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宁向柏身子好了,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新帝登基,朝中大小事宜都很多,他忙得脚不沾地,还要时不时应对楼言的突然造访。
比如现在。
楼言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旁喝茶看着他,宁向柏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手中的奏折公文顿时都读不进去,满心满眼都是屋中另外一个人。
先皇遗诏宣读的那天,楼言就来找过他了。
宁向柏知道楼言迟早都会离京的,她太清心寡欲,太懂得取舍了,并不肯为了别人追求一世的功名地位,在京中耗尽一生。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他心烦意乱看不进去,却没注意到楼言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
“大人……在想什么?”
楼言从身后拥住他,微热的吻顺着他的侧颈往下落。
宁向柏手指微蜷,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微微偏头,去感受她的温暖。
“灵州多山,听说还有弥漫的瘴气,你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还有呢。”
楼言手指不安分极了,看着他纵容自己乱来,干脆就得寸进尺的,开始解起了他的腰带。
宁向柏轻咛一声,随后很快抿住唇。
和楼言好了大半年,两人对彼此都极为熟悉,只是几个动作就叫他乱了呼吸,声音里顿时就增添了几分灼热的情欲。
“多带着御寒的衣物,灵州……路远,不必回来看我,我自会去找你……唔……”
楼言听他断断续续说到这里,眼眸发热,便不管不顾的将人抱在怀里蹂躏。
宁向柏说会去找她,就一定会去,楼言深信不疑。
但楼言更担心的是新帝会不会放人,以及宁向柏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这件事。
但她虽然是宁向柏喜欢的人,却没有权力叫他放弃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宁向柏一直都知道她入京别有所图,但是从来不会过多询问一样。
对于这件事,两人默契极了,都是绝口不提。
看着清冷如仙的右相大人逐渐变得凌乱,那双凌厉的眸子盈满水汽,双颊染上晚霞一般的颜色,醉人心窝。
楼言舍不得太快品尝他,今日格外温柔仔细。
正是这样的温柔,将身下人折磨得掉了眼泪。
就着夕阳的坠落,两人在书房里度过了一次又一次亲密交颈,互诉情衷。
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两人在花厅吃了一顿饭,吃完楼言便要告辞。
她走得干脆,宁向柏没有出门相送,又回去看起了折子。
楚衣倒是一直追到了右相府外。
“这是……一点小礼物。”
楚衣性子跟她主子一样清冷,平时也不爱说话,楼言记得自己刚当上右行使的时候,只有每天多带着甜食,才能哄着楚衣多说两句。
楼言拔出那精心锻造的短刀,锋利极了,出鞘时还有清越的铮鸣声。
“好刀,是你亲自打的吧?真是辛苦了, 之前就听人说你锻得一手好刀,没想到临走还要带一把走,多谢!”楼言忍不住夸赞。
楚衣疑似红了耳朵,但在夜色下看不太清楚就是。
“我会好好保护大人,你且放心。”
楼言笑着点了点头,又轻轻拍了拍楚衣的肩膀。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对了,关府那会做点心的厨子,我明日就叫她来右相府,你可记得接一下人家。”
“……好。”
楚衣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拙舌了,但是她知道面前的楼言不会觉得她笨。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
秦楼里。
青莹一时也有些激动,难以自持。
尽管之前他已经安抚过自己很多遍了,但一想到楼言要离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楼言笑着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
“这半年辛苦你了,往后有事,也可以传信于我,若是哪天觉得京城也不好在,可以来灵州找我。”
青莹愣愣的看着楼言,慌乱移开视线点了点头。
自己已经年华故去,配不上她了。
——
舒浅手中握着荷包, 看向楼言的目光里满是不舍。
“大人的救命之恩,舒浅还得实在是太少。”
楼言挥了挥手,“不要说这种话,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舒浅是舒家人,不敢跟楼言明面上过多接触,但她暗中的帮助实在不少。
这些楼言一直都记在心里,所以临走前,也不忘记跟她告别。
两人话都不多,一同吃了顿饭。
舒浅告诉楼言,说想留下那个装有楼言头发的荷包。
楼言点头同意了,便当做个纪念也未尝不可。
不过楼言倒是很好奇。
“你这凭借头发找人的功夫,是哪里的路数?”
舒浅轻轻笑了,“其实……我父亲是巫族人,只是他很早就去了,我只学到了一些皮毛。”
舒浅抬眸看着楼言,认真开口。
“好在能用上,否则我也会抱憾终生。”
——
舒鹊原本以为见不到楼言了。
他匆匆忙忙赶到酒楼的时候,只看到舒浅在门口,准备上马车,倒是不见他日思夜想之人的身影。
“公子!公子您要去哪!”
身后的男仆在追他,舒鹊却已经听不到男仆的声音,一心朝着人群中那打马骑行的人追去。
“大人!大人!!”
舒鹊对楼言的背影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他夜夜梦中都会出现的身影,只是一眼,就在闹市中认出她来。
由于跑得太急,还摔了一跤,他差点就摔倒在马蹄之下。
还是马背上的人及时勒马,翻身下马,将他扶了起来。
“公……舒公子?”
“舒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鹊虽与大皇女成了亲,但大皇女和华家最后还是楼言处置的。
看在舒浅和舒鹊的份上,楼言自然在新皇面前说尽了好话。
新皇也是个会看形势的,知道自己刚刚登基,没有什么助力,便对舒家网开一面。
不仅如此,还主动降了圣旨,赐下和离书,让舒鹊重新回了舒家,与大皇女断绝关系。
舒鹊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楼言的功劳。
只是他不知如何去感谢,甚至不敢见她。
他虽与大皇女和离了,大皇女也并没有碰他,他还是完璧之身,只是……
若那人就是不喜欢他,这一切也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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