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接。
她的手机只剩百分之五的电，待会儿还要去酒店付款，就没有再打第二个。
她把手机装进包里，走出小区大门。
傅晏初吹完头发，才发现手机上有未接来电。
看到顾如笙的名字，他轻嗤一声。
终于不犟了。
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口，拉开大门。
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两张雪白的纸巾，被风吹散，凄凄惨惨地落在逃生通道的台阶上。
又耍性子跑了？
他拧了拧眉，拿起手机要打电话，业主群里的消息却跳了出来。
“@全体成员。各位尊贵的业主，请鹤别院全体工作人员首先向您表示最诚恳的歉意，其次想告知各位业主，今晚小区发现仇杀案，死者系一位20多岁年轻女性，尸体发现于七栋的逃生通道。嫌疑人不明，若有目击证人，恳请提供线索，警方保证不会泄露您的任何隐私。”
七栋。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现在脑海里：任明业对顾如笙下手了。
他怔愣一瞬，脑海中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到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拨通了蒋成的电话。
“喂，傅总？傅总！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不说话？”
“蒋成。”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涸、嘶哑。
“十分钟之内，告诉我顾如笙的位置。不，五分钟之内。立刻，马上！”
一声怒吼从听筒里传来，蒋成不敢怠慢，急忙寻找。
楼下传来警笛的呜咽声，傅晏初紧绷着下颌，走进电梯。
尸体暂时放在了单元门口的平地上，警戒线围着，盖着白布。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从轮廓上能够看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孩子。
地上放着的皮包，和顾如笙今天背的一模一样。
“真可惜啊，我今天还在小区看见她呢，特别漂亮。”
“我怎么没见过？是不是刚住进来不久？”
“应该是。”
傅晏初笔直地朝尸体走过去，却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
“先生，请站住！您不能过去了。”
傅晏初充耳不闻，继续往前。
“站住！”警察强行拦住傅晏初。
“让开。”傅晏初吐出两个字。
压迫感有千斤重。
“前面是死者，您不能再靠近了。您和死者什么关系？是亲属吗？不是亲属没有权利查看尸体！”
警察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次耐心劝导。
“我说，让开！”傅晏初掀起眼睫，眸底燃着熊熊怒火。
警察已经拿出了手铐：“先生，袭警是犯法的！”
傅晏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怒火消失不见，眼底一片清明。
但，这正是他雷霆震怒的表现。
“傅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丽的女声劈进他的脑海。
顾如笙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
“傅总，您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她一脸紧张地看着傅晏初，刚刚，就在她要在酒店办入住的时候，蒋成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让她立刻回请鹤别院，也没说什么原因。
但是火急火燎的语气快把她吓死了，800米冲刺跑回来的。
傅晏初额角青筋猛地跳了一下，目光钉在顾如笙的脸上。
顾如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傅总，发生什么了？”
攥成一团的拳头缓缓松开。
傅晏初语调寡淡，没有任何起伏：“邻居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下来看看。”
顾如笙有点莫名其妙，傅晏初这种冷情冷性的人，竟然会关心不认识的邻居的死活。
更何况，还是以……这种打扮。
傅晏初没再说什么，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顾如笙要跟上去，刚才说过话的大妈突然拽住顾如笙，一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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