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张了张嘴：“我……”
索性刚刚把姜宁宁和方继雅两人带走的柯铭回来了。
柯铭：“安琪小姐，方才在楼上窗口看到姜家人非要纠缠你，没什么事吧。”
姜念顿了一下，才说：“没事。”
顾凛看姜念。
姜念回以一个无辜又不知其状的眼神。
顾凛足足看了好几秒，才放过姜念。
“行了，走吧。”
姜念背在身后，紧攥的手心，终于松了下来。
……
方继雅和姜宁宁一走出医院。
姜宁宁就忍不住把之前的想法和方继雅倾诉。
“妈，我就说姜念这人是在扮猪吃老虎！明明和顾凛的关系这么好，还非得瞒着我们。”
方继雅虚起眼睛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宁宁还在那妒忌的喋喋不休。
“姜念让我们以为她要离婚了，不就是不想接济我们家了，简直是白眼狼。”
方继雅瞥了姜宁宁一眼。
“她要是真讨了顾凛的欢心，我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姜宁宁不舒服了，噘着嘴和方继雅撒娇：“妈，你想想办法啊。”
“行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
方继雅这话说的，终于给姜宁宁吃了一颗定心丸。
方继雅对她说：“不过你自己的嘴也给我管好了，不该说的别给我说漏了。”
姜宁宁听出了方继雅话中的严厉之意，怂了一下肩膀。
她想到了上次的“不小心”，面色悻悻然。
……
姜念依旧是做贼似的，把顾凛这尊邪神带回家，还得供着。
第二天。
她还得伺候这大爷换药。
顾凛的身体素质好，伤好得很快有些都已经有结痂的迹象了。
姜念绷带之后，看到那些伤口，直皱眉。
没近距离见过，有些膈应。
“你下次能不能找柯铭来换？”
“收了钱，连这种小事都干不好。”
姜念解释说：“我只是没干过，怕下手没轻没重的。”
姜念一手棉签蘸取碘伏，打量着从哪儿开始清理创口。
为了方便动作，顾凛坐在沙发上，姜念就弯着腰，蹲在边上。
脑袋只到顾凛的胸口。
然后就听到顾凛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放响了起来。
“你当初给我身上抓印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轻重。”
姜念：“……”
她能在顾凛身上抓印子的时候，无非就只有头次上床的时候。
姜念脸上的红晕都红到了耳朵尖，有些羞恼。
要不是她哭着喊了好几次，顾凛都不慢下来，她能难受得抓他么。
姜念气急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不是也咬我的……”
说到一半。
没那个脸说下去。
因为咬的地方实在是不怎么好形容。
顾凛噙着要笑不笑的莫名语气问姜念。
“怎么不说了。”
姜念发现顾凛这个人，现在在她面前完全都不掩饰自己恶劣的本性了。
之前好歹偶尔还装出一副冷峻刻薄的样子。
姜念用手腕揉了揉明显有些发烫的耳朵尖，强装镇定的说：“现在我们是保姆关系，说这个不合适。”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的动作都落入了顾凛的眼中。
耳朵尖上蔓延的绯色，映衬得手腕格外素白。
不过，当初轻轻一捏就会留下痕迹。
“在外面才是那种关系？”顾凛的舌尖抵了抵脸颊：“行，那下次在外面说。”
“……”
这狗男人！
姜念给顾凛上药的手一滑。
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
连顾凛都撩了一下眼帘。
“弄死我了，谁付钱给你。”
“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哪儿轮得到我。”
姜念随口说了一句：“我怕你被人弄死，修复的尾款能不能先帮我结了。”
也没抱希望。
顾凛还真问了一句：“缺钱？”
姜念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瞎话：“想买房。”
她单纯就是想先拿到钱，免得顾凛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恼羞成怒。
“你拿着钱跑了我找谁去。”顾凛还真猜对了姜念的想法：“我这么像傻子似的好糊弄？”
姜念面不改色：“你要是这么说你自己，我也没办法。”
顾凛突然伸手，捏住了姜念的下巴。
两个指头往上一捏。
带着姜念的脑袋也一扬。
姜念的脸有些微凉，顾凛的手指温度，很容易浸染进皮肉里。
顾凛的视线如同野兽锋利的利齿一般，居高临下。
带着逗弄玩物的打趣。
“你最近不仅胆子大了，皮也痒了？”
姜念的嘴角往外扯了一下。
顾凛自己要嘴贱，还不许人家还两句嘴。
突然。
叮叮叮——
电话响了。
姜念讪笑了一下，挣开顾凛的手，逃脱的意味非常的明显。
“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着她就溜去拿手机了。
是顾瑾明的电话。
摁下接听键，传出顾瑾明明亮的声音来：“姐姐，你在哪儿呢？”
姜念余光看了一眼顾凛。
她随口一敷衍：“在家。”
谁知道顾凛这狗男人，耳朵也尖的很。
姜念都没开免提，几步开外的顾凛都能听到顾瑾明声音。
顾凛饶有兴致的一侧头，看过来。
音量也不压低。
他询问似的开口：“顾瑾明？”
一听就是故意的。
姜念：“……”
电话那头的顾瑾明果然听到了顾凛的声音。
他怔愣了一下。
“姐，我哥怎么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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