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
还以为进了哪间难民的屋了。
他抬起手,掩在自己眉毛上面,都不敢正眼去瞧自己的房间,斜着眼睛打量着。
床位的架子上挂着三五件女士衣服。
一旁的沙发上堆放着杂七杂八的的东西。
就连他平时闲的没事干,用废品手工自制的小玩意儿,也是东一个西一个丢的哪哪都是。
谢池放下手,长叹了口气。
眼前的江绾看似是个女人,怎么感觉过的比项野还糙?
江绾脸上不乐意了,离家出走之前,被她爹训。
现在又被眼前的男人训。
自尊心趋势下,她‘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低着头,瞪着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人。
“那怎么了!又没人给我收拾屋子!我难道住的不憋屈吗?”
“?”
没人给她收拾屋子?
咋地,免费住他房间,他还得额外赠送打扫服务?
去他娘的吧。
谢池眼睛一闭,刚沉了口气,
“江绾!”
他话还没说完。
江绾原地取材,抄起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砸。
一边泄愤,一边吼。
“我!还!没!说!你!呢!”
“你抓着我内衣做什么!”
“死!变!态!”
“臭流氓!”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谢池被砸的措手不及,手上抓着江绾的内衣,抱头乱窜。
好不容易脱了身,抬起手,还没看清楚自己拎的是什么东西。
江绾起飞落地,脚丫子无声落在雪白的地毯上,然后往地上一躺,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
再起来,捡起地上一根香蕉。
动作很快,姿势很帅。
胳膊一抬,手腕一扬。
金黄色的香蕉跟个回旋镖一样,打着转的飞了出去。
“Fire!”
伴随着女孩愤怒的声音,谢池先是眼前一黑,紧接着脑子一疼。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愣是被根香蕉砸的连连退后。
“哎,我艹!”
五分钟后。
谢池刚从怎么从自己房间出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架着个膀子,双手握拳,一脸的怒火没地方撒。
他在屋子里寻摸了一圈,最后才从床边的角落里捡到了自己烟盒。
抽烟的时候,给他气的,夹着烟的手都发着抖。
女土匪的!
这妥妥的女土匪啊!
鸠占巢穴就算了!
还把他给打了!
他找谁说理去啊!
到现在他脑袋瓜子都疼的厉害。
白天,跟江绾吵架,工作进度已经落下了一大截。
为了避免耽误第二天的工作量,谢池抽完烟,视频也不刷了。
上衣一脱,门一开。
双手扒着门框,咬着牙,呼哧带喘的做了一百多个引体向上。
等他发泄累了,这才松开双手。
身子平稳的落回到地面上。
把灯一关,上床睡觉。
——
次日。
耗子是第一个起床的。
头天晚上因为花哥那句‘黑无常白无常’给他吓得,愣是熬了大半宿,才睡着。
就这么不到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还做了一宿的噩梦。
导致他走到门口打开闸门的时候,不止整个人没精神,连脚下的步伐还发飘。
一摇三晃的,脚下有个零部件,都能给他摔了。
耗子哈欠连天的走到闸门前,抬手摁在电动闸锁上。
电门启动,闸门‘哗啦啦’的发着响。
直到闸门升到最高点,被挡在外面的阳光,毫无征兆的投射了进来。
一下子晃了耗子的眼睛。
他‘哎呦’了一声,揉着眼睛骂骂咧咧的同时,转身往回走。
谁知道,一个不注意,撞到了后面的人身上。
谢池同样刚起床,脸上黑的跟锅底子一样。
一手端着牙缸,一手拿着牙刷。
被耗子这么一撞,漱口杯里的水都被晃出去了三分之一。
眼睛一眯,嘴先一步去营业了。
“干嘛呢!大清早的你梦游呢!”
“谁跟你一样,路走的好好的,突然一个转身,这他妈叫碰瓷!”
耗子丧着张脸,眼睛还没看清楚人,嘴已经先道歉了。
“谢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走路跟鬼一样,不带个响,这能赖我吗?”
谢池刚端起缸子准备喝一口水漱漱口,嘴都碰到缸子壁了,突然一个大转弯。
眼疾手快的揪住人的后衣领,把人扯到自己跟前。
眼睛一瞪,吼着人。
“骂谁呢!你他妈才是鬼!”
耗子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干脆把眼睛一睁。
在看清楚面前人的样子时,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池跟平时一样,黑色衬衫,休闲长裤。
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躁意。
最显眼的还是头一天被香蕉砸的有些发紫的脑门子。
在老家时没少听见他爷爷讲一些有的没的传闻。
导致他对神鬼这方面一直深信不疑。
耗子没吭声,硬是盯着他脑子沉思了几秒。
再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哥,你......脑门子......”
谢池眼睛往上翻,“怎么了?说话说一半。”
耗子转着脑袋,左看右看,见没人,这才凑近了一些。
神神秘秘。
“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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