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个帅哥是你什么人啊？看起来脑子有点不正常似的。”
额。
顾如笙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不是脑子不正常？”阿姨又问了句，“不然为什么不穿衣服，跑到公共场所？但是阿姨凭良心讲话啊，身材嘛，还是蛮不错的呀。”
顾如笙笑得尴尬：“他，刚刚洗完澡。可能看到小区出事了，太着急了吧，没来得及换衣服。”
“那就好、那就好。”阿姨语重心长，“不是精神病就好，听说哦，这次这个杀人犯，就是脑子有问题。”
顾如笙笑笑：“他挺正常的，阿姨别担心了，谢谢阿姨。”
到了十层，顾如笙轻轻推开门。
傅晏初坐在沙发上，顾如笙只能看到他上半部分肩膀和后脑勺。
换完鞋，顾如笙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傅总？”
傅晏初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嗯。”
顾如笙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私人秘书，没有过问的资格了。
只道：“需要我给您倒杯水吗？”
没人答话。
顾如笙默默转身，去岛台接水。
“傅总，给。”
傅晏初抬起眼眸，顾如笙这才发现他眼底全是红血丝。
“您是不是发烧了？”但是他发烧的症状不是这样，于是她没忍住又问了句，“是，钟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顾如笙。”
傅晏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如果你不会说话，可以选择做个哑巴。”
顾如笙默默翻了个白眼。
有病，关心他还被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把水杯放在傅晏初的右手边：“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先去睡觉。”
回到房间，她就去了浴室。
整个人泡进热水里后，她才感觉舒服了些。
脚趾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她抬起脚检查，才发现水泡都磨破了。
是跑回请鹤别院时，磨破的。
一想起傅晏初刚才那副不识好歹的样子，顾如笙就觉得，不值！
十分不值！
心疼男人果然是不幸的开始！
洗完澡，她正在擦身上的水，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
傅晏初精致却阴晴不定的脸出现在眼前。
顾如笙愣了两秒。
接着，怒火盈天。
“傅晏初，你有病吧？！我洗澡呢！出去，出去！”
他充耳不闻，缓缓走进来。
顾如笙急忙拿起浴巾遮挡。
“傅晏初，怎么俩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你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告你性骚扰……”
傅晏初的脑海里，是刚才那具冰冷的尸体和现在鲜活的顾如笙，两个画面，来回切换。
他无声地扯了扯唇角。
顾如笙心里咯噔一声，被骂还笑？
完了，这个人彻底走向变态了。
顾如笙拿起马桶搋子指着傅晏初。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你，你，你信不信我把这玩意儿塞你嘴里！”
让他吃屎。
傅晏初笑了一下，扼住顾如笙的手腕，稍一用力，马桶搋子悄然落地。
然后，裹着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强大气场，大步向前。
一手按住顾如笙的后脑，一手按住她的腰，把她死死抵在墙上。
吻。
强吻。
浴巾滑落。
花洒也被碰开。
哗啦啦的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水下交叠的两个人，仿若大雨天里，不顾风雨、抵死缠绵的蝶。
顾如笙被他夺走了所有的感官，像是在海上被暴风席卷的一叶小舟。
只有在呼吸吐纳的瞬间，眼睛勉强睁开一丝缝隙，脑海中翻卷的全是浓稠的混沌。
唇瓣贴在一起，所感所触的，全是他的气息和温度。
她分不清，这氤氲水汽，是来自花洒，还是来自他们两个灼热的体温。
只知道，欲海起伏，剜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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