的案板上。

  其实朱登科是冤枉了初柳……

  初柳可是没有像王瀞那样还接受过一些男女之事的教育,她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又是朦朦胧胧,朱登科婚后,夜里倒是经常忙碌,特别是前几日小别胜新婚,朱登科上床上得早,本身技术不错,还太卖力气。

  于是她虽没有亲眼见过男女亲热,但是这时代房子隔音不好,她在夜里总能听到些响动。再加上早晨伺候两个主人起床时,王瀞那慵懒疲惫,但又透着满足娇羞的神色,这一切让她越发糊涂了……

  在初遇朱登科之前,她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特别是被陌生男子碰了羞处,那肯定是不行的。

  而以前似乎小姐流露出那么一些意思,这房中之事似乎不是好事,要不小姐怎么那么看不惯王家的一些风流子弟,并且,小姐婚前也是隐忧未来夫君的风流性子,似乎还让她一起来看管朱登科,别让他出去风流。

  她也是知道自己未来很可能就被朱登科收了房,在王家时,丫鬟之间总有争嘴斗气的时候,那时候就有丫鬟故意气她,说她像竹竿儿一样,未来男主子肯定嫌弃她,不但不收房,还一定会把她送个粗苯下人做媳妇。

  虽然她当时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但是毕竟在心里一直有道阴影。

  万一未来男主人不喜欢她,把她送给自己讨厌的粗苯下人怎么办?

  而犀宝斋的事后,她又开始担心起了男女房事,虽然不懂,但是从小姐那里得来的感觉,就是心里有些害怕……

  不过这些日子过来以后,她觉着男主人在某些地方有些奇怪以外,她还真没发觉男女房事有什么可怕之处,除了夜里上床比平日早了些,也没见小姐有什么不适。甚至她隐约还有种感觉,小姐似乎变了,变得并不怎么排斥房事,似乎还有些喜欢……

  当她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时,她自己还吓了一跳!

  但是这两日里,她脑子总是禁不住在胡思乱想……

  虽说大人日后还会纳妾的,那些妾室也比收了房的丫头地位要高些,但是自己总是在小姐……不对,是在夫人身边的人,总是不会受欺负的……

  况且,比起粗苯下人,大人年轻,又是大官,身量也和自己差不多,面相也好,还有文采……那日里即兴就做了首诗,虽然自己不懂那些,但是夫人以前做首诗,有时也要花个好几日的功夫,大人可是信手拈来啊……

  看夫人当时的神色,也知道那首诗是不错的,不过那个诗名……

  这一切一切,让她总不由自主想到——如果自己被大人收了房,似乎也并不算是很坏的结果!

  总比送给下人当媳妇要好,万一那个下人又丑又老怎么办!

  自己就是这个丫鬟的命,命是别人的,自己做不得主的。

  于是刚才被朱登科叫到厨房来,两人共处一室,她并非是害怕,反而还隐隐有点期待的紧张,到朱登科不满意她切的生姜时,她当时还有点儿害怕。

  这种害怕并不是以前那种害怕家主责罚,反而是一种很奇怪的害怕,似乎是害怕朱登科嫌弃自己的笨手笨脚……

  而且她刚才根本没想到,朱登科会向她道歉,一时之间,觉得脑子都是懵的,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顾着往灶膛里添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她从没有过的感觉……

  羞涩。

  不是做错事的羞涩,而是男女间的羞涩。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只是再到后来,给朱登科递舀勺时,她竟然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一眼,更不敢去碰他的手……

  ……然后就糊里糊涂地犯了大错。

  不过看到朱登科发了火,要准备惩戒她,她明知自己犯错,可心里偏偏怎么就觉着委屈,虽然不明白为何让自己趴着不是跪着,但她还是老实地趴在案板上,眼泪水儿禁不住扑扑地掉在案板上。

  朱登科让她趴着不是跪着,原本是担心打后背会留下内伤,打屁股会好一点儿。

  只是当初柳趴在了案板上,眼泪水哗哗流下来,朱登科的手虽然还有着烫伤的剧痛,但是心里却突然没了刚才那份火气,不过,他心里又燃起了火,还是另一股子邪火……

  少女高跷的臀部就在眼前……虽然没有成熟OL的那般圆润,但是纤细的腰身和细直修长的腿,足以衬托出那惊人的诱惑力!

  他已经高举起的柴火棍儿,非但打不下去了,还轻轻放到一边……

  ……

  啪……啪……啪……啪……

  房间里响起了几声的脆响。

  手感果然惊人呢!

  掌间传来绝美的感受,朱登科心中乐开了花。

  嘿嘿……别人是用板子打屁股,我也是用板子,还是肉板子!呵呵,就算是给我的手养伤补偿了……

  ……

  “啊……”

  他正有些开心,又有些觉着自己变态地用手打着初柳的板子,只是他突然啊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手掌高举到半空,却突然停了下来……

  当身后的撞击声响起,初柳紧咬着牙,狠蹙着眉头。

  不过几声脆响过去之后,臀部虽然有些疼,有些麻,但是她突然察觉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心中正在诧异时,却又听到了“啊”的一声,然后就再没了动静……

  半晌,她终于觉着有些不对,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看之下,只见朱登科高举着手,却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她高跷的屁股发呆……

  她顿时又羞又臊,飞快地冲出了门。

  又过了好一阵子……

  郑厨子纳闷着刚才低头飞奔而去的初柳丫鬟,又看看天色,这明显已是误了饭时,他终于忍不住又走到厨房门前,从敞开的门口向里面张望。

  他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里,年轻的通判正一只手高高扬起,站在案板前发傻,他的双唇在轻微蠕动……

  这时如果有人能听到,会听到他嘴里在念叨着一连串奇怪又不搭调的词儿……

  “木板子……肉板子……枪……盾……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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