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雅：“我就是想到了宁宁也是和棠棠一个学校的，关心一下棠棠而已，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方继雅要是真心关心姜棠，那才有鬼了。
这话中的含义，分明就是威胁的意思。
方继雅看着姜念难堪的脸色，温柔的笑着说：“宁宁虽然毕业了，但是在学校里还是有点人脉的，可以帮你‘照顾’一下棠棠。”
这照顾二字，怎么可能是明面上的意思。
姜念咬了一下牙。
“你到底想做什么？”
方继雅：“我只是想让你给宁宁引荐一下，又不是多难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姜念实话实说：“我爸没和你们说吗，我是瞒着身份在顾凛手底下干活的，你让我带姜宁宁去见顾凛，不就是间接暴露了我的身份么。”
“我可不管这个。”方继雅笑意盈盈的说：“你暴露与否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才不管姜念有什么苦衷。
反正都要离婚了，至少也得为她家宁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方继雅还苦口婆心似的对姜念说：“你这样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干脆和顾凛坦白，以你的长相，指不定就能让顾凛打消离婚的念头。”
这话说的轻巧。
顾凛要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话，能坐到现在的位置？
姜念的表情冷淡又厌恶。
她说：“如果不是你们不要脸非得跟蚂蟥一样贴着顾家的话，指不定我和顾凛还离不了婚。”
“你！……”方继雅被姜念说得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非要离婚也行，刚好，给宁宁搭线，你这段婚姻还能派上最后一点用处。
姜念闭了闭眼睛。
妥协似的。
“行，你们跟我来。”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种遮掩的理由。
一开始想着，要么故意带错房间，和她们说顾凛已经出院了。
有点太看不起她们的智商了。
顾凛知道就知道吧。
反正她手上也有点余钱，不是养活不起姜棠。
姜念干脆咬咬牙，下定决心，带着姜宁宁和方继雅去找顾凛。
一路上姜宁宁脸上的兴奋简直毫不掩饰。
她早就从姜左涛那听说，姜念和顾凛的关系还不错。
什么离婚，八成姜念就是故意的，用这种小手段接近顾凛，想慢慢培养感情。
顾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权势和地位，就足以让所有女人心动了。
她才不信姜念真敢和顾凛离婚。
姜宁宁想到了上次和顾凛见面，顾凛几句话把她给吓住了。
但是这样的男人，让人害怕其实也算魅力之一。
哪个女人没有憧憬过，一个强大且令人生畏的高位者钟情于自己。
姜宁宁其实也是这样的心态。
又兴奋又忐忑。
就在这个时候，顾凛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你在墨迹什么，该走了。”
姜念愣了一下。
顾凛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视线扫了姜念身侧的方继雅和姜宁宁。
最后又回到了姜念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姜念突然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她顶着顾凛的视线，直接走过去挽住了顾凛的手臂。
方继雅的脸上挂上了讨好的笑：“贤婿啊，我是……”
还没说完，就被姜念的声音打断了。
“你怎么才出来，都等了你好久了。”
语气是顾凛从未听到过的撒娇口吻。
略带发嗲的软绵声音，还轻轻摇晃着顾凛的手臂。
就像是一只布偶猫。
顾凛微微一扬眉，目光玩味。
姜宁宁和方继雅都愣了一下。
他们的关系这么好？
姜念对方继雅两人说：“烦死了，不是缠着我让我带你们来见人么，见到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方继雅看着姜念和顾凛亲密的姿势，而且顾凛完全没有甩开姜念的意思，心里逐渐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她之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姜念，就是因为姜念没有背景，可以任人拿捏。
但如果有顾凛给她做靠山话，但凡她敢动姜棠，姜念稍微吹一下枕边风，她可就完了。
方继雅犹豫着开口：“贤婿，我是姜广涛的夫人，这是我女儿……”
顾凛听到姜家两个字，就眼皮一撩，吐出一个字。
“滚。”
方继雅和姜宁宁都被吓了一跳。
方继雅有些手足无措。
“我……”
顾凛的语气轻飘飘的，却仿佛含着积分锋锐的冷：“我说滚，没听到？”
姜念：“你们让我做的我也都做了，他的脾气不好，不想死就滚。”
她不知道，自己在顾凛眼里，就像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打着不为人知的算盘。
她故意说着亲昵的话，让方继雅心中都泛起一阵愕然和惊怔，讪讪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巧的是柯铭也来了。
姜念熟稔的叫住他：“柯铭，送客。”
给方继雅营造出一种，她和顾凛身边人都很熟悉的感觉。
柯铭走过来，朝两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强硬的说：“这边离开吧。”
两人话都没敢和顾凛多说两句，就被人给“请”了出来。
毕竟姜念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
顾凛脾气不好。
两人一走，姜念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攥着顾凛衣袖的手掌，已经沁出了些许汗渍。
姜念连忙松手。
她怕顾凛问起，先发制人：“都让你别瞎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刚刚那两个女人一来就颐指气使的，让我带着她们来找你，她们又是谁啊？”
理直气壮的。
顾凛的视线意味深长又直勾勾的，耐人寻味的缓缓开口：“是么。”
“你这是什么语气。”姜念说：“你自己非要和外人编排我是你的……我又不知道他们是谁，怕你露馅了，只能先维持人设。”
姜念这话分明说得冠冕堂皇，又滴水不漏。
但顾凛总觉得她是在瞎掰。
因为依照姜念怕麻烦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费时间把人特地带到他面前来。
顾凛：“我怎么觉得她们认识你。”
但她在装傻这件事情上一向在行。
她在顾凛轻飘飘的眼神下，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顾凛：“少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花招，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念被顾凛这句话说得有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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