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下车前的表情属实好玩。
没过几分钟她还发来句阴阳怪气的问候。
【不好意思顾先生，刚刚关门的手劲有点大，没吓着你吧。】
姜念这人平时看着，有种逆来顺受的娴静。
实际上被惹急了也会反抗。
跟会炸毛的猫一样。
顾凛心情不错。
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觑着顾凛的神色。
“顾总，现在去哪儿？”
“医院。”
到了医院。
秦远跟着他奶奶，早早来看顾老夫人。
秦老夫人和顾老夫人是闺内好友。
这么多年关系不错，秦远和顾凛也是这么认识的。
顾凛来的时候，正听到秦老夫人问。
“你家顾凛和姜家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他们都听闻姜念已经回国了。
不过还没在顾家的正式场面露过脸。
顾老夫人：“挺好的。”
秦老夫人：“文家是书香门第，听闻母亲文沭又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想来两个人应当算是般配。”
在一边当背景板的秦远没憋住笑。
他连忙低头。
文沭是大美人不假，但也经不住姜左涛强大的基因。
上次见过姜念的那个女人可是亲口承认的。
姜念的长相有点不尽如人意。
秦远低头憋笑的动作快，但还是被秦老夫人瞧见了。
“怎么了。”
秦远摆摆手：“没事没事。”
秦老夫人看出来秦远这动静是和姜念有关。
“你小子，有事就直说，连我都瞒着？”
秦远：“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长得……和你们想象中大概有些出处。”
正巧。
顾凛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秦远刚刚的话，把顾老夫人的好奇心都钓了起来。
秦远这么说，是见过姜念了？
长得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出处，不就是说姜念长得不好看吗？
不可能吧，她见过文沭，也见过小时候的姜念，怪好看的一个奶娃娃。
难不成是长歪了？
顾老夫人连忙问顾凛。
“真是这样？”
顾凛那儿知道。
他不动声色的糊弄顾老夫人。
“也就那样吧，审美不同而已。”
顾老夫人瞪了顾凛一眼。
这话说的，顾凛八成是没见过姜念。
不行。
她非得亲自看看姜念的长相，才能放心。
顾老夫人对顾凛说：“你找个时候把人领来，好歹是长孙媳妇，我送点东西给她。”
顾凛的眼眸漆黑，不慌不忙的“嗯”了一声。
陪着老夫人聊了会儿。
顾凛才出房间。
秦远也跟在后头遁了出来。
他问顾凛：“你和那谁真不离婚了？”
顾凛垂着眸，点了一支烟。
“老夫人身体不行，反正也作不了什么妖，先留着吧。”
烟雾上升缭绕。
秦远还挺疑惑的。
“你不是挺烦姜左涛的么。”
“不急。”顾凛的声音又从容又冷：“吃的再多，都有他吐出来的时候。”
指尖夹着的香烟燃着猩红的光点。
第二天姜念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顾凛的电话。
姜念看了一下手机号。
是她“姜念”那个身份的手机号。
她等着电话自动挂断。
隔了会儿，才发了个消息过去。
【有事？】
没一会儿顾凛发来三个字。
【接电话。】
姜念回：【没空。】
【有空发短信没空接电话？】
【在窜稀，你有听这个的癖好，我也不介意接电话。】
这句话愣是把顾凛噎得几分钟都没回消息。
八成是被姜念恶心到了。
纵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姜念还是气得志满，出了一口恶气。
没过多久，顾凛又发了条消息来。
这次顾凛估计是真的有事，不然也不会被她恶心成这样，还要发消息过来。
姜念看了一眼消息。
【过两天和我一起去看老夫人。】
姜念是绝不可能去的。
她想了一下，才给顾凛回消息。
【最近没空。】
【如果你不想让姜家破产的话，最好是腾出空来。】
姜念巴不得姜家破产。
她怕的就是姜家那边的不定因素，万一坏了她的好事怎么办。
姜念还想着多问一嘴，顺便看看能不能拖延一下。
结果消息发出去。
她被拉黑了。
姜念：“……”
这个狗男人。
她只不过是把顾凛拉黑过一次。
顾凛总是想方设法的还回来。
半点亏都不吃。
姜念找来陶桃，借了她的手机。
继续给顾凛发消息。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动不动就拉黑。】
【和你学的，比不过你幼稚。】
【……】
姜念气得跺脚。
她倒是让顾凛学到了精髓。
自作孽不可活。
姜念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老夫人想看我？】
【不然？】
【具体什么时候去。】
【等通知。】
“……”
这句话和昨天那句“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说”，简直异曲同工。
姜念还琢磨着，干脆到时候找个人来假扮她就行。
顾家就只有一个陈淑兰认识她。
只要打听清楚陈淑兰在不在，总是有机会糊弄过去的。
电话那边。
顾凛随手把手机丢到桌子上。
陈淑兰抿了一口红茶，才抬起头来。
问：“和谁发消息呢？”
“姜念，找个时间一起去看老夫人。”
陈淑兰皱了一下眉。
有些不乐意顾凛把姜念往顾家人跟前领。
但她也只能说：“行，我帮你去姜家接人，顺便和她把话都说清楚。”
顾凛点了点头，神色冷淡。
既然决定暂时不离婚了。
这个面还是得见的，至少得把表面功夫给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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