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笑了。”
好在公输月也没有纠缠於个人问题的打算:“臣继续刚才的话题。”
皇帝颔首:“打断卿的话,是朕的不是,继续。”
“所以依臣愚见,皇上需要培养新鲜势力对抗朝外势力。”至此,公输月皱眉,显得有些支吾。
“但说无妨。”
“朝中势力单一,一些年老官员,倚老卖老欺压在朝新兴。更有甚者则勾结朝中大将,暗自培养兵力。如今天下刚定内基尚不稳定,若皇上出兵战於蛮夷,只怕引得内京兵力稀疏,有心人士乘虚而入,攻占内宫。也怕,那些邪佞势力化作蔓草,蔓草难除。”语毕,公输月单膝跪下,“臣斗胆剖析政事,望吾皇赎罪。”
“是朕让你剖析,你何罪之有。”皇帝挥了挥手示意臣子起身。
公输月的话确实说得直白,但却也是一语中的地道出了压在他心头的大患。
朝中需要多股势力互相牵制,如今的朝廷一边倾倒,这绝对不是什麽好现象。兵部尚书陈诚与平和将军司马昭然年轻气盛,两人身处高位且看似敌对。实际上互相牵制,倒也不足为患。
至於那些老臣…他在早朝上也总采取措施来挫那帮老家夥儿的锐气。
目前,问题最大的是早朝上沈默无言,却暗中四处培植亲信的丞相。
想当年,这老丞相帮著他除去了欲意谋反的三皇叔,从此便一家官运亨通,不仅他自己坐稳了丞相之位,就连其子也是蒙恩一路官至礼部侍郎。
与其交好的工部尚书王恒,昭远将军曹孟也皆是手握重兵之臣。
这三人朋比为奸,被牵制的不仅是朝臣,还有他这个表面风光的天子。
某次早朝,他虽借题发挥,除了大宓最大的米虫。但就那几只老狐狸不动声色的态度,也让他怎麽都放不下心来。
“每朝每代总有些臣子势力庞大,这是无法避免的,朕能做的只是让新臣稳固根基罢了。”
“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解吾皇忧患。”公输月站起身拱了拱手,凤眸微转。
“说…”皇甫翰始终坐著,谈及这事,因昨晚宿醉而痛的头又开始发疼发涩了。
轻轻附在皇甫翰耳畔低语,温暖湿润的气悉数地吹入了皇甫翰的耳洞之中。
某种蛰伏在身体最深处的j□j竟蠢蠢欲动起来。
因天下未定,危机尚还藏匿在四海六合之中,他还未正式招妃嫔入宫。可作为一个要肩负起江山重任的男人,他方及舞勺之年便有了侍寝的女子,可这样难以自控的的欲动,除了初次享受风雨之时外,从未有过。“唰”地涨红脸。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公输月的呼吸吐纳以及他身上的体香。
一个男子竟有这样让人微醺其中的香味儿。忽地一怔,昨晚那件衣服上残留的香味…和这味道如此的相似难不成….
“皇上?皇上?”见他这样的失神不经觉得好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刚触及他柔软的发丝,便缩回了手。
皇帝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开。
“臣…只是想起了孩提时的玩伴,出了想要摸摸皇上的念头,荒唐荒唐,望皇上恕罪。”
“罢了。”强抑住心头的欣喜:“朕问你,昨晚子时,你在哪?”
歪著头思忖半晌,咧开嘴笑了笑,“我在皇上身边。”半带调凯地拿皇帝说笑,也不怕使得龙颜大怒。
“你…”一时语塞,看对方一脸笑意,又想起今早叠在床头的月白色外衣,一时间竟辨不出他是玩笑还是事实。
“皇上,臣是您的贴身侍卫,子时正是臣当差之时,臣不知皇上询问是何用意,可现在我们应该谈论除佞之事了。”这个皇上并没有传言中这样的可怖,间或还显出少年特有的可爱之处。
明知自己被公输月耍了个团团转,可却也不好发怒,只能顺水推舟:“爱卿继续。”
“依臣所见…”耐心地重复,皇甫翰时而皱眉时而叹许,末了,长叹一声,“只怕委屈了你。”
公输月再次屈膝扣地,“为我大宓效力自当鞠躬尽瘁。”皇甫翰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了公输月。
“你有什麽要求麽?朕无法许诺什麽,可天下是朕的!你想要什麽开口。”
“请皇上相信我,你的信任…是我目前唯一需要的。”公输月莞尔。
“朕的信任?”皇甫翰挑起一边的剑眉,侧头,“哈哈,公输月你好大的胆子啊。”
公输月亦轻笑,“臣不敢。”转眸间竟露出就光溢彩的惊豔。
“你不敢?”皇帝起了身,绕过书案立在公输月面前,目光炯炯:“朕要你敢!朕就给你这个胆大的机会!”
皇甫翰望向公输月,童年的片段渐渐连接起来。
虽然站在他眼前的人已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娃娃。可毕竟还是为他出谋划策的月。皇帝的嘴角微翘,这与平日的不怒而威截然不同。
公输月一愣,竟是被天子的俊逸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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