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三国之将军令 > 惯看风月

?    (  )轻微的一声响,从院外落到地上一个东西,这是一根藜杖,上面一块黄布,黄布上三个黑色大字。

  

      就听一个声音道:“左慈那个大老粗,自己走门,让小爷爬墙!”

  

      于吉从墙外翻进来,心中对左慈多有不满,他骂骂咧咧拂干净衣摆上蹭到的灰,拾起地上流水幡,满身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如果他不开口,这出尘的味道会一直保持下去,不过,似乎有难度。

  

      “仗着自己道法高成天欺负小爷我,总有一天,小爷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摁趴下!”于吉一脸愤愤,好像和左慈有八辈子说不完的深仇大恨。

  

      “说谁是大老粗。”

  

      左慈神出鬼没,轻飘飘一句,于吉顿时被吓的一激灵。

  

      “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摁趴下?”左慈淡道,音色都不带拐弯的,“再练三百年你也打不过本道。”他转身,白衣轻荡,淡淡星光映出他英俊面孔。

  

      于吉底气虚了,但他心里不服,跟在后头默默把左慈问候了八百遍。

  

      “嫌跳墙麻烦,怎么不穿墙进来?”左慈清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听着似是冷笑了一声:“想来师弟天天纵/情/声/色,荒废了道法。”

  

      于吉开始还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就怒了,“你丫才天天纵/情/声/色,小爷我可是清白的,谁像你……”

  

      左慈面无表情的看过来,于吉立刻条件反射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他抓了把头发,重哼一声,迈着大步当先就走。

  

      陆轩醉倒在自己房门前,此时早已睡了过去,于吉过来,一撩衣袍,坐在了台阶上,往门上一靠。

  

      左慈蹲□,看了会,道:“为情所困。”

  

      于吉一听这,快速蹦起来,把身后门踢的吱呀一声,“我费了多少心思,这俩人折腾这么多次,没一次能成的!”

  

      这次左慈没说话,于吉凑过来,瞅着陆轩道:“喝醉了?”随后他眼睛一亮,“师兄,我有个办法,把这小子抬到赵子龙床上不就成了!”

  

      左慈看过来,于吉道:“醉的不省人事,多好的机会。”

  

      左慈浇凉水道:“你以为赵子龙是你。”

  

      于吉抓狂道:“怎么不行!”

  

      左慈:“赵子龙不是吕布,他不会像吕布那性子直接把陆伯寒抱到床上这般那般的,如果要真那样,他就不是赵子龙了。”

  

      左慈否到:“这主意不好。”

  

      “君子。”于吉总结道。

  

      左慈冷眼道:“怎的,你嫉妒人家正人君子,自己成天地痞流氓样学个十足,现如今也知道自己的混样子上不了台面了。”

  

      他这师兄得着机会就对他冷嘲热讽,于吉怒急。

  

      左慈又看了会陆轩,忽道:“真龙护体,有帝王之相。”

  

      于吉问道:“龙,赵子龙?”

  

      左慈点了点头:“看来你还不是太傻。”

  

      于吉被左慈说的满面阴气,遂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前几次见面你怎么没说他有帝王之相,别是蒙人呢。”

  

      左慈把陆轩扶起来,陆轩未醒,左慈让他靠着自己肩膀,道:“世事三千,都是机缘,缘来如何都看自己造化,师弟会不知道?”

  

      他复道:“心事重所以醉的沉,他一时半会不会醒。师弟,你取了他的兵器,牵匹快马,百里之外有片竹林,沿东路而行,天亮可到。”言下之意,是让于吉带着陆轩走。

  

      于吉抓到重点:“让我跑腿?”

  

      左慈:“去不去。”

  

      于吉不满的哧了声,转身去找马。

  

      ……陆轩醒过来,天气虽凉,但他睁眼就见四周一片浓浓绿意,头上竹叶交错遮了日光,随风而动,发出沙沙淡响。

  

      他起身,拍干净身上灰土,见旁边拴着一匹马,手边地上插着游龙。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弄不明白,为何一觉醒来会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瘪眉,左右环看,未见一人。

  

      然后在拴马的那根竹子上,他看到了八个字,字体很深,应该是用刀子刻上去的:左慈逼迫,小爷于吉。

  

      很明显,这八个字的意思是在告诉他,是左慈让于吉把他弄到这来的。

  

      陆轩简直莫名其妙。

  

      陆轩提了兵器,牵上马走,他不知此处是何地,不知是否还在徐州,更不知左慈出的什么鬼招数,这俩人来无影去无踪,什么时候出现都不打个招呼。

  

      这片竹林颇深,陆轩走了一阵,终于在尽头处看到一个院落,院内房舍虽修葺的简单,但趁着四围苍翠,悠悠天地,此处很有些世外桃源之感。

  

      此时院中一人,是个老者,白衫飘然,发须皆白,虽年龄坡长,却依旧器宇不凡。周身前后一股清正之气,不带半点世俗浑浊,像极了传说中的隐士高人。

  

      他正在负手赏景,陆轩牵马上前,抱拳道:“打扰先生,在下赶路至此,请问此地是何处,离徐州有多少路程?”

  

      老者见他有礼,回敬一礼,只道:“此处离徐州有百里路程。”

  

      陆轩:“……”

  

      他一听有百里之遥,顿时无语了。

  

      只听这老者道:“老夫司马徽,恭候多时。”

  

      对方三字明姓一出,陆轩立刻愣住,此人是水镜先生司马德操?

  

      司马徽笑道:“将军劲势凛冽,气度不凡,乃英雄人物。老夫请将军入堂内品茶,将军可愿否?”

  

      司马徽称他为将军,陆轩到未有多少意外,记得与郭嘉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被对方当面就看穿身份。

  

      陆轩谢道:“劳烦。”

  

      堂内简朴大方,架上堆满书卷,架旁一侧案上摆有古琴,待陆轩坐定,司马徽命小童摆茶。陆轩被司马徽看了半响,就听其笑意吟吟道:“将军赶路至此,老夫与将军有缘。”

  

      说罢以茶敬之,陆轩回敬。

  

      他完全不明所以,不打算在此间多留,只想喝完茶快马赶回徐州。

  

      司马徽道:“将军稍安,不必急走。”

  

      司马徽看出他有要走之意,笑言:“将军思绪纷乱,似有心事不得解,老夫日间无事,将军何不将其说出让老夫替将军参详一二?”看司马徽神情,怕是纵使陆轩不说他也知晓七八分了。

  

      陆轩淡笑,正要拒绝。

  

      司马徽:“将军可是有情惑缠心?”

  

      陆轩端茶杯的手一顿,静默片刻,才道:“确实如此,被先生说中了。”只是这情不是男女之情,是男子与男子,陆轩一时半会想不通。

  

      司马徽,“将军是否在意世人言语?”

  

      陆轩直接道:“不在意。”他只是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司马徽道:“既如此,将军又何必有这许多顾虑。需知人生于世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更何况终身所伴?”

  

      陆轩叹了口气。

  

      “此人七尺长枪,一颗铁胆,有万夫不挡之勇,千金难移之志,脑有兵法,胸有韬略,忠义无双,一诺千金。将军此生得他如此,夫复何求?”

  

      司马徽说的如此详细,只怕已不是只知晓七八分了。

  

      自己心事被说破,陆轩不恼,只道:“先生不觉奇怪吗?”他一直信奉男女之情,直到来到此处之后,才遇到这许多事情。

  

      司马徽:“何怪?”

  

      陆轩:“都是男子。”

  

      司马徽大笑,片刻方止,“将军命中注定,有此缘分,似这般拒而不接,不如坦然以对。况且将军日日被此事所困,早已陷入其中。”

  

      还有一人——吕布,司马徽心知,但面上未言。

  

      陆轩听了,脑中深思。

  

      二人静静喝了几杯茶,陆轩正要起身告辞,忽听司马徽又道:“将军今时在谁帐下任职?”司马徽明知故问。

  

      “公孙瓒帐下,现于刘玄德处。”

  

      小童将壶中蓄满水,司马徽抬手请之,道:“如今天下纷乱,黄沙铁马,群雄争霸,将军以为袁绍袁术,刘备曹操,刘表孙策,谁人可成大业?”孙策虽此时还是袁术部下,但不久后便会自立。

  

      陆轩微微一想,答道:“各有千秋。”

  

      司马徽心知他不想尽言,意有所指,道:“天下诸侯虽多,但老夫观将军乃豪杰尔。”此句说的当真是意味不明,但细细品来,其中似含有鼓励之意?

  

      言下之意,司马徽其实是在问:将军为何不自己起势?

  

      “先生说笑。”

  

      “将军莫要谦虚。”

  

      真龙护体,有帝王之相,且身边有一龙一虎,龙为赵云,虎为吕布。赵云自不用多说,乃世所难寻忠勇良将。吕布亦是英雄,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战场神威挡者披靡。

  

      只是吕布虽勇,但其命中有劫。

  

      劫为死劫,生死难料……

  

      司马徽心中所想,未曾言透。

  

      杯中茶再次喝尽,陆轩起身抱拳道:“得先生清茶数杯,不胜感激,叨扰多时,就此告辞。”陆轩当即就要往外走。

  

      “慢!”司马徽行过来,出言相留,“此间清幽,遇将军来此,老夫一见如故,此处有兵法奇书,将军看来。”

  

      遂从架上拿过一简,摊开于案上,按陆轩回坐,让他看。

  

      不知赵云是否知他在此,陆轩不欲多待,“先生……”

  

      司马徽打断道:“将军读过这些兵法,再走不迟。”

  

      那架子上的书简不是一简两简,而是非常多,一时半会根本就读不完。司马徽坐于一侧,手捋白须,眼中隐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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