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腿软,只感觉脑袋晕得厉害,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沈令琛,我不是……我……”
她字不成句,浑身愈来愈烫,难受得想哭,胡乱扯着披在身上的西装。
“好热……”
啪嗒。
西装掉在了地毯上。
被撕坏的礼服根本遮挡不了什么。
沈令琛眸光骤变,“穿上,听话。”
“我不!我热……难受……”
时凝撒着娇,眼神不清明,不停地往他怀里钻,那破碎的礼服被她扯得歪歪扭扭。
一阵上涌的欲,让他的眉峰愈拧愈紧。
不仅是温香软玉在怀,似乎还有外力催动。
沈令琛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环顾四周。
他来得突然,易北不可能未卜先知,在房间里动什么手脚。
倏地,那双锐利的眸锁定了桌上的香薰。
凑近后,气味越是明显,情动就愈发厉害。
她刚才坐在圆桌之上,后又被他强行摁了下去,趴在了上面。
和这香薰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这会儿,想必是药效到了。
沈令琛第一时间灭了香薰,开启室内的新风系统,加速空气循环。
“凝凝,再忍忍。”
她现在这样不宜见人。
他勾着她的腿弯,抱着她进入套间里屋。
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未拆封的用品和玩具。
沈令琛呼吸沉沉,将她放入了床内。
她的身子好似陷进了波浪之中,娇软也跟着晃了晃。
居然是水床!
沈令琛低咒一声,准备直起身来。
就在此时,时凝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喊着:
“哥哥……你别走……”
阔别两年。
一声“哥哥”轻而易举击溃所有理智。
沈令琛捏着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唇齿纠缠,恣意又失控。
“再叫一声。”
时凝被他吻得双眸湿润,漂亮的脚趾都跟着微微蜷缩。
“哥哥……”
“想不想我?”
他紧紧盯着她,将领带一点点扯开。
时凝咬着下唇,分不清眼前是不是虚幻的梦境。
这会儿,她的大脑已经宕机,遵从本心地挤出了一个字。
“想。”
他诱哄着她,“日思夜想,嗯?”
“梦里都是你。”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近乎破碎。
沈令琛滚了下喉结,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崩坏。
“说你要我。”
他还在极力克制,忘记自己也闻了那香薰。
空气中残留的香气,勾着他深藏了两年的瘾。
最后,那根线彻底崩断!
他抽下领带,缠绕着她的细腕,置于头顶上方。
极度忍耐的代价就是疯狂反扑。
他是风暴,来势汹汹。
而她下了好大一场雨。
……
安奇敲了几下门,里头都没有应。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怎么一回事,但没有得到允许,是不能擅自闯入的。
这是他们做下属牢记于心的规矩。
安奇立即选了几个得力的保镖守门。
随后,他带着医生去找了易北。
“安秘书,你怎么又带着医生出来了啊?Aria的腿怎么样了?”易北正拿着手帕捂着额头止血。
“Aria小姐是皮外伤,什么时候处理都行,倒是易小少爷您……伤得这么严重,这让我们怎么和你家里交代啊?”
“医生,快点给易小少爷看看伤。”
安奇装作很是焦急的样子,把医生拽了上去。
医生迅速为易北查看着伤口情况。
易北却是一脸不在乎地说:“这叫杠上开花,琛哥这一砸,我感觉脑袋都清醒了。”
安奇看到易北这么狗腿,心也就放回肚子里了。
易家怎么说在北美那块都是有人脉有实力的。
要是真计较起来,收场不算太难,但总归麻烦。
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这些秘书,也是要为了上司排忧解难的。
不然这百万年薪加年终提成,拿着也忒烫手!
安奇笑呵呵地说:“易小少爷,您能这样想,那可太好了。”
“哈哈哈哈。”易北笑着笑着,不小心扯到伤口,“哦哟喂……医生,你轻点。”
清创结束后,要进行缝针,上了麻药,医生就开始动手。
易北心慌慌地问:“安秘书,你和我交个底,琛哥还生气吗?”
安奇两手一摊。
易北吓得抽了几下,手脚伸得笔直,感觉要死过去了一样。
安奇说:“我敲了门,沈总没应。”
易北又活过来了,“安秘书,你以后不要用肢体动作行吗?”
“我这动作有什么问题吗?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两手一摊,背过气去!我以为我要死一死了。”
这么夸张?
安奇纳闷了。
“易小少爷,你也和我交个底,你见到沈总为什么这么害怕?”
“谁见了琛哥不怕啊?那可是我唯一的哥啊!”说着,易北打了个哆嗦。
安奇笑眯眯说:“我印象里,这算是咱们第一次接触。”
“是吗……”
“我对易小少爷真诚,您却撒谎骗我。”
易北眼珠子一转,朝着安奇招了招手,“你过来,我们悄悄地说。”
“整得还挺暧昧……”
安奇上前,把耳朵凑了过去。
易北悄咪咪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琛哥啊。”
“您还要和Aria小姐做生意,你在沈总这儿,分量重得很。”
“是吗?”易北嘿嘿笑,“没想到我这么有用嘿?”
安奇:……鉴定过了,又蠢又坏。
“和我说,您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安奇拍着胸脯保证。
易北这下放心了。
等到缝针结束后,就用两只手遮着自己的嘴,在他耳边小声蛐蛐:
“琛哥睡了准大嫂,把亲哥送进监狱,然后又是亲爹……还把自家,这个大家族整破产了,最后连自己的亲爷爷都不放过,一代枭雄沈老爷子嘎在了去年万圣节。”
安奇听得愣住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再添油加醋一番……这谣言真是越传越离谱。
沈老爷子明明明是病重逝世,那一天正好是万圣节而已……
易北又想起来了什么,接着说:
“哦,还有还有,他那个准大嫂直接死在缅北了,听说是他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弄死的,结果说成了,他和j方联合当地势力……端掉了什么园区,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一个商人,拿把枪去突突?你以为是玩CS还是吃鸡啊?活着回来都不错了,大吉大利那就是见了鬼!”
安奇汗颜。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易北光是这么说,都已经吓破胆了。
“我的天呐,他都能干出来这些人啊神啊都拉粪便的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啊?”
安奇回过神来,“您想说的是,人神共愤的事吧?”
“对对对,就是粪便那些事。”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舞会还在继续,但因为之前那个插曲,早就不是恣意放纵的氛围了。
前来参加的富家子弟、名媛淑女,家庭背景都次于易家的,来讨好易北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看到了易北化身成狗的场面。
好在这次的主题是假面,大家都戴着面具。
不然,他们看到易北那丑态毕露的样子,指不定要被他记恨一把。
眼下,人心惶惶。
众人时不时看着手机、腕表,期盼着时间过得再快一点……
原定的舞会结束时间是凌晨十二点。
“安秘书,琛哥怎么还没出来啊?”
安奇也觉得奇怪,整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我去看看。”安奇朝着套房走去。
抵达门口后,询问保镖:“沈总有吩咐什么吗?”
保镖摇头,“门一直关着。”
“那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两个保镖互相对望了一眼:“……”
“说话!”
“叫声。”
“什么叫声?”安奇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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