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两个人一起出去?大赛委员会是基于什么才在电影里改变了规则?
加图注视着她的眼睛,眼底深处有一丝微弱的亮光闪了闪,接着重归为暗沉的大海。
叶芙爬出石洞从外面采摘了不少长叶的水草垫在他身下,又从他的背包里翻出那罐止痛药。加图半支起身子,把后背轻轻靠在冰冷的洞壁上。
两人休息了一会,叶芙估摸着外面的绳套应该捕到了点猎物,提着刀站了起来。
“格拉芙……你这是要走了?”
叶芙瞥了加图一眼。他半倚在洞壁边,微弱的金色阳光从头顶的缝隙上投射下来,照耀得半张脸英俊不凡,而隐在黑暗中的另外半张则显得模糊不清,只能瞧见灼灼发亮的蓝眼睛。绿色的细草垫在他绛红色的外套外,悉悉索索的灰尘在空气中缓慢沉淀,一片平静安宁。但叶芙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的牙齿因为疼痛死死咬合,几乎抠进石缝里的指骨煞白,指尖隐隐有血迹冒出,却硬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叶芙转过身默不作声的把药片溶解到水壶里,又示意他喝光,这是唯一可以延缓他疼痛的药物。
现在的加图没有发烧,止痛药对伤口起不到任何作用,最多让他能在这几个小时内感觉好些。夜晚的高烧来势汹汹,稍有不慎就会夺去他的性命。
“我去去就来。”叶芙说,“你小心点,万一有人闯进来。”
洞穴外面虽然有藤蔓,但马沃那样的职业贡品很快就会发现里面有人。
“水在水壶里,你要是饿就吃点牛肉干。”叶芙背起背包,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别把绑住你伤口的T恤撕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
“等我回来。”她说。
加图眼底划过着点点的星光。
“嗯。”
叶芙转头迈出了洞穴。外面的阳光还是明晃晃像刀子似的割在皮肤上,喷腾的热气压榨着皮肤上最后一缕水汽。叶芙撩开刘海擦去汗水,把口袋里的刀j□j握在手里。淌过及膝盖的河水去不远处挖了不少紫薯的根茎,又留下了两个隐蔽的绳套。
弯着腰把粗壮的褐色根茎甩到肩背上的时候,眼前的光线猛的一暗,叶芙扶着眩晕的脑袋直起身。炙热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过脖颈,滑入敞开的T恤领口,黏腻得发痒。
艾瑞克肯定正看着这一幕,那些赞助人也是。
叶芙忽然灵机一动,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朝碧蓝色的天空喊了句:“药!”
软绵绵的白云慢悠悠的从蓝天上滑过,一只精巧灵活的小鸟挥动翅膀,模仿着她充满希望的喊声。一瞬间“药”“药—”“药——”的声音在重重山峦间连绵不绝。
等了片刻,什么都没有发生。叶芙汗湿的手缓缓握紧肩背上的根茎,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句:“退烧药和绷带!”
翅膀划破天际的声音仿佛是对她的嘲笑,那只小鸟拍了拍翅膀,一个猛扎子钻进云朵里不见了。
叶芙抿了抿唇,坐在河岸上揭开黏在腿上的运动裤,用清水洗干净泥巴和血迹。刚才射杀凯特尼斯的时候她的膝盖遭受了严重的擦伤,一弯曲就钻心的疼,但她一直忍着没说。胡乱的用清水冲了冲伤口,她摸了摸脸上因为疼痛抽紧的肌肉,强迫它们放松。
这一处理天色渐渐低垂,叶芙去绳套那里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猎物,便牵着紫薯回到山洞里。
加图正靠在山洞边,见她来了,眼底反倒闪过一丝讶异。
“怎么了?”叶芙问,把紫薯的茎块甩到他面前,自己坐下来拔出小刀一片一片把沾染的泥土和外皮削掉。
“格拉芙。”他说。叶芙把削好的一小块茎块递到他面前。
加图接过,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默默吃完大部分紫薯,肚子已经半饱。叶芙突然想到绳套上兴许有什么收获。她和加图说了声,折身回去收拾绳套,上面困住了一只挣扎不休的黄色山鸡,真是谢天谢地。
当她纤瘦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洞口挡住大部分阳光时,加图已经平稳下不安跳动的心,把剩下削好的茎块递了过去。
“谢谢你回来。”他说。
“我当然会回来”她随口道,脑海里盘旋着艾瑞克对她的置之不理。就算加图和自己再不济也不可能没有赞助人。艾瑞克明知道自己缺什么却不送过来,为什么?
是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实力和表演?
叶芙粗鲁的把挣扎不休的山鸡一拳打晕,胡乱把羽毛撕扯了下来,腿上的肌肉撕裂开架到加图堆好的藤蔓柴火上。
加图没有再说话,沉默的把手中的山鸡烤好。叶芙把油腻腻的鸡皮剥下来习惯性的想扔掉,等反应过来又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现在的她连一点一滴的营养都舍不得扔掉。
自己和原来的那个自己……果然已经不一样了,和原来那个飞刀使得“唰唰”响的格拉芙更是大有不同。她嚼着嘴里干呼呼的肌肉,嗓子里干渴得发痒,眼前加图的蓝眼睛有些失真,变成微微发黑的灰色。
他们有多少天没吃到盐了?
洞穴内的静谧叫人心生郁气,叶芙把啃干净的鸡骨头放到舌头上又吸了吸,才擦拭着油腻腻的手指转移话题。
“你猜今天死的人是谁?”她问。
“这还用说,艾伯特。”加图看上去很高兴诅咒艾伯特死掉。
“明明不是。”叶芙打断他,“是那个引我们过去的幕后凶手,杀死狐狸脸的时候——”
“谁?”
“五区的女贡品。”叶芙赶紧解释,“因为她的脸长得像狐狸。”
加图过了会似乎反应过来,瞧着她又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挺在乎相貌。”
“啊,不是——”叶芙很尴尬,明明电影里就这么称呼狐狸脸好不好,在意容貌这个大帽子应该盖在凯特尼斯的脑袋上好不好?“问题是艾伯特杀死狐狸脸的时候我好想在林子里看到金色了,我推测是有人跟踪我们。”
“跟踪我们的那个人是幕后黑手了?有着金头发?”加图耐心的接下话头。
“她想吸引贡品过去。”叶芙推测道,“这个人捉住了汉娜和露露并在林子里转悠,试图在别人想营救她们时对我们搞暗杀,没想到藏在灌木丛中被艾伯特一箭射死。”
“……”加图想了会,低声道,“是么?”
“不是么?”叶芙反问。
“那这个幕后黑手怎么会被链条绑在树上?”加图问,“幕后黑手会把自己捆在树上动弹不得?”
叶芙联想到最后金属爪抓断链条的那一幕,不由大为不解,“那死的还能是谁?肯定是六区的……女贡品,她一定是幕后黑手。皮塔艾伯特不会死,汉娜也和艾伯特在一起……”她想起拉美裔白惨惨的眼白和滚落到一边的黑头颅,不由抓紧了手中的刀柄。
如果六区女贡品死了,加图和她就少了一个强劲有力的对手,是好事。
加图瞥了她一眼。
“放轻松。”他轻声说,过了一会又道,“你听。”
叶芙竖起耳朵。
远远传来国歌的声音。
他们望向深蓝色的天幕,夕阳的余晖给白云染上点点火红。
一张陌生富态的脸出现在深蓝色的幕布上,叶芙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脸笑得文雅大气,胖胖的脸颊上镶嵌着一对浅棕色的眼珠,淡淡的金发披散在圆润的肩头。这个姑娘好漂亮,是谁?
冷酷的英文字母在照片下缓缓浮现。
汉娜.伍德
“怎么是她?”叶芙低喊。
(https://www.mangg.com/id15108/818122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