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嗓子眼里有点发干：“我再考虑考虑。”
“OK。”倪烟岚站起来，戴上豹纹的墨镜，“走，带你放松放松，先洗澡美容，再吃饭喝酒，好好的大美女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这不有病吗？”
顾如笙累得骨头缝都疼，就没拒绝，直接上了倪烟岚的保时捷。
车子停在外滩一栋看似低调的建筑旁。
倪烟岚把钥匙丢给门童，领着顾如笙往里面走。
“这是我新盘下来的店，开业那天你在新加坡，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倪烟岚一路往里走，一路不停有人恭敬地叫她“烟岚姐”，她也只微微点头以作回应，十足的大姐大范儿，“我准备把这里打造成‘声色犬马’CBD，第一层是酒吧，第二层是美容院，第三层用来娱乐，第四层住宿，第五层用来做商务会谈和旋转餐吧。”
“那沈总送你的那块地呢？”顾如笙问。
“放着，荒着。”
顾如笙察觉到她语气不对劲，就没再追问。
“咱们去二层。”倪烟岚冲离她最近的服务生招招手，“给我那个私汤里点上香薰，我和顾小姐这就上去。”
“好的烟岚姐。”
此刻，五层旋转餐吧的包房里，钟婉晴约了傅霄。
“呦，钟大小姐怎么有空约我？”
“坐。”钟婉晴勾勾唇，示意傅霄坐下。
傅霄拉过椅子，吊儿郎当地坐到钟婉晴对面。
钟婉晴开门见山：“听说老太爷知道你和顾如笙谈恋爱后，很喜欢顾如笙，一直催你领她回家？”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傅霄就一肚子气。
“谁他妈和这臭表子谈恋爱了？！当时这么说只是为了堵住媒体的嘴，没想到宋锦棠这娘们多嘴告诉了老太爷。”
让他现在骑虎难下。
说起来离谱，傅家老太爷只看了顾如笙的照片，就觉得她面相好，立刻认可了顾如笙，并许诺只要成婚，就分给他百分之二的股份。
偏偏顾如笙不识抬举，死活不肯委身于傅霄，让他对着股份干瞪眼。
为了逼她就范，他甚至找了黑道上的人去她的事务所打砸。
然而，通通没用。
这女人坚韧得像棵草，不管遭到多大的打击，春风一吹，就蓬勃生长。
钟婉晴端着咖啡杯，静静看着他抓耳挠腮，等一杯咖啡喝完，才缓声说：“拿捏不了她？”
“这表子软硬不吃。”
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杯子，钟婉晴递过去一张纸片：“顾如笙的姥姥，住在这家医院。”
傅霄抬起眼睛，看着钟婉晴温婉姣好的面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是顾小姐唯一的亲人，你身为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应该去看看老人。”她弯唇一笑，人畜无害得仿若一朵茉莉花，“人老了，又病着，说过世不定在哪一天呢。”
她往前俯身，笑意愈发明艳：“霄少爷，你说是不是？”
傅霄愣了一秒，笑道：“多谢钟大小姐……不，多谢小婶婶。”
钟婉晴摆摆手。
傅霄拿着纸片，起身离开，走出两步，又回身。
“我这么做，小叔会不会……”
钟婉晴扬起眉梢：“霄少爷，你也是男人，相比比我清楚。男人可能会留着用惯了的飞机杯，但是飞机杯要是粘上了别人的体液，你还会留着吗？”
傅霄邪肆一笑。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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