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邵夜这么盯着,林夙昂心中略微有些不自在。他换了一个姿势坐好,不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换上了一本正经。
“你是说,他虽然养了你,却从来没有把你养在身边?”那就是说,曹邵夜跟曹少钦之间其实感情很淡薄了?想到这里,他挑眉疑惑的看着曹邵夜,“难怪他要派人盯着你了。我还以为是我看着太过于碍眼了,所以才引起了他的反感呢。”
“这件事情,”曹邵夜的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紧了一下,然后才避开了林夙昂的目光,神色间隐约带上了一丝心虚。“这件事情,其实跟你没有关系。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不过你放心,义父定然不会找你麻烦的。”
他声音平平的,不过语气中却带着一份笃定。
“虽然在他人眼中,义父是东厂的都督,做事似乎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对于我而言,义父只是义父,他对于我向来是一言九鼎。”曹邵夜说到这里微微皱眉,脸上有种奇怪的神色一闪而逝,然后才冷声道:“更何况,今日派人来跟踪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义父。”
“不是你义父?”林夙昂之前听到曹邵夜对那些东厂的鹰犬说的话,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只是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明白,让曹邵夜起了疑心反而不美。因此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才从袖子中拿出了之前曹邵夜用来擦靴子上血迹的帕子,轻轻抖开,低声道:“难不成,跟这个有关?”
曹邵夜的目光微微闪动,迟疑了片刻,才点头承认了林夙昂的猜测。
林夙昂却更不明白了,把那帕子随手丢在了桌子上,上下打量了曹邵夜一遍,仔细的连最细微的地方都没有放过。见他没有受伤,这才皱眉道:“这血迹,是哪里来的?”
虽然这么问着,可是林夙昂却也没有指望曹邵夜会真的回答自己。毕竟,他是曹少钦秘密布置下的杀手,而这个问题似乎关系到了曹少钦的秘密。然而,曹邵夜不过是迟疑了一下,就开口:“东厂的刑房。”
林夙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曹邵夜却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说了下去。
“今日,我去找义父,听人说他在刑房之中审问犯人,就直接过去了……”
清岳寺之中,曹邵夜简单的说着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把林夙昂也牵扯了进去。而东厂的刑房里面,面白无须的曹少钦也正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被绑在刑架上的人。
他手中的鞭子带着一根根的绒毛一样的倒刺,看着似乎不起眼,然而那猩红的颜色表明,它们真的可以轻松的撕开人的皮肉。
“本公向来宠爱你,是因为你向来识趣,从来不会去触犯本公的禁忌。”曹少钦的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着手中的鞭子,如同抚摸情人一般。手心中很快就染上了一片血红,然而他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样,绕着那刑架上面奄奄一息的人,从喉间发出一声尖利的冷笑。
“本公可是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有着这么点的小心思。”曹少钦说着猛然停下了脚步,手微微一扬只有两个人的刑房之中就响起了鞭子的破空声。
那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了那人除却脸再没有一丝完整皮肤的身上。那人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竟然硬气的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也不解释,也不求饶,甚至于不喊冤。
他只是抬头,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曹少钦。
也正是这样,才能够让人看清楚他那张绝代风华一样分不清楚男女的脸。
“夜儿是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培养起来。是,他并不是我们曹家的血脉,他身上也没有留着我曹家的血液。但是,只要他以为他是就可以了。他心思单纯,我收养了他,又花了大价钱让他入师门学艺。只要我没有起杀他的心思,甚至于只要我没有真的杀他,他这一辈子都会是我最忠实的狗!”
那人听到这里,这才猛然抬起了头,错愕的看着曹少钦,眉目之间带着一丝悔意,被牙齿紧咬着的唇微微放松了一些,颤抖了几下,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到他这个样子,曹少钦似乎还不满意。手中的鞭子又是诡异的一抖,然后鞭子就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嘶……”
不知道是因为曹少钦之前说的那段话,还是因为实在是抵受不住鞭刑的疼痛,那人终于发出了一丝声响。这似乎是一个开头一样,他重新抬起头看向了曹少钦。
“主人,奴知道错了。”他嘶哑着声音开口,“是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你不光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更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本公只是巧合,韬庭!”曹少钦走到一旁慢慢放下了软鞭,然后又拿起了一旁浸泡在盐水中许久的帕子,亲自拧干了,这才重新走了过去,看着那孟韬庭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脸上带着怜惜走了过去。
“你说你,若是早知道今日的下场,乖乖听话,又怎么会吃这样的苦头。”说着,他拿着手中的帕子轻轻的给满头冷汗,微微颤抖的孟韬庭擦拭。“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够不让咱家心疼呢。”
“主人……”孟韬庭颤抖着唇,声音之中终于带上了一丝哀求,“奴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奴定然会好好的服侍主人,再不敢起一点不应当的心思。求主人,饶了奴吧。”
“以后会乖乖的了?”曹少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唇角噙着一丝让人胆寒的笑意,“看你,非要弄得一身都是血,才知道害怕。不过,我真的是怕你记不住。那么下次,不管我如何的宠爱你,只怕都要杀了你了。”
“不会,主人,奴这次就会记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敢了。”孟韬庭看着曹少钦手中的帕子落在了自己的伤口,那盐水浸入伤口的一瞬间似乎没有一点的疼痛感觉,然后才是让人忍受不了的巨痛。
“啊——!!!”
听到刑房里面的惨叫声,守在外面的两个厂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偷偷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摸向了袖子中刚刚收了为之前换下去的那帮厂卫求情的银子。
平日里面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的银子这时候摸着是滚烫滚烫的,怎么都觉得这个东西是要命的。
在都督和男宠孟韬庭在刑房之中寻欢的时候,竟然没有守住门,让那位漂亮的像是不沾染沉实烟尘的少主子放了进去……
都督毕竟是少主子的义父,被少主子看到了他被人压在身下欢愉的样子,怎么可能会不恼羞成怒呢?
连他最宠爱的孟韬庭都在里面惨叫成了这个样子,那些厂卫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这钱……两个人目光转了几转突然露出了笑容。
若是那些人死了,那么这些钱自然是不用还了!
这两个人心思转动之间,刑房里面已经是另外一番情形了。孟韬庭的衣服早已经被软鞭抽的破破碎碎,曹少钦不过略微用力,他身上就再也没有丝缕的东西可以遮体。
至于曹少钦手中的帕子,经过多次换洗,早已经把一盆子的盐水浸染成了血红色。至于孟韬庭的身上,大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双腿之间的那些几乎要凝结的血水了。
曹少钦的动作不算慢,可是也绝对不算快。他细细的擦过孟韬庭身上每一条被自己打出来的伤口,甚至于擦到下半、身的时候,还搬了凳子坐在一旁,那帕子柔情似水一样的轻轻落在孟韬庭的身上,惹得已经意识模糊的孟韬庭一阵颤抖。
“主人……主人……”
“痛吗?”曹少钦眯着眼睛抬眼看了一眼光、裸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孟韬庭,手指轻轻的从他大腿上完好的皮肤上划过,而帕子则擦过了上面的血迹,露出下面的伤疤。
“痛……求主人……饶了……饶了奴吧……”
曹少钦这才满意的点了下头,唇角的笑意带上了一丝宠溺。
“韬庭,不要怪本公。只有让你真正的痛过,痛到了骨子里面去,你才会真正的记得这次教训,记一辈子。”他说着擦向另外一道在大腿根部的伤口,手指甚至从孟韬庭敏感的要害地方掠过,“本公向来疼爱你,不过是因为你能够在床上把本公伺候的很好。然而,你要记得。这些享受都是次要的,你也并不是无可取代的。”
“是,主人……”感受到曹少钦手的碰触,孟韬庭微微颤抖着,“奴会永远记在心里,刻在骨头上的。”
“这就对了,乖。”曹少钦把孟韬庭身上最后一丝血迹擦掉,把那帕子丢进了早已经红的看不到底的盆子里面,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孟韬庭那完美的身材,还有那擦拭的干干净净,微微溢出一些血丝的粉色伤口。
“完美……”他低声赞叹。
“噗……”
林夙昂一口把刚刚喝下的茶水给全部吐了出来,吃惊的看着脸上浮现了一层绯红的曹邵夜,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最后,他只能够伸手用力捶了两下自己的胸口,这才吐了一口气出来。
“你说,你在东厂刑房里面看到了你义父……你义父……被他向来宠信的手下压在身下……而且,全身光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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