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斯拉夫蛮兵一排排的倒地，却仍然嗷嗷的往前冲，王臣心下也是感慨。
民族性格果然是一以贯之的啊，早了一千两百多年的斯拉夫人，同样粗犷，不，应该说更加粗犷，真的是不拿人命当人命。
也不知道这个种族是怎么孕育出来的。
好在，斯拉夫人学不来华夏人的战争艺术。
要不然的话，将华夏人的战争艺术跟斯拉夫人的凶悍以及贪婪结合在一起，如果朱可夫有粟大将精密到钟表般的脑子，就问你怕不怕？
好在，假设永远只是假设，斯拉夫人的民族性就是糙，性格糙，作风粗糙，神经也一样粗糙大条，对死亡的承受力远在其他族群之上。
安西军的二十门四寸野炮和四十门两寸山炮持续开火，以每分钟两发的射速将一排排的炮弹倾泄进斯拉夫蛮兵的队列之中，将一列又一列的蛮兵像割韭菜般割倒在地，但是斯拉夫蛮兵却依旧悍不畏死的嗷嗷往前冲。
斯拉夫蛮兵从大约八百步的距离发起冲锋。
到距离安西军一百步用了将近四分钟时间，这个速度已经很快。
在这三分钟内，安西军学员师的六十门大炮总共打了九排炮弹，杀伤了差不多三千个斯拉夫蛮兵，平均每发炮弹杀伤六人，对实心炮弹来说这个杀伤效率已经很不错，然而相比榴弹却仍然差得很远，如果使用榴弹攻击斯拉夫蛮兵的密集步兵队列，九排炮之后估计就只剩阿猫阿猎三两只了。
非常遗憾的是，安西军的大炮还没有榴弹。
并不是没有榴弹或者说开花弹的制造技术。
开花弹和大炮几乎是同时诞生，王臣也知道开花弹的技术原理。
然而，由于缺乏可靠的触发或者延时引信，使得开花弹非常容易出现炸膛，又或者敌军步兵都已经跑过了，炮弹还没有炸，打个寂寞。
所以直到现在，开花弹都还没有实战价值。
实心弹的杀伤效率还是有些低，还不足以抵御步兵集群的冲锋。
至少有四千个斯拉夫蛮兵冲到了一百步内，其中的蛮兵弓箭手一边往前冲，一边用弓箭抛射回击，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抛射的箭矢破不了安西军学员兵的甲。
无论是头上的钵胄，还是身上衬铁的棉甲，都足可以抵御流矢。
当斯拉夫步兵冲进百步以内后，方阵两翼的炮声突然陷入沉寂，原因就是，所有六十门炮都已经装填好了霰弹，静等蛮兵进入三十步。
方阵正面的步兵随即开始射击，用的经典的三段射。
一个营四百学员，以每十秒近百粒铅丸的火力密度，间断射击。
不过，这样的火力密度显然不足以阻止蛮兵的冲锋，即便王臣将空心方阵后面的一个步营加强到方阵的前方，也还是不够。
又付出了大约千人的伤亡代价，剩下的三千多蛮兵终于迫近到了三十步内。
就在这时，方阵左右两翼的炮兵再次开火，这次发射的是霰弹，霎那之间，二十包足足十万粒生铁粒，犹如暴雨般向着蛮兵倾泄过去，就凶残。
下一霎那，前两排上千名蛮兵就像燕麦般被齐刷刷的割倒在地。
两寸山炮的霰弹直径只有5mm或者6mm，但是四寸山炮的霰弹直径在1cm到2cm之间，不少甚至比燧发枪的铅丸还要大，杀伤力可想而知。
所以二十门大炮的这波霰弹集火，约等于十万支燧发枪的集火。
炮声响过，冲在前面的两排斯拉夫蛮兵齐刷刷倒地，这一千多名蛮兵都被霰弹射成了筛子，当场毙命。
该说不说，斯拉夫人也确实凶悍。
前两排蛮兵就像割燕麦般割倒了，后面的蛮兵却依然不为所动，依然高举着锤子、斧头或者铁叉啥的，嗷嗷叫着继续往前冲。
然后又是“轰轰轰轰”一阵炮响。
又有二十门炮猛开火，又有十万粒霰弹暴雨般射向斯拉夫蛮兵。
然后又有两排至少一千名斯拉夫蛮兵像被割燕表般割倒在地上。
这下，就只剩下两排千余名蛮兵，但是这千余名蛮兵竟然还没有崩溃，而是依然高举着武器嗷嗷叫着继续往前冲。
然后，又是一阵炮响。
又有二十门大炮开火。
又是十万粒霰弹射向斯拉夫蛮兵。
终于，最后剩下的千余名斯拉夫蛮兵也被射成筛子，倒在地上。
投入进攻的一万多个斯拉夫蛮兵，没有一个能冲到安西军面前。
枪声和炮声终于停了，斯拉夫蛮兵的嚎叫声也停了，刚刚还无比嘈杂的战场突然之间就沉寂下来，偶尔响起几声零星的哀嚎。
王臣舒了口气，将目光投向前方的两千斯拉夫骑兵。
结果不出所料，这两千多斯拉夫骑兵居然仍未放弃，而是做了最愚蠢的选择，踩着用步兵尸体铺成的血路，再次发起了冲锋。
或许，斯拉夫人的首领心存侥幸，认为步兵的冲锋已经消耗完安西军的火力，所以骑兵只要接力发起冲锋，就一定可以突入安西军的空心方阵，然后展开单方向的屠戮。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安西军的火力根本没有耗尽，仅只是动用了一点皮毛。
所以结果就是，斯拉夫人的骑兵同样被射成了筛子，步兵的三排枪外加炮兵的三波霰弹齐射之后，蛮族骑兵基本被歼灭，只剩百余骑仓皇逃遁。
王臣随即命令骑营发起追击，不放过一个斯拉夫人。
战场再一次陷入沉寂，随即，学员师的一个步兵营就上好刺刀开始打扫战场，就是往倒地的斯拉夫蛮兵身上补刀，不管是死是活，哪怕是已经被射成了筛子，也要补刀，确保死得不能再死，只有死了的毛熊，才是好毛熊。
王臣可不希望一千年后，华夏国的北方还会出现一个强大的邻居。
地缘政治决定了接壤的两个大国是断然无法共存的，即便可以暂时相安无事，可一旦共同的敌人衰弱或者消亡之后，相邻两个大国就必然翻脸。
所以必须趁斯拉夫人还没强大起来之前将其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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