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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侯登玷污后,采秋的处境更加悲惨,在怜珠、碧玉以及所有丫环家丁眼中,她成了可耻的淫妇,与人通奸,乱伦。鄙夷,轻蔑的眼神,无处不在的污言秽语,将她打入了痛苦的深渊。没有人再来关心她,丫环们,除了端茶送饭,也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话,连一向最宠爱的红琼碧玉,此时对她也视如路人。
怎么办,死吗?活着如此痛苦,真的应该去死,了却一切烦恼,一切牵挂,可是她却做不到。痴珠虽下落不明,可一定还在人世,她感觉得到。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他们会重逢的。到时,还可以破镜重圆,重谐鱼水之欢。
每想到这里,采秋就由忧转喜,愁绪渐消。可是,即使能够再见,他们还能够再做夫妻吗?要知道,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呀!一想到这里,采秋就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为什么……
不过,痴珠也曾背着自己,找过别的女人,自己失足一次,刚好扯平了。思量到这里,采秋的愧疚又稍稍平息了一点点。
不,我要活下去,为了等到重逢的那一刻,为了腹中的孩子。即使自己失身于他人,有负丈夫,但孩子总是他的吧。看在孩子面上,他也应该会原谅自己的。思量再三,她又不想死了。
虽然每日愁肠百结,在众人的侮辱和白眼中苦苦挣扎,但采秋仍决定就这样忍辱偷生活下去,直到丈夫归来的那一天。
树欲静而风不止。自从那天用春药将采秋弄上床,春风一度之后,侯登尝得了滋味,销hún蚀骨的欢爱竟让他陶醉不已,从此后,无时不在想着采秋,渴望与她再赴巫山,共享鱼水之欢。
强忍了两三天,侯登已是yùhuō焚身,难受得要死,便再次去找采秋。既已与他上过床,就是他的女人了,这回,也没必要再采取任何手段,她要敢不愿意,就逼她就范。
夜凉似水,新月如钩,采秋正倚在绮窗下,呆呆地望着窗外。
“夕阳低画柳如烟,
淡平川,
断肠天。
今夜十分霜月更娟娟,
怎得人如天上月,
虽暂缺,有时圆。
断云飞雨又经年,
思凄然,
泪涓涓。
且做如今要见也无缘,
因甚江头来处雁,
飞不到,
小楼边?”
采秋默默地吟诵着新词,心中所想的仍只有痴珠。
“嫂子没睡呀?”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深思。
采秋惊慌地回过头去,才发现来人竟是让自己又恨又怕的侯登。
“你……你来做什么?”采秋怒叱道。其实,这几天仔细回忆着那天的事,她已明了了一切。不过,吃了这种哑巴亏,她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如今,见这恶贼又深夜跑来,一脸无耻的笑,瞬间,怒火腾腾,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以雪被他玷污之耻。
“我怎么不能来,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来看看你,不可以么?”侯登仍无耻地笑着,慢慢逼近。
“滚,不然……”采秋毕竟怯懦,见他这副无赖相,已不知所措。
“不然怎样?”侯登毫不畏惧,仍一脸嘲讽地凝视着采秋。
“不然,我就死给你看……”采秋狠狠地道,说着,掀开枕头,从底下取出一柄利刃来。
月辉下,匕首寒光凜凜,侯登也不由得呆了。
“你,你是想自杀,还是杀我……”侯登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却。要知道,女人bī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先杀了你,然后再自己了断。所以,你最好别惹我……”采秋不再害怕,持着刀,一步步地向侯登向前走着,侯登反被迫得连连后退。
怎么办,天鹅肉就在眼前,难道就这样放弃?侯登好不甘心。眼珠子一转,对了,有办法了。
“哎,嫂子,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可就见不着大哥了。外面不知道的人,准会说你因为和我通奸,羞愧难当,寻了短见……”侯登开始婉言劝慰。
采秋听了,呆了一呆。这家伙虽然可恨,说的话竟有几分道理,句句说中自己心事。
“而且,你如今还怀着韦家的骨肉,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死了,让韦家绝后呢……”侯登说着,又一步步地向前逼近。
采秋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不觉中渐渐放松了警惕。
“嫂子,把刀给我……”侯登走到跟前,突然抓住了采秋的手,右一只手去夺她的刀。
采秋来不及抢夺,刀子已被侯登夺过,扔到了窗外。
“来吧……”扔了刀子,侯登就什么也不怕了,猛地抱住了采秋。采秋猛烈地挣扎着,却被侯登使劲一抛,扔到了床上。
床瞬间剧烈摇晃起来,采秋也给摔得晕头转向。恍惚中,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他狠狠地按住,沉重的身躯扑在了她的身上,双手也肆意地伸进她的衣服里。
“我要你清清楚楚地记得,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咆哮像雷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不要……”采秋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死了,心里说不出的害怕,说不出的羞辱,说不出的痛,双手拚命地向着恶狼抓去。可是,对方仍然没有退却。
当他的舌头伸到了她嘴里的时候,她终于逮着了机会,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痛了他的舌头,他呻yín了一声,不自觉地松开了她。她乘机挣脱开他,可是还没下得了床,便被他一把抓住,衣服被撕裂了。她拼命挣扎,拼命踢打,却更惹怒了他,他真的发狂了。从她的衣服上撕下一溜布条,把她的双手捆在了床头上,捆得好紧,勒痛了她的手腕,又撕下一溜布条塞进了她的嘴里,不让她发出反抗求救的声音,然后几把扯掉她的罗裳,她的胸衣……
她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恣意地摆弄着她,任由她疯狂地吞噬着她,任由他毫不怜惜地弄痛了她……这一刻里,她忽然万念俱灰,所有的痛苦,愤怒,羞耻,仇恨全都化为灰烬,所有的意识和感觉全都麻木,只有绝望,死了一般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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