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平日勤于政事,但健体之事也一点没怠慢。只是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毫无节制的开发掠夺。
最终,皇甫翰在这荒唐的欢爱中昏睡过去。
俊脸上惨白的脸色让公输月有些内疚。
“皇甫翰…”犯上地直呼皇帝的名讳,昏睡中的人没有应他,蹙眉,被咬得凄红的嘴唇轻蠕了几下。
兀自勾画眼前人的眉目。抚平剑眉间容着天下愁苦的小疙瘩。
“我要你…”压低声音的告白,直言心中所望,这样的坦白,让公输月自己都感到意外。
或许公输璇说的没错,他和皇甫翰的关系早就不止是君臣那样简单。
翰。这样特别的称呼,逾越了身份地位,君臣之礼,甚至逾越了高不可犯的巍巍皇权。
这份重若泰山的情绪涌上来,触动了记忆深处某剪单薄的影子,却已酿不成某种情怀。
怀里的人睡得不踏实,微微地调整了下身子。公输月将他搂得更紧些。
前朝唐荣。
皇甫翰身下散乱着的明黄锦缎,被雪白的貂裘衬得更明丽几分,这情景让公输月忽地想起那前朝的倾国之人。
极受宠的和亲王爷曾一度说他秀若唐氏,暗地里讽刺他是媚乱朝纲之人。
他初入朝堂,确实是为了搅乱大宓江山,不过现在不同,弑父灭门只是一场政治熏染下的假象。他怀里的皇帝干干净净,手上没有沾染半点公输家的血。
念及此处,心里竟是说不尽的庆幸,若是没有这样的深仇,他便可安心呆在皇甫翰身边,做治世之臣。皇帝不会寂寞,天下也不会。
“翰,把自己交给我。我帮你平治天下。”将神智尚不清楚的皇甫翰横腰抱起,温柔地在耳畔立诺。
脚尖轻点石床右侧墙面的“玄真阵图”,石床翻转。两人应声落入狭长的甬道。
甬道并不暗,四周亦是以夜明珠作为光源。
行了约半个时辰,石道顶上又是一副“玄真阵图”,公输月腾出单手,运功。
独属于日的光辉斜倾进甬道,不知出口是哪,有些迟疑地看看衣衫不整的皇帝。
独占欲涌上来,孩子气地给他理好了下摆,系上了衣扣。
这石道出口竟是雕龙画栋、金碧辉煌的皇帝寝宫——盘龙殿。纵是公输月也有些吃惊。
但又忆起公输璇所言,先帝为情所伤,不禁失笑,这个师傅胆子太大了。
这样想来,地下的助情花和巨石床,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谁?”当值的紫衣宦官尖着嗓子问道。
公输月微眯双眼,将皇甫翰放在床塌之上,拂衣出去。
“是我。”
“公输大人?。”那紫衣太监虽对公输月出现在皇上寝宫有疑惑,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这个人似乎是常在翰身边的太监,叫什么…小卓子…公输月的秀眉一动。
“公公怎么在这?”
“一整天没见着皇上,奴才心里急,就来此处找找,皇上他…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向殿内探了探头,见龙床之上确实绰约有个人影,稍微放下心。
“皇上在里面休息。”
看来翰失踪的消息还没走漏风声。这个和亲王爷,总算还有点用处。
小卓子应了一声便按常想要进去侍候,却被公输月拦住了:“皇上乏了,吩咐不许人进去,公公在殿外侯命吧。”
“那奴才便先退下了。大人您…”
“皇上休息了,我也不便留下,这里你好生伺候着。”
皇甫訾那里大概乱成一团了,得知会一声。
想到地道里旖旎的j□j,公输月眉目间浓烈的宠意不觉更深了几分。
皇帝失踪了大半天后,忽地从盘龙殿走出来。
被公输月告知皇帝受惊不小的皇甫訾本是忧极,但此时见皇兄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
追问着皇帝到底去了哪里,却见素来端庄的皇兄面上一红,怎么也不肯透露。
皇帝不肯说,也没谁敢逼问。这失踪之事就此不了了之。
好在时间不长,也没造成百姓的恐慌。
第二天,早朝照样上。
有消息不灵通的官员一到殿上就颇感伤地想起圣上在时,顿时泪眼汪汪,再抬头一望,却见那天威难犯的主子,端坐在鎏金的龙椅上,登时一句“吾皇万岁”喊得动情万分。金銮殿上三日绕梁。
公输月下了朝,依例去御书房找皇甫翰。
上朝时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
这个倔强的皇帝为了平息猜忌居然硬撑着上朝。真是的,一点不懂爱惜自己。
到了御书房却意外地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去轩里了么?
折了步子到公输璇那,又被告知皇甫翰刚走。
在躲我么?
那个薄颜君主在早朝上看也不看他,想来倒也有这个可能。
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离小轩不远处的竹林中。
修竹相映,景致甚好。
形状美好的唇微微上钩,公输月轻笑一声,抬步离开。
翰,我倒要看看,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杜仲灵有诗云:泠然有月出清涧,踏遍长安未可寻。转眸望断来时路,方知明月在我心。
皇甫翰近来日日躲着公输,一下早朝就直奔小轩,简要谈罢国事便逃一般地离开。
本想着两不相见,就不会想起那日的缠绵,没有那鸾凤颠倒的荒唐之事,就不会有相对无言的尴尬,更不会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绮思。
不过,一向妙算的皇甫翰这次似乎错了。虽然天天避着不见,可他的眼前仍是无刻没有公输月的影子。
正批着折子抬头便见一抹浅白飞快闪过。
谁?
夜半清凉,皇甫翰放下朱笔,循着那抹白,鬼使神差地走出盘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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